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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大洋彼岸。
米粒煎,花生燉特區,fbi總部,胡佛大樓。
這幢以曆史上fbi傳奇局長埃德加·胡佛命名的總部大樓修建於70年代,整體采用冷戰時期盛行的原始鋼筋混凝土風格,外表看上去傻大黑粗,粗糙普通。
作為一個世界級龐然大物的總部,相比該部門的名聲來說,這幢大樓的確很不吸引人眼球。
若說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大概也就是....
它斜對麵正好開著一家川普酒店。
等二十年後fbi受不了這幢設計過時、空間老舊的總部大樓,想要另尋地址新建總部的時候。
時任米粒煎大頭領的川普先生大筆一揮否定了fbi的搬遷提案,又從疫情紓困款裡撥出了17.5億美金,讓他們在原址重建總部大樓——
fbi總部便這樣被留在了他家酒店門口。
因為建國同誌的這番騷操作,這幢撲食低調的總部大樓才終於在世界上有了更高的知名度。
而此時此刻...
在這幢大樓裡占著那麼一間小小辦公室的fbi搜查官,詹姆斯·布萊克先生——
他當然不會料想到自己腳下這幢總部大樓,和大樓裡棲息著的這個龐然大物的命運,在未來都會被把握在窗戶對麵,那家連鎖酒店的土大款老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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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fbi的人也從不會浪費時間去思考這毫無意義的未來。
因為要處理現在的事,他們就已經夠忙的了:
“曰本分部剛剛傳來了一個消息...”
“在群馬縣,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赤井,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
說著,詹姆斯·布萊克將手裡那疊還帶著打印機餘溫的傳真文件,緩緩推到了桌子的另一端。
文件是fbi曰本分部發過來的。
作為訓練有素的情報機構,偶爾也兼職搞輿論攻勢、顏色滲透的專業人士,他們往往能跑得比那些媒體記者更快。
所以這新聞都還沒來得及在曰本的電視節目上播出。
就先一步傳真到了大洋彼岸的fbi辦公室,專門負責調查“酒廠”情況的詹姆斯·布萊克小組手中。
而桌子另一端坐著的正是他小組內的得力乾部,fbi的王牌探員,組織曾經的黑麥威士忌,赤井秀一。
這個男人的氣質和灰原哀有些相像。
尤其是在談到工作的時候。
赤井秀一表情平靜地接過那一遝文件,不動聲色地翻看起來。
“群馬縣,無名女屍,四菱銀行的提款箱。”
“死者疑似為失蹤已久的劫匪...”
“廣田雅美。”
看著看著,他的目光漸漸冷了。
資料裡“廣田雅美”的照片,對他來說似乎有些紮眼。
赤井秀一的表情仍舊平靜。
但他手裡捏著的那一遝文件,卻是在那悄然加大的力量下有些變形扭曲。
“赤井,”
詹姆斯·布萊克適時地打破沉默:
“你怎麼看?”
“.......”赤井秀一沉默著放下資料。
然後,他回答道:
“詹姆斯,我申請去曰本分部。”
“嗯...”詹姆斯·布萊克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他隻是又追問道:“那你是覺得這位身份不明的死者,真的是...宮野明美麼?”
“不一定。”
赤井秀一用那公事公辦的平靜口吻回答道:
“但不管死者是不是她。”
“現場都發現了四菱銀行的運鈔箱。”
他很清楚宮野明美不會無緣無故去搶劫銀行。
那起銀行劫案一定是組織命令她做的。
既然幕後主使是組織,那運鈔箱自然也會落在組織手上。
可現在,這些運鈔箱的其中一隻,卻離奇地出現在了一個荒郊野外的殺人現場。
“我想,此案多多少少都會與組織有關。”
“如果順著此案小心摸查下去,或許能幫我們找到一個新的突破口。”
“嗯...你說的不錯,但是....”
詹姆斯·布萊克有些猶豫:
“米國這邊的調查怎麼辦?”
