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麼,你這次做得很好。”
“好?”愛爾蘭表情一滯:
先前那個一臉陰沉警告他不許去找警察麻煩的男人,難道不是你麼?
“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我們不願意去招惹警視廳,是因為枡山憲三的暴露隻是一場不幸的意外,而那個叫林新一的家夥也隻是鑒識課管理官,對我們組織沒有什麼威脅。”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
“我們有證據顯示:”
“林新一自米花酒店事件之後就和曰本公安建立了一種秘密的合作關係,並且以外聘專家的特殊身份,協助曰本公安解決了不少涉及組織的案件。”
琴酒一張口就把自家的得力臥底,說成了曰本公安的鷹犬走狗。
這當然都是他瞎編的胡話:
“這...”愛爾蘭微微一愣:“原來如此...”
“那家夥果然跟曰本公安是一夥的!”
“哦?”原本沉默著的伏特加,突然來了精神。
他甚至按捺不住地搶在大哥前麵,興衝衝地對愛爾蘭問道:
“我就說麼...那小子根本就是...咳咳...”
“愛爾蘭,你也注意到了,那混蛋是公安的人麼?”
“怎麼發現的?”
“有證據麼?”
“額...”愛爾蘭表情古怪。
他不知伏特加為何這麼急於知道他發現的線索,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在跟林新一交手的時候,他提到了琴酒的名字,而且他還知道,琴酒你就是當初那個開直升機轟炸米花酒店的家夥。”
“一般人是不可能掌握這些情報的。”
“所以我判斷,那林新一隻能是曰本公安的線人。”
“...”伏特加大失所望地閉上嘴巴:
這算什麼通匪...通官的證據?
當初琴酒轟炸東京的時候,路上還一直在跟林新一打電話呢。
他能不知道開直升機的人是誰麼?
“總之...”
琴酒有些不快地暗暗瞪了又想找林新一麻煩的伏特加一眼。
然後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對愛爾蘭說道:
“總之,林新一現在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因為這個男人的智慧,組織最近在東京都的活動受到了很大障礙。”
“所以即使愛爾蘭你不動手,組織也準備策劃一起針對林新一的****。”
“這...”愛爾蘭心情更加微妙:
如此說來,他這次去報仇還報對了?
琴酒也不是來懲罰他的。
而是要給他發小紅花?
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麼...
作為琴酒的仇人,愛爾蘭隱隱能嗅到一股不妙的味道。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琴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愛爾蘭。”
“你還恨林新一麼?”
“我...”愛爾蘭斟酌片刻,如實回答道:“恨。”
養父都沒了,說不恨也不會有人信的。
要是遮遮掩掩的說自己放下了,反而會引得琴酒警惕。
畢竟,相比於林新一,琴酒才是他真正痛恨著的仇人。
“恨就好。”
琴酒似乎絲毫不在意愛爾蘭對自己的恨意。
他隻對愛爾蘭對林新一展現的恨意表示讚賞:
“既然你還恨那個家夥。”
“那愛爾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還願意去找那家夥複仇麼?”
“複仇?”愛爾蘭心中一沉:
還複個什麼仇!
你自己也說了,林新一現在是曰本公安的得力乾將。
他這次偷襲對手都沒成功。
還被打得差點交代在那裡。
萬一下次林新一提前做了防範,再加上曰本公安的秘密保護,那他再去不就是千裡送人頭?
“琴酒...”愛爾蘭努力讓神態平靜下來,詳細問道:“你的意思是,組織準備再策劃一場針對林新一的暗殺。”
“並且讓我參與行動?”
“沒錯。”
“有幾個人?”
愛爾蘭問出了重點。
他一個人是絕對不敢上的。
但要是能叫上琴酒、波本、貝爾摩德這幾位組織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再去試一試倒也無妨。
就當是幫組織完成任務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愛爾蘭等到了琴酒的答案:
“一個。”
“就你一個。”
愛爾蘭:“......”
這是讓他去送死吧?是吧!
“琴酒,等等。”
“我覺得組織這麼做有些欠妥。”
愛爾蘭一瞬間化身向國會要經費的米軍,把敵人吹成了天頂星人:
“那個林新一的實力要遠遠比情報上的描述要強。”
“據我親眼所見,他的戰鬥力絲毫不在當初的赤井秀一之下...不,甚至還要更強!”
赤井秀一平時更習慣用槍,出手少,更不會表演空手扔車門。
所以就視覺效果來說,林新一的確要比他更加威猛。
“再加上他是曰本公安的合作者,今日之後一定會受到曰本公安的保護。”
“如果隻讓我一個人去的話,恐怕不可能完成任務。”
愛爾蘭誠懇地說著自己的為難之處。
但琴酒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你一個人就夠了。”
“林新一身後有曰本公安。”
“你身後難道就沒有組織了麼?”
“放心吧...”琴酒難得地說了幾句好話:“我們會動用一切資源,替你做好任務準備的。”
“有組織幫你設計複仇計劃、安排行動流程,你難道還怕不能成功麼?”
話是沒錯。
隻要組織的幫助和接應足夠給力,行動策劃得足夠周密,愛爾蘭一個人也是有希望解決林新一的。
但一個人去,終究還是太危險了。
愛爾蘭臉色更加難看:
他甚至隱隱覺得,琴酒這是想趁機搞死他。
或許他隻是一顆棄子。
組織決定將他丟出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極限一換一,換回一條敵人的命來。
“我...”愛爾蘭糾結許久。
最後也隻能強忍著仇恨,認慫道:
“琴酒,就不能換彆人去麼?”
“我的手還受著傷。”
“可以等你休養好了,不急。”琴酒體貼地回答道:“反正製定行動計劃也需要時間。”
“我...”
“琴酒,說實話,我...”
“我已經不想報仇了。”
“不。”
“你想。”
殺父仇人琴酒,如此強硬地“鼓勵”道。
愛爾蘭:“......”
他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或許林新一說得沒錯。
他真該跟琴酒,跟組織拚了。
“是麼?”琴酒悄然將手探向了腰間的手槍。
空氣安靜了數秒。
“等等...”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