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白父是頂著黑眼圈、精神萎靡出現在大家麵前的。
太嚇人了,他這個兒婿真是太特麼嚇人了,不僅眼睛有病,腦子也是真的有問題啊。大晚上的把自己整得跟陰間玩意兒似的,簡直是要嚇死他的節奏。
這樣的兒婿要不得,堅決要不得!
半夜差點沒被嚇死的白父早上起來,連早飯都來不及吃,趕忙就先把白母叫到旁邊說了下情況。
白母一聽自家這兒婿似乎精神上有些問題,弄不好還在精神異常的時候做出過什麼不可言說之事,頓時也嚇得不輕。
夫妻倆一商量,吃過早飯就趕緊把白湛拉走說起悄悄話。
白湛聽完白父說的話:……
好吧,難怪他昨晚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
他這可真是不故意的,實在是太久沒回家裡,一回來精神就放鬆了。
最近又琢磨著鎮壓他運勢器物的事兒,再加上最近忙著有些疲憊,他和夜晚都沒再深入交流,天天純蓋被的睡覺,一時間就把男人會變身的事兒給忘記了。
夜晚秦那厲鬼模樣他是最清楚的,他爸竟然沒被嚇暈,也是膽子夠可以啊。
白湛沒忍住笑,幫白父揉了揉黑眼圈,
“爸,對不起嚇著你了啊,我都忘記把這事兒告訴你了。秦淵他不是精神病,他就是有點人格分裂症,白天晚上性格不太一樣,其他沒什麼的……”
人格分裂症是最好的解釋,他總不能說他男朋友很有可能是個半人半鬼吧。
不過解釋邏輯通是通,但白父昨晚實在被秦靳淵的樣子給嚇到了,有些不太相信。
“真不是神經病?”
白父表情十分懷疑,還有深深後怕,小聲補充,“我套他話,他說他住在亂葬崗呢……”還天天殺什麼東西,絕壁有問題啊!
白湛想到夜晚問什麼答什麼的性格,又看看白父後怕不已的樣子,再次忍笑,隻能胡謅,
“爸,我還能騙你不成?他說他住亂葬崗是劇本台詞,他也特彆喜歡演戲,這不就是太入迷了,晚上人格就成這樣了。”
“可這也太嚇人了吧!他演的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啊,還用這樣?跟個厲鬼似的。”
白父白母忐忑又嫌棄。
白湛笑道,“他演的還真是厲鬼,爸媽,您們可真聰明。”
白父:……
這都什麼毛病!
白母滿臉憂愁,“湛湛,那個,你真那麼喜歡他,不能換一個嗎?”這個兒婿陰氣真是太重了,怵得慌呀!
這可真不行。
白湛立刻表態,打消白父白母憂愁的想法,
“媽,雖然他有點毛病,但我就是喜歡他。而且他就是這樣才好呢,他這樣我才不會擔心他在外麵招蜂引蝶,特彆有安全感。畢竟像我這麼口味清奇的人可不多。”
白父:……兒子,你可真有想法。
白母更愁了,
“那這小夥子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給爸媽說說清楚。還有他家的家庭住址,你給媽留一個。”回頭她要去驗證驗證,免得兒子戀愛正高興頭腦不清楚,被人騙。
白父忙點頭。
就這麼個陰間玩意,他得給兒子看清楚。
兩老的心情白湛理解,他也不想白父白母為他太擔心,本來他今天也是打算跟家裡說的,現在自然不會隱瞞。
他倒也沒有全部撒謊,就是把秦家的資產給說低了一下,大集團變成小公司,大總裁變成小老板,豪門變成小有資產。
雖說幾千萬的小老板對於白父白母這種一輩子生活在小縣城的人來說也已經非常有錢了,但總比直接來個豪門的驚嚇強,還算在白父白母接受的範圍內。
畢竟在兩老的心裡,他們家二兒子是最優秀最好看的,能找到個有錢的男朋友寵著,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爸媽,你們放心,他可喜歡我了,不會欺負我的。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兩家就商量宴席,到時候讓大哥去京市那邊找工作,小弟小妹也考那邊大學,你們再一起搬京市定居,這樣爸媽你們就不用擔心我了吧?”
