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過真相好像更離譜。畢竟戚知雨是妖怪,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妖怪。
“我覺得打不過,”一個男生說,“上次贏了費列斯應該是出其不意了。羅健畢竟是紅帶,打了那麼多場比賽經驗更足。”
旁邊人說著話,教練讓兩個人站在厚墊子上,叮囑幾句,吹了下哨子。
教練緊張地盯著兩人,生怕發生意外。
隻見羅健擺好架勢,主動出拳!
這一拳衝著麵門去,戚知雨抬手撥開這一拳,他動手前就看出來,羅健的下盤不夠穩。
戚知雨鉗製住羅健的右臂,伸腿踢開羅健的右腿!
羅健的下盤果然不夠穩,右腳發生移動,被戚知雨抓住破綻,拎住領口過肩摔到墊子上。
羅健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躺在地上,他眨眨眼,緩緩道:“臥槽——”
這TM比他自己翻跟鬥摔跤都快。
最厲害的是,他明明被摔下來,居然也不覺得有大的衝擊,就好像輕飄飄在床上摔了一下。
羅健常年不及格的語文突然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他腦子裡冒出一個詞語:“舉重若輕。”
他淨重有近八十公斤,居然就這麼被摔了。
戚知雨這兩下動作極快,連教練都沒反應過來。
戚知雨從小學的就是殺人的功夫,行雲流水沒有一個多餘動作,精準簡潔直接達到目的——他要摔倒羅健,那麼出手時就絕無絲毫停滯。
然而這樣精煉到極致的搏鬥,卻出乎意料地有觀賞性——絲滑,太絲滑了,沒有拖泥帶水,沒有任何花哨的架勢,一招一式如同刻在基因裡一樣圓融如意。
陶桃率先鼓掌:“瓷國武術,縱享絲滑!”
她甚至吹了兩聲口哨,在她的帶領下掌聲和歡呼聲同時響起來:
羅健躺在墊子上,豎起拇指:“牛逼!”
一時間,寬闊的訓練室充斥著各種歡呼聲。
教練艱難道:“戚知雨勝。”
戚知雨抿唇,站在墊子上,白皙的臉上微紅,很不好意思地對陶桃笑了一下。
不過戚知雨的好心情在放學前結束了——昨天的數學和物理試卷發了下來,他果然考得很不好。
陶桃拿著自己剛及格的卷子往書包裡塞,回頭發現失落的同桌。
她想了想,拍拍同桌的肩膀:“誒呀,不要難過呀,我們都是特長生,成績沒那麼重要啦。”
妖怪嘛,那麼在乎成績乾什麼?
戚知雨還是很難過,低著頭慢慢整理作業。
陶桃趕著回去吃東西,拖著書包往外跑,跑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一個回頭,她的小同桌果然還是一副小白菜的可憐模樣。
她歎了口氣,秉著愛護同胞的想法,喊了一聲:“戚知雨!”
戚知雨抬起頭。
陶桃豎起拇指:“你的武術真的很棒,謝謝你上次從費列斯手裡保護我。”
不然我當場就咬死那隻破蝙蝠。
戚知雨眼睛一亮:“真的嗎?”
陶桃一笑:“當然是真的啦。”
她揮揮手,轉身回家,馬尾辮在身後一搖一晃。
戚知雨看著她的背影,握了握拳。他沒有選擇坐地鐵,而是走路回到古玩店。
一路上他格外留意路上各種教輔機構,果然有不少教跆拳道的。
戚知雨站在大玻璃窗外,有點失落:這個時代裡,他好像確實沒什麼用。
一千多年的刀靈想起自己四十分的數學,個位數的物理,發自內心地嫌棄自己——我真是太沒用了。
但是,我也許可以做一點隻有我能做到的事。
尤星越正在看希國血族送來的賠罪禮物,看見戚知雨低著頭走回家。
“怎麼了?”
尤星越推開手邊的珍珠匣子,程明淺正要掏兩顆出來玩,時無宴扣上了匣子。
程明淺:“……”
往複待在尤星越身邊真的好嗎?
戚知雨趕緊搖頭:“沒什麼。”
尤星越站在戚知雨麵前,他淨身高一米八一,比戚知雨高得多,一眼就能看到小刀靈微紅的眼眶。
“我聽班主任說你們今天做了兩張試卷,”尤星越斟酌道,“這是被題目難哭了?”
戚知雨:“……”
做題做到哭也挺丟人的。
尤星越莞爾,他隻是開個玩笑,並不覺得戚知雨會因為做不出題目哭鼻子,他雙手撐著膝蓋半蹲下來:“你不告訴我,是覺得我沒辦法幫到你?”
戚知雨無措地捏著書包帶子,撓撓頭:“我、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考試考砸了,沒有及格。”
“但是老板!”他鼓足勇氣,“我想我能重新醒過來,就證明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其他用處!我想儘我的能力,發揚傳統武術。”
小刀靈的眼睛裡充滿了期望和向往:“也許有一天他們會記起來,在塵封的曆史書裡,那些故去的人物用我們的傳統武術保護過我們。”
戚知雨兩手交握在一起,忐忑道:“等我什麼時候完成了學業,可以開武館傳授武術嗎?”
尤星越歪頭聽著,半晌,他慢慢彎起唇角:“時代變了知雨,我們現在可不一定要開武館才能發揚傳統。”
他拍拍手:“超薄。”
超薄原地開機:“遵命老板,正在檢索全網視頻網站。”
“想成為武術界一顆閃閃升起的網紅新星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