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絕地反擊“諸位伯父們,……(1 / 2)

琉璃鐘,琥珀濃 容九 12271 字 8個月前

雲知指尖摸著他腰際微微凸的疤,心脹著疼,哭意讓他的吻給製止了。

本來隻是想輕吻她一下。

一碰她,柔軟的觸覺從嘴唇回饋心,呼吸變得灼熱,鬆的手按住她的後腦,用以加重這場唇舌間的吮壓。

分不清思念過甚,還是之所至,她像被擒住了魂,亦是難以持。

可這露天的地兒,不曉得會不會給人瞧見,她想避,下一刻臉頰被他托,非要她仰頭他,隻讓她緩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親昵。

停停歇歇,歇歇停停,跟著了癮似的,怎麼都停不下來。

他去撐秋千的扶手,吊籃給重重一晃,她條件反射摟住他,哪知就恰好給他騰出了一隻手……

握了一年槍的手,指腹生了繭,掠過之處,跟攝魂似的,直把人摩擦的渾身血液亂衝……也僅僅是從後背肩頭,分明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都被他弄得氣都喘不勻。

她才想裡邊睡裙極低的領子,他的手就停在腋窩,隻待透過毛背心稍稍往內一探……

她回了勁,用力圈住他手,小聲道:“……流氓。”

沈一拂懂了她的窘迫,笑了,“就摸摸肩,怎麼就流氓了。”

“騙人。”她瞪著他,“……”

他順著她的眼神低了一下頭,“是要脫的,怎麼還惡人先告狀?”

說著,將皮帶抽出來,扣好褲子,坐回凳子。

“我就是想傷疤,想知道我不在身邊這一年,都經曆了些什麼,可每次……”

每次吻她,總引人往那種濕漉漉、無限旖旎的方向遐想。

她被他瞧的窘迫,拿毯子遮住熱烘烘的臉頰,毯子不夠,這一撩,露出了一截白白嫩嫩的腳。

她沒穿襪子,他想伸手捂,給她踢了一腳,“哼。”

見她真的被逗急了眼,他動了動吊籃:“外邊涼,回屋吃點熱宵夜,想聽什麼,我都和說。”

她沒應,又搖晃了幾下,她探出一雙眼,不滿道:“當是這是搖籃哄小孩麼?”

他笑著,“不哄好,哪有小孩可哄?”

“……沈琇,真的是膽肥了啊,我可沒說……”

“穿著我昨天穿過的毛衣滿司令府的跑,想賴也賴不掉了。”

“……”就說那些人她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最後還是被攔腰抱了回去。

了床,見她將己裹得像粽子一樣,他坐在床邊,兀說了一陣在北京與沈一隅的紛爭,還有中彈後命懸一線、無法聯絡她的始末,“……得父親的信任不易,想折斷沈一隅的羽翼更需步步謹慎,我父親年事已高,沈一隅顧不暇,再無力再對駱川他們下手,局勢稍靖,我才回海來見。”

他略過了軍閥內鬥最血腥、最黑暗的部分,接著方才的玩笑道:“放心,軍閥的陋習,我一樣也沒養成。”

“我可沒說這個……”她嘟囔著。

見她偏不肯鑽出來,他去端了碗薑汁燉奶過來,扇著香氣誘惑她,“好了,簡單吃兩口,困了早點睡,我睡了再去工作。”

她這才身,“這麼遲了,還要出去麼?”

“不出去,就在書房。有不少公務……我畢竟是來和談的。”

她在報紙過不少南北局勢,各方誌士皆在痛斥軍閥,更彆說如今的對手都是昔日的盟友。她出他眼底的無奈,這其中諸多博弈、權衡利弊她一個局外人也鬨不清,說不出安慰的,就隻拿過他手中的甜品:“我不至於睡覺還要人陪,忙的就好。”

他稍稍歪了一下頭,“不高興了?”

她低著頭,手裡的勺將奶凍剁成一塊塊的,“沒。在北京的時候,我覺得我們處處身不由己,我以為回海,我畢業了、不用再受製於沈家,下次見麵一切都會好來……可現在,恐怕還是過去好些,在大南當授的時候、我剛入滬澄的時候。”

他聽懂了她的外音,卻不大讚同,“這是說氣了。那有什麼好?我沒認出,還想著要離我遠遠的。”

“那時候,做的是喜歡做的科學學問,而且做得好……”她道:“我之前不明白,但這一年我過多寫的論文,儘管的不是懂,但也出心裡最向往的路是通向哪裡的……”

他眸色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口,她又道:“是不是想說,魯迅先生棄醫從文,說學醫救不了中國人,並非否定醫學救人的價值,而是以他一己之力用另一種方式喚醒更多的人,也是一樣?”

