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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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公交車上。
柯南正經曆著他人生第???次大危機。
兩名持槍歹徒劫持了這輛公交大巴,還以車上人質的性命安全為籌碼,要挾警視廳釋放他們不久前在搶劫行動中失手被捕的團夥老大。
如果情況僅僅是這樣,柯南還不算太擔心。
因為這些歹徒並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不是報複社會的變態瘋子,而是精心策劃了劫持方案、可以溝通談判的理智型歹徒。
而警視廳辦案,或者說正常國家的警察辦案,都講究以人為本。
他們可不敢像毛子警察一樣強硬到底,甚至可以不顧人質的生命安全,喊出“絕對不向犯罪分子妥協”之類的狠話。
要是真像俄式救援一樣鬨出那麼多條人命,彆說刑事部長了,警視總監都肯定要改行去當躬匠。
所以按照柯南最初的推測:
這起劫持案的結果很可能是警視廳在解救無果的情況下無奈向劫匪屈服,同意釋放這些劫匪的老大,保證車上人質的安全。
隻要在交換人質、歹徒撤退等關鍵環節中不發生意外,不鬨出暴力衝突,他們這一車人最後都應該能有驚無險地度過這次危機。
可柯南很快就發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個滑雪包...”
“一個劫持大巴的犯罪計劃中,最難設計的就是最後的撤退脫身環節。”
“為了能在警方的注意之下迅速撤離,歹徒應該儘可能地想辦法少帶隨身物品,減少行動中的自身負重才對。”
“可這兩名歹徒卻帶了一隻沉甸甸的大滑雪包,而且一上車就把這個滑雪包放在了車廂地板上,從頭至尾都沒有打開過它。”
“這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是備用的槍械?不...隻是要威脅人質的話,他們手上帶的武器就已經夠用了,根本沒必要攜帶這麼沉重的大滑雪包。”
“難道說,裡麵裝的會是...”
柯南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地分析著。
“小鬼!”
一個持槍劫匪粗暴地打斷了他的低聲自語:
“你在那偷偷摸摸地念些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所有人都不許講話!”
“......”柯南臉色更加難看:
他剛剛說話時坐在座位上,腦袋低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下麵。
站在車廂前部的兩名劫匪,應該根本看不到他藏在座椅靠背後麵的小動作才對。
可對方卻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自言自語。
“果然...”柯南確定了一個事實:“車上不隻這兩名劫匪。”
他先前悄悄把無線電偵探徽章放到嘴邊,嘗試跟外界聯係的時候,也是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劫匪給發現的。
本來都已經成功地聯係上宮野明美了。
可話還沒說兩句,歹徒就突然一個神兵天降,凶神惡煞地把他手裡的徽章搶了過去。
幸虧那偵探徽章看著就像是普通的兒童玩具,才沒讓這兩個歹徒察覺到他的真實意圖。
最終偵探徽章還是有驚無險地還到了他的手上。
而這一次,對方又詭異地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
“在我們座位後麵,車廂最後一排的那幾名乘客中還有劫匪的內應。”
“那個內應偽裝成普通乘客,在幫著這兩個劫匪暗中觀察其他乘客的動作,又時刻用暗號向車廂前部的同夥通報情況。”
背後還有這麼一雙眼睛盯著。
連自言自語都會被歹徒發現並警告。
像把偵探徽章放到嘴巴邊上、嘗試跟外界通話的小動作,肯定是更行不通了。
“但我必須想辦法把消息傳出去。”
“尤其是...得讓外界知道,那個滑雪包裡可能藏著的東西。”
柯南的眉頭越蹙越深。
而那個劫匪也更加不耐煩地嗬斥道:
“喂!我問你話呢!”
“你剛剛偷偷摸摸地在叨咕什麼?!”
“我...”柯南靈機一動。
他索性迎著歹徒的槍口,瑟瑟縮縮地抬起腦袋,然後扯開嗓子喊道:
“彆、彆殺我!”
“我害怕...害怕我會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見到眼前這大頭小學生露出這般慫樣,那歹徒心中的警惕頓時十成去了八成。
估計剛剛這小子是被嚇得想喊爸爸媽媽,才會在那裡自言自語吧。
“夠了!”
