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鱷魚皮鞋鞋底重重地踩在那張臉上,很快鼻梁骨徹底被踩碎, 那張臉一下子沒了鼻子, 鼻血奔湧而出, 緊接著門牙也斷掉, 差點卡住他的咽喉,口腔裡也滿是鮮血, 厚厚的臉皮也被碾破。那張臉眨眼滿臉血, 血液濺到了他的褲腿, 那人求饒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一直到他昏死過去,幾乎要斷氣了, 項恬才停下來, 抬腳一踢, 那男人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水泥袋般砸在了地上。他臉上的獰笑漸漸收起,變得麵無表情。
他轉身離開。
女孩心驚膽戰, 緊握著手機, 見他走來, 才逐漸看清了他的臉。她有些驚豔,心中更是緊張,坐在地上鼓起勇氣說:“謝、謝謝你救了我。能、能不能幫我撿一下我的拐杖?”她的拐杖飛出去了老遠,單腳跳過去拿有點兒費勁, 而且她腿還軟著,站不起來。
然而她的表情很快僵住了,項恬雙手插著褲兜從她身邊走過, 聞言頭顱不曾低下,麵無表情的臉上,銀灰色的雙眼居高臨下施舍一般往下看了一眼,冷冰冰的,簡直像機器一樣一絲溫度也無。緊接著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腳步停也不停一下地從她麵前走了過去。
就好像隻是隨意瞥了眼路邊不值一提的小老鼠。
什麼人都想使喚他,誰要幫她撿拐杖!
女孩頭皮一陣發麻,見他走遠,突然想起自己如今在什麼地方,那個可怕的殺人凶手就倒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嚇得連忙顫抖著手報警。
等她報完警,轉頭看去,項恬已經不見了蹤影。
項恬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他心情一個不爽,直接從市中心走到了郊區,都不知道這裡該死的是哪裡。站在路口,給愛德華打電話:“滾過來接我。”
愛德華帶著保鏢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接到項恬。他之前因為震驚於聽到路人說項恬在哭,於是一不小心把人跟丟了,自己回到彆墅後一直都回不過神來,怎麼也想不通,如今再看項恬這張臉,這副高貴到憐憫眾生的討人厭模樣,確定了,絕對是那些路人眼花看錯了!他家**oss才不會在大街上痛哭流涕呢!
既然是薄以媃要作為東道主招待項恬,陳秘書給他們找的住所自然是往靠近了薄以媃的地方找,因此給他們租的一個彆墅就在薄家所在的彆墅區內。
薄以媃晨起跑步,途經這裡,發現門口停著警車,敞開的門內,竟然是項恬和愛德華?
搞什麼?這個軍火販子才來就被查水表?薄以媃停下腳步,走進同樣敞開的院門,走進去。
“怎麼了?”薄以媃問。
項恬看到薄以媃,表情瞬間^^:“如你所見,好得很。”
薄以媃覺得問項恬等於是問一根竹杠,合作商要是做出什麼被大眾唾棄的事,對他們彩虹時代也是會有影響的,於是她看向愛德華,“沒事吧?”
項恬^^:“讓你失望了,我好的很呢。”
薄以媃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張欠揍的笑眯眯臉。誰跟你說話了?
愛德華保持著他的精英冷靜臉,不知道怎麼又想起昨晚路人的議論聲,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鏡,“不是什麼壞事,薄總。您可以問問警官。”
然後薄以媃都驚了。
這個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軍火販子,三更半夜在異國他鄉亂晃,然後幫警察抓住了幾個月都抓不到的連環殺人犯?這是什麼神奇的走向?
薄以媃看著他,這次是真心實意關心,“沒受傷吧?”連殺那麼多人的殺人犯,不用想都知道多凶惡,他們這邊可不許公民持槍,項恬看起來不像是能跟這種人搏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