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昏暗一片。
白湛恍惚看見對方好像有人在朝他走過來。
因為光線實在太暗的原因,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看見對方似乎穿著古人才會有的寬袖長袍,腰間佩劍。
緩慢行走間,那每一步都得十分沉穩,氣勢逼人。
身影忽明忽暗,仿佛能看見濃重的黑色,又仿佛能看見攝人的猩紅。
詭秘又膽寒。
“你……是誰?”
雖然白湛膽子很大,但此時此刻他還是難免產生出忐忑害怕的感覺。
他清楚的記得他剛剛明明正在按照app的指示進行冥婚,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念著那詭異又纏綿的詞曲整個意識就有點陷入了迷茫狀態。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周圍昏暗一片了。
除了他自己,周圍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個人,除了腳下五米的範圍,就隻能看見漆黑。
以及……這個緩緩朝他走過來的人影。
他心中其實隱隱有了一點猜測,但是他有些不敢承認。
但是。
人影聽到他的問話並沒有回答,繼續朝他走過來。
緩緩地,慢慢地。
腳步的速度和聲音都帶著說不出的韻律。
等終於走進看清楚對方相貌時,白湛忍不住心臟控製不住的砰砰跳動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浮現心頭。
那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
刀削的輪廓,冷峻的五官,冰冷的眼眸漆黑如墨。
一身古人寬袖長袍饒是寬鬆肥大,卻也掩藏不住對方偉岸的身材,再配上腰間的長劍,給男人周身環繞上讓人不敢靠近的貴氣和殺氣……
心臟砰砰直跳。
長得比麵前男人還帥的白湛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心臟卻是第一次如此跳動。
緊張、悸動、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男人走到了他麵前。
他們之間距離已經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腰間被一直手臂緊緊環住,男人低頭看著他,那雙冰冷幽深又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讓人有股打心底裡生出的寒意。
冷得就像把人在寒冬臘月裡扒光了扔到雪地中,陰寒徹骨……
明明很害怕,但是白湛卻有種很想親近對方的感覺。
他緊張的看著對方半天再也說不出話。
而那男人卻是在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半晌後,眼中的冰冷和猩紅慢慢消失。
對方一隻手扣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找到他手,用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他,觸感冰冷卻又溫柔。
那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他,嘶啞的聲音從對方喉間發出,
“秦……靳淵。”
聲音並不好聽,仿佛聲帶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生澀乾啞,又仿佛喉嚨被灼燒之後如鋸木般的暗沉,還有種說不出的歲月滄桑。
但白湛卻並不反感,他隻感覺自己心臟因為麵前的男人不斷跳動。
心裡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歡喜,眼睛裡不由自主帶上光,“秦靳淵?你的名字嗎?”
“你……好看。”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嘶啞的聲音又說另一句,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種難以形容的占有之色。
“喜歡……”
男人繼續道,眼睛裡儘是偏執。
接著。
不等白湛來不及因為這直接的告白而做出反應。
男人在說完之後,頭就朝他低俯了下來。
對方雙手以一種極儘貪戀和占有欲的姿勢將他牢牢抱住,周身寒氣將他完全包裹。披散的長發劃過他臉頰,嘴唇從他眼睛一路吻下去,最終落在他的唇上,溫柔貪戀的占有。
身上寬大的壽喜衣,更是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
……
等到白湛再次清醒過來時。
旖旎的場景已經消失,他重新回到現實,身體保持著之前進行冥婚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勢,周圍安安靜靜。
而麵前兩支代表著一對新人的龍鳳喜燭已經燃儘……
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但渾身仿佛被人翻來覆去碾壓過的酸脹,以及脖子和肩膀上露出的吻痕,卻昭顯著剛剛的事情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這是冥婚……成功了?連洞房花燭都一塊兒完了?”
白湛有點恍惚,還有點臉頰發燙。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脫單了,而且還跟一隻鬼翻雲覆雨了一晚上,除對方名字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麼把自己給交了出去?
天。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戀愛腦?
說好的先冥婚走個過場完成任務,合不合適的觀察一下他的鬼老攻再說,結果他竟然這就把自己給賣了?
白湛捂住砰砰跳的心臟。
覺得自己有點發燒,臉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