這歹徒有些不耐煩地罵了一句:
“想活著回去見爸爸媽媽,就給我安分一點!”
“隻要那些條子答應條件把我們老大放了,你們自然會沒事的!”
“真、真噠?”
柯南用他那能把蜜蜂膩死的甜美童聲大聲喊道。
他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
為的就是可以在不能明著把無線電徽章放到嘴邊通話的情況下,讓聲音能傳達到宮野明美那邊。
隻要宮野明美一直在聽,就應該能收到他想要傳達的信息。
“叔叔~”
“你真的會放我們回去嗎?”
“真的!”歹徒被柯南那嗲裡嗲氣的聲音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現在隻想離這個“惡心”的小鬼遠一點。
但柯南卻沒有放過他:
“叔叔!”
“可是我還是害怕——”
“你能把炸彈拿得離我遠一點嗎?”
“炸、炸彈?”安靜的車廂裡響起一陣喧嘩。
作為人質的乘客們都驚慌失措地喊出聲來:
“車廂裡有炸彈?!”
“閉嘴!”那歹徒臉色難看地罵道:“我什麼時候說有炸彈了?”
“臭小鬼,你在胡說些什麼!”
“車上哪有炸彈?!”
他惡狠狠地罵著柯南,想讓柯南趕快閉嘴。
但柯南卻反倒扯開嗓子哭叫起來:
“那個大大的滑雪包裡麵,裝的不就是炸彈嗎?”
“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壞人身上背的包包裡麵,都會有炸彈的嘛!”
“你...”那歹徒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個電影看多了的臭小鬼頭,竟然誤打誤撞地把他們想要隱藏的真相給喊出來了。
“閉嘴,那包裡不是炸彈!”
“你要是再在這裡亂吵亂叫,我可就要開槍了!”
歹徒舉著槍胡亂揮舞,總算把場麵暫時穩住了。
柯南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而那些乘客也攝於歹徒的淫威,不敢再為那“炸彈”二字而起哄了。
雖然沒人知道那包裡裝著的到底是不是炸彈。
但本著人類麵對危機時的鴕鳥心態,他們還是更願意相信那些歹徒的說法,相信車上沒有炸彈,大家最後都能安全回家。
空氣總算再度安靜下來。
可那歹徒在穩住局麵之後,臉色卻依舊沒有好轉。
他端著槍走到自己的同夥身旁,小聲在對方耳畔說道:
“大哥,怎麼辦?”
“被那該死的小鬼這麼一喊,這些人質多多少少都會懷疑那包裡裝著的是炸彈了。”
“我們的計劃還行得通嗎?”
“放心吧!”
這位領頭的大哥倒是仍舊不慌:
“這些家夥又不知道我們最後會把他們全部乾掉。”
“而人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有勇氣站出來拚命的。”
“你想想,有誰會為了包裡‘可能’藏著的炸彈,自己‘可能’被炸彈炸死,就站出來麵對百分之百會把自己打死的手槍呢?”
“所以你不用擔心...”
“一幫肥羊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真要擔心的話,還不如擔心車廂外麵的敵人!”
“哈哈哈...”那小弟放心地笑了:“外麵的敵人?”
“誰?警視廳嗎?”
林新一的出現雖然幫警視廳挽回了不少公信力。
但劫持公交、搶劫銀行之類的暴力犯罪可不歸他管,他一個法醫真要跨行去管,估計也不會比搜查一課的同僚們表現更好。
東京這幾個月以來,普通命案的破案率倒是上來了,發案率也有所下降。
可爆炸案、搶劫案等嚴重刑事案件的發案率和破案率,卻並沒有比先前好上多少。
今天有人搶銀行,明天有人搶珠寶。
犯罪分子閒著沒事就炸棟大樓不說。
竟然還有開武裝直升機空襲東京的。
這治安哪裡有一點變好的跡象了?
所以在這幫無法無天的綠林黑道看來,警視廳仍舊是個笑話。
“哈哈哈哈。”
兩個歹徒相視大笑,隻覺得這把穩了。
與此同時...
茱蒂、林新一、降穀零、卡邁爾、赤井秀一、宮野明美、貝爾摩德等人,警視廳、曰本公安、fbi、黑衣組織四方,正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