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白湛到底是如何做到成功攻略整個秦家的?
宴會廳中,所有人看向白湛的目光都帶上了不可思議的崇敬。
對這個問題,白湛:所以說,實踐證明……找個在家裡頗具話語權且把你放在心上的老公很重要。
不過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秦家人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誰也不會冒著得罪秦家的風險露出什麼,大多都很配合的朝秦家恭喜。
“恭喜啊老秦,這孩子不錯。”
“老秦,確定了日子請帖可不能忘記小弟,咱們到時候趁著喜慶日子喝個痛快……”
“徐姐(秦母),還是你兒子眼光好,這孩子可真乖巧。”
“誒,徐姐你家小子都定下來了,我家那個祖宗還沒定型,還是徐姐福氣好。”
在場大佬和富太太們紛紛恭維恭喜,氣氛和樂。
而與長輩同來的小輩們,就羨慕嫉妒了。
先不說秦家的地位,就秦靳淵本人,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都是圈子裡最完美的結婚對象之一。圈子裡誰不稀罕?哪怕秦靳淵脾氣古怪了些,幻想的人還是很多,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被一個圈外人給得了呢?簡直讓人不平。
站在人群中一個穿著白色禮裙的漂亮女孩,此時就有些控製不住神情,握著酒杯的手指都捏得泛白了。
旁邊的名媛和貴公子看到她的神色,都有些摸鼻子。
這位是瞿家的小姐瞿欣苑。瞿家在圈子裡的地位雖說比不上秦家,但也並沒有差太多,作為瞿家嫡係唯一的女孩,瞿欣苑的受寵程度可想而知,在圈子裡也是身份頗高的豪門小姐。
而瞿欣苑對秦靳淵的心思也是眾所周知的,自從幾年前留學回國認識秦靳淵後,就展開了熱情的追求,瞿家對此自然也是喜聞樂見支持的。
不過秦靳淵對其並不假辭色,秦家似乎也不怎麼看好瞿欣苑當秦家的少主母,態度淡淡,所以瞿欣苑的追求自然無果。
可瞿欣苑性格強勢,並不放棄,並且對其他表現出想要追求秦靳淵的愛慕者采取打壓,一副誰都不準跟她搶人的態度,鬨得十分出名,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此刻秦靳淵確定伴侶,瞿欣苑可想而知有多麼生氣。
大家雖然喜歡看好戲,可那也得看好戲的對象是誰,秦家地位在那裡擺著,就算有幸災樂禍的也不敢說話去刺激瞿欣苑,都很自覺的閉緊嘴巴,然後站遠點觀望。
而瞿家的人有些遺憾不能和秦家聯姻,但終究也沒說什麼。
瞿母隻能勸說女兒,“欣苑,圈子裡優秀的青年還是很多的,回頭媽媽幫你好好看看啊……”
彆說這個能在如此短時間籠絡住秦家人態度的白湛不是個簡單角色,就是沒有白湛,秦靳淵也是不可能娶她女兒的。她女兒要是有機會,也不會到現在連頓飯都約不到對方了。
不過瞿欣苑卻有些聽不進去,十分不甘心,“媽,你覺得圈裡還有哪個沒結婚的人男人比秦靳淵更好?”她要就要最好的。
瞿母被噎住。
這個確實還真沒有,能在秦靳淵這個年紀就穩坐家主位置、且大權在握的後輩,目前也就秦家出了這麼一個。但問題是人家就是不喜歡她女兒,那也沒辦法啊。
“總之秦靳淵對你沒意思,秦家也沒有跟我聯姻的意思,你儘快把這份心思歇了。”
瞿母雖寵愛女兒,可女兒對她這個母親這番質問的態度,讓她有些薄怒和心塞,隻能放重話警告。
說完,就生氣離開,抓緊機會去結交各家太太,維持社交圈。
瞿家表麵上看上去確實不比秦家差多少,可論底蘊,卻還是遠遠遜色的,她們依舊需要趁著這種宴會維持和擴展交際圈。
瞿母以為重話警告應該足夠。
但瞿欣苑生性驕傲又強勢,她連輸給其他名媛都容忍不得,對白湛這個除了臉就沒其他有點的人,還是個男人,那就更加不服氣了。
在她看來,白湛就是個成功飛上枝頭的麻雀,她竟然比不過一隻麻雀,簡直恥辱。
想了想,看到那邊白湛正和秦父秦母說話,而秦靳淵暫時離開的空隙,瞿欣苑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抓住機會,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
努力壓住心頭的怨氣。
瞿欣苑端著紅酒杯,踩著高跟腳過去,打斷白湛和秦父秦母的聊天,露出她自認最優雅高貴的笑容,語氣親熱,“秦伯父,秦伯母。”
