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百出,玫瑰花小跳蛙什麼都有。
“我這裡不是垃圾場。”謝俞提醒他。
賀朝沒說話,低頭繼續折。
謝俞把他扔過來的那些往邊上撇。
他得一邊裝自己不在聽課,一邊從手機遊戲裡分心去聽老師講最後那道壓軸題,沒空管賀朝。
賀朝折東西折得很專心,手指夾著便利貼大小的紙,翻來覆去地折。
比起折出來的那些醜東西,這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觀賞性更強一些。
“所以最後我們按照之前求得的區間,將其中一個答案舍去,知道舍哪個嗎?”吳正手裡拿著大大的教具尺,每次點在黑板上都發出激烈的哐哐聲,“要是聽不懂,就放棄算了,這道題本身就超綱,對你們來說其實沒有做這種難度的題目的必要……”
底下沒人說話,顯然是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麻煩題型沒什麼興趣。
隻有薛習生舉了手:“老師,舍哪個?有些地方還是不太懂。”
“你課間來我辦公室,我給你講,”吳正道,“這張測試卷講到這裡就都講完了,訂正好了,放學之前課代表收上來。”
吳正說完,下課鈴正好響起來。
“喂。”賀朝湊過來在謝俞耳邊喊他。
謝俞正低著頭,把手機備忘錄裡剛才解出來的兩個答案刪掉一個,刪掉負一,隻留下來一個零:“乾什麼?”
下節是體育課,賀朝雖然腳傷沒好不能運動,但是站在籃球場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還是讓人期待,怎麼著也比呆在教室裡強。
謝俞不打算去,他最近沒休息好,準備溜回宿舍睡覺。
“真不去?”賀朝問。
謝俞關了手機,習慣性終結話題:“關你屁事?”
“待宿舍有什麼意思,宿舍裡有像你朝哥那麼帥的人陪嗎。”
“……”
罪魁禍首可真好意思說。
跟賀朝寫英語試卷那個晚上,弄到淩晨兩三點。
最後要走的時候賀朝為了把人留下來簡直挖空了心思,說好讓他睡床自己打地鋪,最後還是偷偷摸摸跑到床上睡。
上床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不然以他的睡眠質量,不可能讓賀朝順順利利地爬上來。
萬達他們拿著球衣,在等賀朝一塊兒下樓:“朝哥,走不走,我已經按耐不住了,我覺得我今天狀態特彆好。”
賀朝起身準備去球場,走之前彎腰將手伸在謝俞麵前,掌心裡躺著一隻歪歪扭扭的千紙鶴:“給你。”
真的醜。
而且還鬆鬆垮垮的。
謝俞剛捏上那隻歪脖子千紙鶴的翅膀,沒怎麼碰它,整個就散開一半:“……什麼玩意兒。”
既然已經這樣,謝俞乾脆把東西拆了,重新還原成一張紙,正想隨手把它往賀朝的數學書裡塞,無意間看到那張紙反麵用黑色水筆畫了一個極其潦草的圓圈。
賀朝上完體育課回來不像他去的時候那麼開心,手插在兜裡,懶懶散散地晃進教室。
萬達倒是很興奮,一進來就站在講台上喊:“今天留下來上晚自習的朋友們,我有要事宣布,我突然萌生出一個絕佳的念頭,讓我們在學校裡度過一個刺激又愉快的周末吧!”
賀朝回到座位上坐下,沒說話。
萬達說完覺得沒人搭理他,略顯尷尬,向最後一排的朋友求助:“朝哥,你不為我鼓鼓掌嗎?”
賀朝這才把手拿出來,有氣無力地拍了兩下:“好,說得好。”
賀朝這個狀態不太對,謝俞側頭問:“又在搞什麼。”
“這個啊……”賀朝不是很想說。
“捉鬼。”
“?”
賀朝抓抓頭發:“萬達說周末組織大家一起捉鬼,就是宿舍樓裡每天晚上爬上爬下敲門那隻。”
萬達昨天晚上躲在被子裡看了一本靈異,具體內容就是幾個學生去學校荒廢的教學樓裡麵冒險。故事十分精彩,看得他欲罷不能。
看著看著,產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越想越感覺刺激。
謝俞覺得這種傻逼想法確實是萬達他們能想得出來的。
還刺激又愉快……
賀朝正發愁,半響,謝俞突然冒出來一句:“那你快點吧。”
“快點什麼?”
“快點把那篇民間驅鬼大全再看看。”
“……”
謝俞想了想那個畫麵,沒忍住笑了,一笑還止不住:“複習一下,沒準用得上。”
賀朝:“……操,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