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貝爾摩德如果也落到敵人手裡,對組織來說幾乎就是一次世界末日。
貝爾摩德是什麼人?
那可是boss的親孫女。
她手上掌握的情報要遠遠比伏特加豐富百倍。
除了朗姆刻意向她隱瞞起來的身份以外,組織裡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絕對不能讓她落在敵人手裡。”
琴酒自然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敵人之前沒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下手,是因為伏特加還潛伏在組織內部,需要按兵不動穩住局勢,放長線釣大魚。
可現在呢?
伏特加已經叛出組織,暴露了內鬼的身份。
敵人已經沒必要再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手下留情。
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敵人隨時可能收網,對他們進行抓捕。”
“就算現在讓查特和貝爾摩德撤退,恐怕也來不及了。”
分析著現在的局勢,琴酒不由眉頭緊鎖:
fbi、cia和曰本公安早就在以保護林新一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對他和貝爾摩德進行監視。
這哪是他們想撤就能撤得掉的?
“所以我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那就是去接應貝爾摩德。”
“用武力手段把他和查爾特勒帶回來。”
朗姆緩緩道出他的想法:
再跟敵人明刀明槍地乾上一仗,把深陷險境的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給救出來。
“就算救不出來,也得把他們乾掉。”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貝爾摩德落在敵人手裡。”
朗姆的語氣十分堅定。
但他的想法卻並未得到琴酒的認同:
“朗姆先生,我明白貝爾摩德的重要性。”
“但是,不管是要殺人、還是要救人,我們都會不可避免地跟那些守在查特身邊的fbi、cia和曰本公安撞上。”
“而我們今天早上”
早上他們就這麼試過一次了。
結果被內鬼賣得差點全軍覆沒。
現在伏特加這個內鬼,雖然已經被清除掉了。
但經過早上那次失敗的行動,晚上這起內鬼叛逃的風波
組織在東京的外圍人員全滅。
科恩基安蒂重傷,伏特加叛逃。
還能乾活的就隻有琴酒、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
他們一共就五個人,還從早到晚一直在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攆著到處逃亡,難免會士氣低落、精神疲憊、狀態不佳。
“今天早上我們都沒能戰勝敵人。”
“現在組織在東京隻剩我們五人可用,恐怕沒可能再正麵跟fbi、cia和曰本公安對抗。”
琴酒看得出來,這個武力接應貝爾摩德撤退的計劃很不靠譜。
“但我們現在沒有彆的路可選了,琴酒。”
“僅僅是伏特加叛逃,組織還能再休養生息、東山再起。”
“可如果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貝爾摩德被敵人擒獲,我們的組織就不會再有未來可言。”
“我知道這次行動是一次賭博——”
“但不管風險有多大,這一局我們都必須賭。”
“我明白了”
琴酒也知道,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他最終還是接受了朗姆的命令。
帶著揮之不去的隱憂:
人手還是不夠啊。
要是司陶特、雷司令、阿誇維特和卡爾瓦多斯這幾位援兵,現在也在就好了。
組織這邊也能多幾個可靠的戰力。
可他們現在還在跨國航班上飛著,等明早才能趕到。
這哪能來得及呢?
等這些援兵趕到,估計貝爾摩德早被敵人給控製住了。
而琴酒還在思索怎麼靠他們五個殘兵敗將去完成任務。
便隻聽朗姆突然開口:
“僅僅靠你、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5人,要完成任務的確困難。”
“所以也算上我一個吧。”
“我現在也在東京。”
“什麼?!”琴酒微微一愣:
因為實在缺人缺得厲害。
朗姆都打算親自下場了?
“這朗姆先生,請再慎重考慮一下。”
“不需要您親自動手,我會儘力率領大家”
“不。”朗姆冷冷回應:“我來。”
琴酒:“”
他隱隱感受到了對方語氣裡的不信任。
也難怪
琴酒之前深受朗姆信任,就是因為他心裡沒有感情,隻有對組織的無限忠誠。
可今晚他在伏特加麵前的表現,卻暴露了他還有感情。
這份情感甚至可以影響他的判斷,讓他做出對組織不利的選擇。
而現在伏特加還活著。
還站在敵人那一邊。
讓琴酒,這麼一個心裡掛念著敵人的人去主導這麼重要的任務,朗姆肯定不會放心。
這也是朗姆堅持親自下場的原因之一。
“但朗姆先生”
“這樣做會很危險。”
“這我明白,琴酒。”
朗姆都當了那麼多年縮頭烏龜,哪能不知道趨利避害。
但凡有其他選擇,他都不會主動現身。
“可現在組織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我如果還不在這一刻出力,以後恐怕就沒有出力的機會了。”
這時候還不站出來拚一把,那朗姆就隻能眼睜睜看著組織的多年積累,因為貝爾摩德的被擒而毀於一旦。
他固然能繼續隱藏在黑暗之中,帶著組織的殘餘勢力繼續苟延殘喘。
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組織通過不老藥控製世界的野心,永遠都不可能再實現了。
他為組織奮鬥半生,可不是隻想當個普普通通的犯罪組織頭目的。
為了保住這份野心,朗姆必須賭這一局。
而這賭局雖然風險很大,卻也不是必輸之局:
最起碼,伏特加,這個該死的內鬼已經被清除出去了。
朗姆,琴酒,波本,基爾,愛爾蘭,庫拉索,再加上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
七個可以相信的自己人。
夠賭一把了。
“琴酒,聯係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
朗姆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讓他們來會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