“那是不一樣的。”她搖了搖頭,不知如何反駁,隻重複一次,“反正不一樣。”

沈一拂忍俊不禁,“來我不在身邊這一年,五妹妹始往思想家的領域靠攏了?”

“彆貧了,我說正經的呢。”

“還有一個道理,先吃飽了才活,想去一座城市至少得攢夠車票錢。”

她沒有一時間會意,稍作一頓回過神,“是說……”

她困的眼皮都始打架了,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回頭再聊,先睡吧。”

*****

沈一拂不讓雲知回林公館,初她還不太理解其中深意。

雖說她早透林家,可要離家,沒必要如此悄無聲息,更彆說戶口還記在大伯名下。

快,她就明白沈一拂此舉的用意了。

彼時她才從理發店出來,剪了一頭齊耳短發,江副官將車停在路邊,她一車,就見車內坐著失蹤數日的何掌櫃,何掌櫃見她人既驚且喜。

“五小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何掌櫃眼眶泛紅,“我們聽大爺說小姐您被抓進巡捕房,皆因操持我們這些生意……”

“這是大伯說的?”她吃驚,“他都知道了?”

“是。大爺說五小姐被捕前把生意托給他……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本就是他叫來的巡捕……”雲知敏銳意識不對,“何掌櫃那日為何緊急閉店?”

何掌櫃說那日接了匿名信,說有人查出了端倪,提醒他暫避風頭。

一回司令府,快又得來了新的線索——福叔恐遭綁架,他的妻兒有十多日未曾見人。

“是寧遇舟派人所為。”沈一拂傍晚歸來,聽過後得出了初步結論:“否則,林賦厲也不會一夜之間就取得所有掌櫃的聯絡方式。”

雲知隻覺得胸腔內一片森寒,“的意思是,是福叔將底細告訴了寧會……寧遇舟?”

何掌櫃道:“陳福數十年忠心耿耿,不會輕易叛變,多半是這寧會使了非常手段。”

沈一拂讚同這句,“林賦厲一旦知,然要打收回店麵的算盤,他知林老爺將主事權過手裡,掌櫃們未必肯聽他的,但若是因此進了巡捕房,為了救,諸位掌櫃勢必是要將生意鏈盤托出的。”

何掌櫃連連附和:“對啊,老許、老楊他們聽聞五小姐您出事,馬不停蹄地就趕來海。”

來,之前的推斷果真沒錯,寧會一早便是衝著祖父的生意,他慫恿林賦厲送她進巡捕房,還處心積慮逼她進總巡捕房,是將這後招也都料了。

雲知:“過去這麼多日,我從巡捕房脫身的事,姓寧這孫子總不一無所知吧?”

素來文靜的五小姐原地罵了人,把何掌櫃聽的一愣,沈一拂倒像被她樂著了:“之前不讓妄動,就想多瞞兩日,他應是反應過來了,否則,本該一步步下的棋,不至一股腦都下了。我估計,寧遇舟並不希望這些‘生意’落林賦厲手中,但時間不允許——她怕殺個回馬槍,這才改變策略,要不然,沒有必要一次性把幾位掌櫃都叫海來……當然,一旦林賦厲接手,至少寧氏掌握了林家把柄,大哥的研究所也就成了囊中之了。”

她緊張的嗓子都乾了,“那福叔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要怎麼找他?”

他眼風一掃邊江隨。

江隨會意道:“寧氏與鴻龍幫來往密切,已派了人去探消息了。”

他頷首,從茶幾拿水杯遞給她,“彆急。寧遇舟是個生意人,陳福是重要的籌碼,他不會輕舉妄動。”

她怔怔接過,不留神濺濕了膝蓋,沈一拂取出方巾給她墊著,直把入府後就不敢作聲的何掌櫃的瞠目。

雲知沒注意這些,又問何掌櫃:“我大伯約們在哪裡會,幾時?”

“本來說好了今晚,不知為何改成明天中午,就在麗華薈。”

她喃喃道:“麗華薈是大伯會客的私人會所沒錯,可這種私密的事為什麼不放在家裡?”

沈一拂提醒她:“也許,林賦厲暫時不打算讓家其他叔伯知道。”

雲知恍然:是了,八家店鋪,三個兄弟,分都分不勻……

她道:“那為何要改期?他們就不怕拖則生變麼?”

一瞥眼,正巧了江隨的欲言又止,又見沈一拂早有所料地揚了揚唇,她反應過來了:“……”

沈一拂眨了一下眼,默認了她的懷疑。

礙著何掌櫃的麵,她沒立即問,大致猜得,沈一拂今晚組了飯局,寧遇舟也參席了。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沈一拂道:“林賦厲那邊,我回來再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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