瞿家和秦家算不上世交,但來往關係也還不錯,叫聲伯父伯母也是可以的。
不過貿然打斷彆人聊天,就有些來勢不善了,而且瞿欣苑喊伯父伯母時掃過白湛的目光裡,那挑釁和輕蔑是半點都沒掩飾的。
且不說白湛是兒子的心頭肉,就是他們剛才的表現已經給大家說明了秦家對白湛的態度,瞿欣苑這種態度對白湛,從某種程度上也是有點掃秦家的麵子。
秦父秦母心裡不悅,麵上表現也就淡淡的,就“嗯”了一聲,並沒有跟她聊天的意思。
白湛不認識她,於是沒說話,安靜的站在原地。
一般人這個時候就知道離開,但瞿欣苑不想放過給白湛上眼藥的機會,寧可拚著讓秦家厭惡,也要把白湛給拉下水。反正她進不了秦家的門,這個不知打哪裡來的狐狸精也休想進秦家。
假裝沒看懂秦父秦母趕人的意思,瞿欣苑看向白湛,姿態高貴地伸出手,假笑道,“你好,我叫瞿欣苑,是靳淵哥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話落。
秦父秦母淡淡的表情就變了。
白湛又不是什麼傻白甜,這女人眼裡清楚明白的輕蔑,以及如此粗淺的挑釁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男人的條件那麼好,有幾個追求者很正常,這情況早就預料。
不用秦父秦母出麵幫忙,白湛就淺笑伸手,禮節輕握,“你好,我叫白湛。”
他並沒有可以聲明秦靳淵愛人的身份,淺笑問好介紹,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修飾詞。這樣的回答不是對自身自信強大,就是不會交際最笨的人。
很顯然,白湛是前者。甚至瞿欣苑引以為傲的世家高貴和優雅,也沒能贏得優勢,反而因為無法掩飾心中的惡意,失去分寸,落了下乘。
秦父秦母對白湛的表現也很滿意。
可瞿欣苑卻被白湛自若的淺笑給刺到眼睛,她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一個毫無任何家世的人給比了下去。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瞿欣苑堅定要讓白湛出醜,看了眼一旁堆放禮物的桌子。
然後看向秦母,做出特彆傻白甜的天真樣子,大聲親昵道,
“秦伯母,靳淵哥好難得才帶一個男朋友回來,靳淵哥的眼光那麼好,這位弟弟一定也很優秀吧?是哪家的小少爺啊?剛剛我瞧見這位弟弟還送了伯母禮物,不知道是什麼,伯母您不能偷著樂,也給我們一起看看好不好……”
明知道白湛沒什麼家世,還這樣說,這是擺明了要讓人丟臉。
讓主人當眾拆客人送的禮物,關係好那是起哄鬨氣氛,關係不到位就是得罪人了。
秦母固然可以拒絕,但周圍的目光已經被吸引過來了,所有人都看著,就這麼拒絕的話難免讓白湛的家世更加被人詬病;可不拒絕的話,禮物拆開可能讓白湛也沒臉,畢竟白湛身份確實擺著,肯定送不出什麼好東西。
左右都是坑,瞿欣苑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秦父秦母本就對她沒什麼好感,這下是真厭惡了,不過瞿欣苑已經不在乎,朝白湛笑得滿臉挑釁,“白湛弟弟,你一定給伯母準備了很特彆的禮物吧?”
秦母冷著臉看了瞿欣苑一眼,正想開口幫白湛解圍。
秦靳淵注意到這邊動靜,看到瞿欣苑挑釁輕蔑的表情,頓時也沉下臉,大步返回。
不過白湛卻先開口了,依舊是淺淺笑容,“算是吧。”
然後又看向秦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一點特彆的小心意,希望媽能夠喜歡。”
不就是綠茶麼,這年頭誰還不會那麼一兩句茶言茶語啊。
那毫不避諱和無比自然的一聲罵,聽得瞿欣苑臉色直接就繃不住黑了。
既然白湛自己都不怕拆禮物,秦母當然配合,慈愛又親熱的刮了下白湛的鼻子,“你這個孩子,媽還缺什麼值錢的東西啊?你送的媽當然都喜歡。好吧,今天我就給大家炫耀一下,大家可不許笑我啊……”
最後一句是對著周圍賓客說的。
候在旁邊的管家不用吩咐,立刻就將白湛送給秦母的禮物遞了上來。
秦母也沒有吊大家胃口,拿到東西後,直接就在大家的注視下把包裝紙拆了,打開裝禮物的盒子。
然後……
當眾人看清盒子裡的東西,整個宴會廳就再次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