“我京市那邊也待好幾年了,認識了不少人,幫大哥找個工作,還有小弟小妹的學校問題都不成問題。而且我也想經常回家,縣城這邊回來一趟太不方便了……”
白湛最後給了兩老一顆定心丸。
如果隻是讓白父白母過去京市居住,兩老估計還要考慮猶豫,但如果家裡兒女都去了那邊,那夫妻兩人是肯定會跟上。
白父白母果不其然被說動,有些高興,
“好吧,那咱們老家那占地賠款就繼續留著,正好你哥這婚事也黃了,不著急在縣城買房,咱們把錢省著去京市安家。首都啊,爸還沒去過呢,你張叔王叔他們知道,肯定羨慕死了,哈哈……”
兩老不知道想在首都定居有多難,但隻要是白湛說的,他們就無條件信。
對於家裡的孩子,夫妻兩人是真寵得厲害,尤其是嘴最甜又長得好看的二兒子了。
……
被白湛安慰了一番。
白父白母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對秦靳淵的毛病發怵,但最終為了自己兒子,也就逼著自己勉強接受了這麼個奇葩兒婿的存在。
不過接受歸接受,經過昨晚那麼一嚇,白父看秦靳淵更加不順眼了。
他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小白菜,竟然就被這麼個陰氣超重的玩意兒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拱了,他這心裡,真是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兒!
於是。
秦靳淵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自嶽父這種生物的殺傷力。
白父不放心的叮囑他要好好照顧自己兒子,秦靳淵覺得很有道理,認真聆聽。
結果,白父覺得他半天不吭聲,還麵無表情的,真是個悶葫蘆,不討人喜歡!
被嫌棄了的秦靳淵吸取教訓,接著再等白父說話時,他就開始積極表達意見,配合嶽父的聊天。
結果,這又把白父氣到了,憤憤說他頂嘴,是不是對嶽父有意見!
秦靳淵:……
這可真是太冤枉了。
不過看在這是自己喜歡人的父親份兒上,秦總表示沒關係,就當這是個比較難搞的客戶,沒有什麼難搞的客戶是他秦氏大總解決不了的。
於是麵對白父的生氣,秦靳淵隻能又閉嘴,繼續聆聽嶽父大人的教誨和叮囑。
然後。
白父就更生氣了,“你剛才果然是對我有意見!”不然現在怎麼能一說就裝樣子?
秦靳淵:……
這天沒法聊了。
連連遭遇嫌棄滑鐵盧,秦靳淵覺得他還是不要在白父麵前晃悠,白父這分明就是自家小白菜被拱了不得勁,現在就是怎麼說怎麼不對。
嶽父大人這種生物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他不跟這個心情不好的老頭子一般見識。
這下更好。
白父直接氣炸了,去找自己寶貝兒子告狀,“他竟然無視我!”
秦靳淵:……
竟然跟我媳婦告黑狀,這個小老頭子真是有點過分了啊。
秦靳淵木著臉,很不高興。
他可以不計較白父因為要送走辛苦養的小白菜心情不好調皮一下,但堅決不能容忍白父告黑狀的幼稚行為,小老頭子分明就是在破壞他的幸福生活呀。
嶽父大人可以尊重,但絕對不能落下風。
於是。
很快白父也體會到了來自兒婿的互相傷害。
秦靳淵:“你兒子他特彆愛我,不過我也特彆愛他,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們就情難自禁了。”
白父:“……”
秦靳淵:“你兒子他特彆黏我,每天都要我陪著他,稍微晚點回家他就擔心得睡不著、吃不好。”
白父:“……”
秦靳淵:“你兒子他還特彆能要,我們剛開始交往時,纏得我連續半個月一夜七八次的給他交糧,把我都搞進醫院了。”
白父:“……”
秦靳淵:“你兒子他還特彆會哄我,他說這輩子他就隻跟我好,就算我有點不正常的毛病,他也不介意。我生他生,我死他死,上碧落下黃泉,他都要跟著我跑。真是太可愛了。”
白父:……
臉都氣青了!
大獲全勝的秦靳淵得意仰著下巴離開,心情好得不得了。
當天晚上。
白父強烈要求換房間,他不要跟這麼個玩意兒住了,再跟這個兒婿單獨待一起,他肯定會得腦血栓的。
秦靳淵微微頷首的態度也表示不想跟白父住,這個小老頭子脾氣太臭了。
兩人氣場不對付。
白勇倒是躍躍欲試想找機會收拾下這個弟夫,以表示自己弟弟娘家可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