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狼窩了!
這是兩名歹徒在思維凝滯之前,腦中蹦出的唯一想法。
他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愣了許久才出聲問道:
“敢...敢問各位...”
“都是、是哪路好漢?”
雖說林新一等人的驟然發難,就已然是在跟這些犯罪分子攤牌了。
但這倆歹徒看到麵前這火力遠遠勝過曰本警方的密集槍管,還有茱蒂、卡邁爾、貝爾摩德那過於國際化的麵相,便遲遲不敢相信這是那個警視廳能整出來的陣仗。
這些人真是警察麼?
看這些家夥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簡直比黑道上的連環殺手還要可怕。
他們不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正好劫了哪個犯罪組織的班車了吧?
兩名歹徒心中這麼想著,便忍不住抱著最後一僥幸,詢問起了林新一等人的身份。
如果真是同行的話,求求情說不定還能被放過。
可等到的回答卻比“警視廳”三字更加令人絕望:
“警視廳。”林新一自報家門。
“警視廳家屬。”貝爾摩德微微一笑。
“曰本公安。”降穀零也不裝了。
“FBI。”茱蒂更是驕傲地亮出自己的“霸氣小護照”。
“......”
歹徒們徹底傻了。
拋開老熟人警視廳不談。
曰本公安對他們這些小打小鬨的搶劫犯來說,就已經是能止小兒夜啼的恐怖存在了。
至於大名鼎鼎的FBI...
他們就更是隻看過有FBI警告的搜查官電影,從來沒見過活生生的FBI搜查官。
“這、這...”兩個歹徒臉色無比蒼白:
警視廳、曰本公安、FBI,國內外三大集團竟然合起夥來伺候他們一個?
去年被抓的麻原彰晃都沒有這種福氣。
回溯曆史,估計也隻有二十年前的曰本哧軍有這待遇了。
“這至於麼...”
歹徒們委屈得想要掉淚。
對方這曰米合拍的強大陣容,讓他們徹底沒了抵抗的勇氣。
眼前這一片密密麻麻的槍管,更是令其慌得無力扣住扳機。
“投降吧。”林新一冷冷地喝道:“既然認清了狀況,就不要再做什麼無謂的掙紮了。”
兩名歹徒驚慌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瑟瑟縮縮地鬆開了扳機,但卻並沒有就此放棄抵抗。
“不...我們還有底牌!”
那帶頭大哥惡狠狠地低吼道:
“告訴你們吧:”
“這輛車上可是有炸彈的!”
原本遮遮掩掩不肯示人的秘密武器,此刻已然成了歹徒最後的救命稻草。
為了嚇住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對手,那帶頭大哥都恨不得像直播賣酒一樣,親手把包裡的炸彈亮出來給家人們看看。
於是隻見他指著過道地板上那隻鼓鼓囊囊的大滑雪包,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你們可以自己打開包看看。”
“裡麵裝的可全是C4炸彈——”
“一大包C4炸彈的威力有多強,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所以你們這些條子,都給我老實呆著,不然我就引爆炸彈,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送上天!!”
“什、什麼?”
車廂內又猛然一陣喧嘩。
人質個個嚇得身體發顫。
但林新一、降穀零等人卻像是在聽一個無聊的冷笑話一樣,半點表情都沒有。
“夠了,有炸彈又怎麼樣?”
林新一冷冷地打斷了歹徒的叫囂:
“炸彈總要用引爆器引爆吧?”
“你現在伸手去拿引爆器試試——”
“怎麼,當我們手裡的槍是假的嗎?”
他晃了晃一下手裡的短管霰彈槍,用行動告訴歹徒:
在他們試圖伸手去拿引爆器之前,他們就會被雨點一樣密集的子彈生生打爆。
“彆再負隅頑抗了!”
林新一不耐煩地下了最後通牒:
“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
“哼!”那帶頭大哥的答案是否。
他捏著手心的虛汗,硬著頭皮吼道:
“沒錯,我們倆現在的確做不了什麼。”
“可你們不知道吧?其實我們這次不僅僅隻來了兩個人!”
“在這些人質裡,其實還隱藏著我們的一個同伴!”
歹徒亮出了全部底牌。
但為了防止眼前這幫神通廣大的特工憑借身手暴起發難,連那個現在身份還沒暴露、唯一有自由活動能力的同夥也一並製服了。
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把那個隱藏在人質中的同夥給直接喊出來。
“炸彈引爆器根本不在我們身上,而是由他保管著!”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搜我們身看看,我們身上有炸彈引爆器嗎?!”
這話又在人群裡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林新一等人也為之微微色變:
觀察對方那孤注一擲的語氣和神態,這“車上還有第三個歹徒”的說法應該不是假的。
那這可就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他們事先並沒有考慮到,人質裡還藏著一個歹徒內應的情況。
林新一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柯南。
柯南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注意到,車上還藏著第三個歹徒。
但他又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目前還沒從人質中找出那第三個歹徒。
柯南之前在無線電裡沒說明這些情況,也是因為那藏在暗處的歹徒內應盯得太近,讓他實在沒辦法做什麼小動作。
而“車上藏著第三個歹徒”的複雜信息,以他一個普通小學生的人設,也沒辦法合理地借用爭吵的方式傳達出去。
“好吧。”林新一認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車上不僅有炸彈,而且這炸彈的引爆器,還握在一個身份未知的第三名歹徒手上。
這情況的確有些麻煩。
“不過...”降穀零自信一笑,擊破了歹徒的虛張聲勢:“即使你們還有隨時引爆炸彈的能力,又怎麼樣呢?”
“現在你們兩個,還有你們所說的那位內應,可都在這輛公交車上。”
“這麼一大包C4炸藥要是被引爆了,你們三個自己不也照樣得死嗎?”
隻有對手相信你敢同歸於儘,核威懾才能成立。
可大家在行動之前,就已經看出這些歹徒並不具備這樣的勇氣:
“你們是為了求財才來劫持公交車的。”
“如果連命都沒有了,要錢又有什麼用呢?”
“仔細想想吧...”
“你們如果現在就放下武器自首,或許關個十幾年就能出獄,還能再享受幾十年的自由人生。”
“可如果你們在這裡引爆炸彈,那你們的人生可就要在這裡結束了。”
“這值得嗎?”
降穀零的攻心之語異常犀利。
那帶頭大哥被說得額間直冒冷汗:
這些家夥連炸彈都不怕。
他們果然不是什麼一般的警察啊!
看著降穀零等人淡定的表情,兩名歹徒愈發心虛。
但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露怯。
如果露了怯,炸彈的威懾力就會馬上蕩然無存。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戰場已然從武力比拚,轉換成了心理博弈。
“值得,當然值!”
那帶頭大哥硬著頭皮裝出一副瘋狂的模樣:
“有這麼多條子跟著我們陪葬,怎麼不值?!”
“你們彆以為我們不敢引爆炸彈,把老子逼急了,我們現在就跟這一車人同歸於儘!”
“嗬,嚇唬誰呢?”
降穀零、赤井秀一、貝爾摩德等人的氣質格調都太高,一個個的都是不符合八項規定招待標準的洋酒,非常地脫離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