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這世界上,第一個交手的人便是京極真。
那時他見到一個高中生都有這種水平,頓時被嚇得回家天天苦練武藝。生怕自己一個不走運,就在逃跑時被組織裡的哪位隱世大能一掌拍死。
結果,誰能想到...
他在新手村碰見的那個,就是滿級boss。
即使把全組織綁在一塊,也未必能打過那個高中生啊。
至於眼前這孤零零一人的庫拉索小姐...
“我說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林新一抓住了庫拉索一個破綻。
一掌擒住了庫拉索側踢過來的小腿。
“糟糕!”
庫拉索心中大感不妙。
她本能地想要將這一腳收回,卻發覺自己的腳踝已然被那隻大手牢牢鎖住,根本不能動彈。
而下一秒,一股從林新一手上傳來的巨力便碾碎了她的一切幻想。
什麼計謀,招式,技巧,在這時都是無用的。
林新一以浩克砸洛基之勢,一把將她從地麵拎起。
最終又重重地過肩一摔,把她摔在了那輛汽車的引擎蓋上。
轟的一聲巨響...
引擎蓋陷下一個人形大坑。
庫拉索頓時沒了抵抗之力。
她痛吟著癱倒在引擎蓋上,很快便沉沉地昏了過去。
“解決了?”
貝爾摩德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林新一實在太強,她甚至都沒機會活動身體。
直到這時,她才緩緩地走上前來,看向躺倒在自己眼前的庫拉索。
“真是熟悉的場景啊...”
貝爾摩德小聲嘀咕了兩句: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又落到我手裡。”
說著,她掏出她那把精致的勃朗寧手槍。
又毫不留情地將槍口,抵上了庫拉索的胸膛。
“嗯?等等...”
林新一微微一愣:
“你要做什麼?!”
“殺了她。”
貝爾摩德很自然地說道:
“她手上有臥底名單。”
“我們不能讓她回到組織,你忘了嗎?”
“這怎麼能行?”
林新一臉色沉了下來。
他可不想殺人。
而庫拉索也沒必要死。
明明隻要把她抓起來,關到他們乾掉朗姆就行了。
“彆天真了。”貝爾摩德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們現在在做什麼事情,玩特工遊戲?”
“如果不殺她,讓她逃脫控製該怎麼辦?”
“特工的世界...”
“可是很殘酷的啊。”
說著,貝爾摩德又將那槍口抵得更用力了一些。
“等等!”
林新一正想說些什麼。
卻發現貝爾摩德正在暗暗向他使著眼色。
於是林新一神色微妙地換了套說辭:
“好吧...我不管了!”
“你要殺就殺吧。”
“ok~”
貝爾摩德眨了眨眼。
然後,下一秒...
她還沒開槍。
原本“昏倒”在引擎蓋上的庫拉索小姐,就驀地“活”了起來。
“你果然是在裝暈...”
“可惜,演技還太差了點。”
貝爾摩德輕鬆地笑了一笑。
然後,還沒等突然“詐屍”的庫拉索小姐彈起身子。
貝爾摩德就早有準備地,從身後摸出了一塊...工地裡撿的板磚。
倉促之下,庫拉索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當頭就挨了一板磚。
這一磚勢大力沉,毫不留情。
磚屑飛舞間,庫拉索眼睛一白、身形一僵,竟是被硬生生地打出了僵直。
她在那僵硬地坐了兩秒,才終於像爛泥一般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林新一看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這、這可是打頭啊...”
“姐,你這樣是會死人的。”
“擔心什麼?”
貝爾摩德丟來一個小小的白眼:
“人與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那也不能用板磚啊...”
“不用板磚用什麼?”
“手銬拷不住這家夥,我身上也沒帶麻藥,總不能用你帶的河豚毒素吧?”
“...“那的確不能用。
河豚毒素把控不好每個人適用的劑量,事後搶救可很是個問題。
“放心吧。”
貝爾摩德滿不在乎地掂著手裡的板磚:
“庫拉索可不像她長得那樣,那麼弱不禁風。”
“她就算再挨幾板磚也不是問題。”
話音剛落...
就像要印證貝爾摩德說的話一樣。
剛剛才昏昏沉沉倒下去的庫拉索,竟然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我說吧...”
貝爾摩德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比你想象得結實。”
然後,她還高高地舉起手裡的板磚。
“看來還得補一磚啊...”
“唔...”林新一看得很是猶豫。
感性上,他看不下去這麼一個女孩子受此酷刑。
但理智又在告訴他...以庫拉索小姐的身體素質,她似乎還真得多挨幾板磚才能老實。
於是,在林新一無奈的縱容之下...
這板磚眼見著又要印上庫拉索的腦門。
可庫拉索卻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而且還懵懂地,無知地,純純地望了過來:
“我...我在哪?”
“你們...是誰?”
“等等...”
庫拉索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我、我又是誰?”
林新一、貝爾摩德:“???”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和猶疑。
而庫拉索小姐還在傻傻地望著他們:
“那個...這位先生,還有小姐...”
“你們是誰?我...我又是誰?”
“你不記得了?”
貝爾摩德語氣微妙地問道:
“真不記得?”
板磚又暗暗抬了起來。
“我...”庫拉索又是一陣頭疼。
她痛苦地抱著腦袋,緊緊地咬著嘴唇,額間還很快滲出滴滴汗水。
這可不像是演的。
如果這是演的...
貝爾摩德願意退位讓賢,送她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我真的不記得了...”
庫拉索痛苦地放棄了回憶。
她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一能想起來的...
就隻有刻在腦袋裡的痛了。
“我腦袋好痛...”
“嘶...怎、怎麼,會這麼痛。”
庫拉索小姐懵懵懂懂地意識到,自己的頭疼好像不僅僅是因為腦子出了毛病。
而是物理上的痛。
“等等...”
庫拉索傻傻地看向貝爾摩德手裡的磚:
“你...你為什麼拿著塊磚?”
貝爾摩德:“......”
“哈哈...你說這個啊。”
影後女士完美地做出反應。
她臉上化開一抹溫暖的笑容,不露半分敵意: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
“這塊磚就在你身邊。”
“我懷疑...你可能就是被它拍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