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降穀零像是要玩真的!
這家夥是真想在這裡把赤井秀一解決掉,然後拿到組織那邊當投名狀使!
就像赤井秀一對他們曰本公安的臥底做的一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降穀警官,你冷靜一點。”
林新一想了想,還是出聲勸慰。
他總不好袖手旁觀,然後回去就告訴宮野明美,她前男友被他和曰本公安給聯手乾掉了。
更何況赤井秀一本身就是組織最頭疼的強敵,死在這裡太浪費了。
而且他現在是鑒識課管理官,又不是曰本公安的正式成員。
即使是從他的人設上講:
“我不能看著你在我麵前殺人。”
“......”降穀警官握槍的手在微微顫抖,汗水在額間緩緩滲出。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手指卻遲遲沒能扣下扳機。
終於,降穀警官紅著眼睛,滿懷不甘地放下了手槍。
“很好,你沒有做蠢事。”
赤井秀一語氣平淡地說道:
“忘了告訴你:”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打電話把情況彙報給上級了。”
“如果我們真的在這座山裡失蹤、遇害,那你們曰本公安就會惹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赤井秀一隻是在陳述事實。
他知道對方是聰明人,聰明人在知道現狀之後,就應該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但這卻徹底引爆了降穀零好不容易壓製下來的怒火。
從他的角度上看去:
提到宮野明美,赤井秀一無動於衷。
提到蘇格蘭,赤井秀一更毫無愧疚。
不僅不愧疚,不道歉,甚至還矢口否認、捏造事實,說自己從未犯下殺孽。
這恐怕是他這個“曰本人”,身上最“曰本”的地方了。
“混蛋!!”
降穀零終於被徹底激怒了。
他本著最後一絲清醒把手槍一扔,然後如狂怒的獅子一般,揮拳向赤井秀一撲去。
“打起來了!”
林新一眼前一亮。
等了這麼久,可算等到打戲了。
“降穀警官你小心——”
“我先去把他的同夥給拿下。”
林新一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開始名正言順地在旁邊劃水了。
而他嘴上讓降穀零小心,心裡卻在對赤井秀一喊道:
“加油啊,赤井——”
“朝他臉上揍!”
雖然赤井秀一挺不討人喜歡,但林新一還是更希望能借機看到降穀警官的真容。
可他沒想到的是...
打是打起來了,可這戰局卻完全是一邊倒的。
憤怒的降穀警官,竟然從一開始就在壓著赤井秀一暴揍!
這倒不是說赤井秀一打不過。
而是他全程都隻保持防禦姿態,根本就沒有還手。
“你為什麼不還手?!”
降穀零有些惱火地問道。
“因為我們的戰鬥沒有意義。”
赤井秀一嘴角已然溢出一絲鮮血。
他剛剛防得足夠嚴實,但麵對爆發全力的降穀零,還是不小心挨了那麼一拳。
這一拳就夠把他那張帥臉揍成豬頭了。
可即便如此,赤井秀一的口吻依舊那麼淡定:
“你現在被情緒控製了。”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打兩下發泄發泄好了。”
“可惡!!”
罵聲同時在林新一和降穀零心中響起。
降穀零隻覺得自己仍在被對方無視,不由更加惱火地揮出拳頭。
而林新一則是在惋惜,自己還是看不到降穀警官被人“打回原形”的場景。
“也罷...”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也隻能任由降穀零和赤井秀一去玩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遊戲。
同時,林新一也沒忘了自己要“去對付赤井秀一同夥”的任務:
“喂,大個子——”
“你被捕了。”
林新一摸出一副手銬,準備先替降穀警官把犯人拷上。
雖說他不是曰本公安,但他也很樂於見到FBI的人吃癟。
“額...”卡邁爾愣了一愣:“被、被捕?”
“林管理官,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個憨憨的大個子很快反應過來。
就跟剛剛的赤井秀一一樣,睜眼說起了瞎話:
“我和赤井先生隻是假期來曰本旅遊而已,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憑什麼?!”林新一頗為不爽地哼道:“就憑你們FBI未經許可,非法在曰本進行間諜活動!”
“胡說八道。”
乾特工的果然沒一個老實人。
這卡邁爾看著濃眉大眼的,說起謊話來卻是眼都不眨:
“我們的確是FBI的探員。”
“但曰本法律沒規定FBI探員不能休假,休假期間不能出國,不能到曰本山區裡開車旅遊吧?!”
“倒是你們...隻是因為我們開車路過,突然莫名其妙地在山路上截住我們,還把赤井先生打成這個樣子——”
“等著吧,我們會請大使館向曰方提出嚴正抗議的!”
“靠!”林新一臉色一黑:
他突然意識到赤井秀一故意不還手的理智之舉,還會帶來另一個麻煩:
就像學校老師處理班級鬥毆事件總是和稀泥,一般看誰被打得慘就判誰有理。
到時候赤井秀一帶著一身重傷回去,而降穀警官還完好無損的,又拿不出任何證明FBI進行非法間諜活動的證據...
那主動惹事的帽子可就要扣動曰本公安頭上了!
雖說林新一不是曰本公安的人,甚至都不算是個曰本人。
但天下苦米久矣。
光是看到FBI這般霸道、無恥的行徑,就足以讓他感同身受地生出不悅。
而那卡邁爾一點也不懂得讀空氣。
他還在那裡振振有詞地說道:
“林管理官。”
“我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曰本法律不允許的武器、藥品、假身份證件。”
“你怎麼能證明,我們是在這從事非法間諜活動呢?!”
林新一一陣沉默。
沉默片刻之後,他緩緩地掏出了一把手槍。
“你...你乾嘛?!”
卡邁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不會是因為自己太過囂張,把這林管理官也惹得想殺人了吧?
“這是你逼我的。”
林新一臉色難看地說道:
“是你們的無恥,逼我違反了我作為警察的原則。”
“我、我...”
卡邁爾緊張地額上冒汗。
而林新一的聲音還在冷冷地回蕩著:
“這也是我第一次乾這種違法的事。”
“不過,對付你們這幫米帝...米國鬼畜,也不需要講江湖道義。”
“這...”卡邁爾下意識地想要逃跑,或者還擊。
可他不是手槍境高手,沒有在槍口下逃跑的本事。
至於還擊...想到赤井秀一對林新一身手的評價,他就更是徹底沒了勇氣。
“冷靜啊,林警官!”
卡邁爾臉色發白地喊著。
但林新一還是舉起了槍。
不過他不僅沒開槍,反倒拿出手帕把這槍身仔細擦了一擦。
等槍身擦乾淨了,他又一把將這手槍塞到了卡邁爾的手上。
卡邁爾:“???”
“這是我剛剛下車時,順手從車上拿的。”
“按降穀警官的說法,他車上藏著的工作用槍,都是沒經過合法登記的黑槍。”
“而我在把這槍遞給你之前,也把槍身上屬於我的指紋全擦乾淨了。”
“額...”卡邁爾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這時隻見林新一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你現在是不是非法持有武器了?”
“這能不能當你從事間諜活動的證據?!”
“你...”卡邁爾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這招他熟啊!
在盤查時直接把一把手槍、或者一袋毐品,扔到對方手裡...
這不就是米國警察在街頭栽贓黑人的慣用伎倆麼?!
隻不過米國警察塞完槍之後,會直接在現場就把犯人打成篩子;
而林新一更文明一點:他接下來還是要走“合法”途徑的。
這招師夷長技以製夷,這算把卡邁爾懟得不輕:
“你、你這是栽贓陷害!”
“嗬嗬。”
林新一嘲弄地笑了一笑:
“你怎麼證明是我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