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玩得開心嗎?”
玉素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腳步聲被雷聲蓋過,柳宣依然察覺到她的到來。
這是玉素的第三個約會對象。不過從今夜開始,也結束了。
第一個是玉素聯誼時遇到的男生,年輕、愛玩、會玩,教給玉素浪漫和揮霍;第二個是個立誌遊學全球的畫家,他為玉素留下了至關重要的三幅畫像,最終都流到了柳宣手中;第三個男人嘴上說著想要和玉素共赴殿堂,卻一心想要將她哄到床上……
“還想玩嗎?”
柳宣的聲音夾雜著雷聲,震得玉素有些耳鳴。她推開門,角落裡昏黃的燈光足以照亮整間屋子,柳宣端坐在矮幾前,花茶的香氣混合著窗外雨前泥土的氣息,潮濕又氤氳。
那茶是她才跟著柳氏一起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柳宣的手裡。
柳宣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對麵。玉素在原地停留了兩秒後,徑直走過去跪坐下來。
“還想玩嗎?”柳宣又問了一遍。“那些男人如何?”
那些男人或許比柳宣年輕,或許比他英俊,會逗女孩子喜歡,讓她心生憧憬,但是這一切的快樂似乎都變成柳宣給予的……玉素現在能夠不立刻嫁人,甚至還能讀書、玩耍,也都是柳宣將柳氏的壓力擋在身後。
“男人不都這樣?”
哪怕“經曆”了三個男人,玉素對男人的了解依然十分有限,柳宣越來越深沉的目光讓她下意識地防備,卻又因為對方那些縱容的舉動不至於戒備。難以置信,玉素現在最信任的男人居然是她最抗拒的柳宣。
“這樣?”
茶杯從矮幾上掀翻落在兩人身側,一番顛倒之中,玉素略長的粉白色裙擺就像茶杯中撒出來的泡發的花瓣一樣,散落在地上。
暖黃的光線落在細白的肌膚上,就像是度了一層軟綿又甜膩的蠟,柳宣居高臨下的目光一寸寸從纖細的腳踝一路往上,經過玉素掙紮之中露出的那截小腿,少女的骨骼是纖細又精致的,腰肢脆弱地仿佛能夠兩手掐住,胸前微微起伏著的胸脯就像是院子裡尚未綻開的花骨朵,透著沁人心脾的香卻又不忍褻玩……
--------
不知道是“不熟”buff在發揮作用,還是今晚的悶雷、雷雨來得太過及時,整幕戲十二鏡全部在趕在雨停之前拍攝完畢。
河鎮宇在人家小姑娘麵前自詡大叔,還怕尷尬,沒想到鄭Cora現在這種狀態和玉素的確十分吻合:宗族太講究規矩,柳宣的放肆和縱容用在玉素身上,卻嚴格地用宗家規製要求自己。玉素防備他卻不會戒備,害怕他的同時卻又信任他。
就好比河鎮宇身為鄭Cora的前輩,引導和教育是一方麵,哪怕私下底關係好,那也是大前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小女孩難做一樣。
需要克製的人克製得恰好:柳宣對玉素有責任、有憐惜,河鎮宇也擔負著親密戲裡引導的重要作用,無論如何不能讓重頭戲毀在他身上。
需要青澀和矛盾的人也拿捏得恰到好處:鄭Cora沒有這類經驗,青澀和緊張的反應近乎是本能帶到演技裡的,但同時也沒有忘記以玉素之身來體現這一段的矛盾掙紮的情感。
雷雨之後,月色重新顯現出來,導演組依然沒有停下,加了兩幕鏡頭進去。而下午才趕到束草緊接著又一直拍到半夜,鄭Cora出了鏡頭一鬆懈下來就困得睜不開眼睛,化妝師給卸了妝之後,幾乎是被助理姐姐一路扶回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