“要對付那個女人,我們同樣需要你的力量。”
“貝爾摩德麼...”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直言不諱道:
“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放棄在米國這邊的調查,把重心轉移到這條新的線索上去。”
“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得太久了。”
fbi其實已經在偶然間識破了貝爾摩德的馬甲。
他們知道“已故”的莎朗·溫亞德和克麗絲·溫亞德其實是同一個人,並且小心翼翼地對“克麗絲·溫亞德”展開了暗中的監視調查。
這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
這天羅地網才剛剛展開,“克麗絲·溫亞德”毫無征兆地失蹤了。
而且從那以後就再沒出現過。
“她一定是發現了我們的動作。”
“所以乾脆放棄了‘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徹底改頭換麵,躲到了其他地方。”
“事到如今,我們也該承認自己的失敗了。”
赤井秀一輕聲歎了口氣:
前兩年他自己臥底身份的暴露,就已經連蘿卜帶泥地牽連了不少fbi在組織裡安插的同事。
而今年也不知怎麼搞的....
琴酒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在某段時間裡多疑病發作,開始瘋狂地掃除內部奸細。
這麼一大掃除,還真讓他掃出了好幾個臥底。
於是fbi這邊都沒弄清楚組織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安排在組織外圍的臥底,就也莫名其妙地被琴酒掃乾淨了。
“說起來...”
“琴酒開始瘋狂鏟除內鬼的那段時間,差不多就是‘克麗絲·溫亞德’從我們視野中失蹤的時間。”
赤井秀一神色嚴肅地分析道:
“我想,組織那時肯定是知道了我們從‘克麗絲·溫亞德’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急著撤走貝爾摩德,又為了防止我們追查而大力清掃內部。”
站在fbi的視角,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這兩年他們安插在組織內外的眼線被接連拔除。
現在貝爾摩德這麼一“跑路”,就更是徹底斷絕了他們追查組織的唯一線索。
fbi現在對組織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
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下手。
據說cia似乎在組織那邊還留著一些“抓手”。
但這事很難驗證,就算驗證了,cia也不會大大方方地跟他們fbi共享情報——
這兩個部門看著似乎是同一個爸爸生的兄弟單位。
理論上兄友弟恭,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平時互不乾擾,有事就互幫互助。
但實際上卻是狗咬狗,一嘴毛。
主外的cia經常插手國內事務,主內的fbi也時常把手伸到國際舞台。
兩邊都鼓著一股“東廠破不了的案我西廠來破”的勁頭,互相較勁、乾擾、甚至是暗下黑手。
曆史上甚至還出現過,fbi和cia互相安插臥底、竊取對方情報的荒誕景象。
更不要說...
米粒煎是為了什麼而戰?
過去是為了石油,現在,是為了不老藥的研究成果。
而不老藥的研究成果,最終是落在fbi還是cia手中,效果可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對fbi和cia各自的掌控者來說,效果完全不同。
不老藥項目是塊巨大的蛋糕,大家都想把這塊蛋糕放到自己手中。
儘管大家都有著組織這個相同的敵人。
但最後的分贓協議都談不清楚,各方利益都不一致,又怎麼可能互相精誠合作?
所以...
想指望cia這個兄弟單位幫忙,那也就隻能靠想了。
可靠fbi自己...過去的路似乎又都走不通了。
“詹姆斯,是時候放棄‘克麗絲·溫亞德’這條線了。”
“跟我一起去曰本吧。”
“我有種預感,曰本會是我們下一個突破口。”
赤井秀一不光自己想去曰本,還想說服上司和同事一起去。
此事事關fbi對組織的調查方向。
作為這個調查小組的主導者,詹姆斯·布萊克做選擇時必須慎重。
他並沒有被赤井秀一幾句話就說動,而是十分謹慎地質疑道:
“你判斷下一個突破口會在曰本。”
“就因為群馬縣這個案子?”
“僅僅因為一個空運鈔箱,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就做這樣重大決策性的判斷,是不是還缺少了一點說服力?”
詹姆斯·布萊克言下之意,是在擔心這位王牌探員會因為宮野明美而感情用事。
但赤井秀一卻表現得非常冷靜:
“不,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