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永安那些愛慕者也怒目而視,看向明家實的目光仿佛要將他抽筋拔皮,將剛剛在白湛那裡受的氣,全部都記在了明家實身上。
柯旭陽見狀,立刻擋到自家少爺麵前,殺氣肆虐,目光陰冷,“你再說一句……”
“……”
呂舒被對方身上的殺意震住,咬著嘴唇不得不禁聲。
剛剛他這邊六個人和明家實兩人都才打個平手,現在他這邊的人全部身受重傷,要再動起手來絕對隻有被收拾的份兒。
可真的是太憋屈了。呂舒盯著白湛和柯旭陽三人,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自從被接回呂家後,他就沒有過這種氣,這些人竟敢如此對他。
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下。
“今日之恥,我記下了,明家實,咱們走著瞧。”
恨恨瞪了明家實一眼,呂舒放下狠話,轉身就想去扶宗永安無人,準備忍下這口氣走人。
白湛卻是再次開口,“等一下。”
“前輩還有何事!”
呂舒停步回頭,憋屈又憤恨,欺人太甚,眼中迸發出強烈恨意。
白湛並不在乎他的恨意,抱起雙臂輕笑,
“你說我還有什麼事?忘記剛剛你們攔住我的路想做什麼了?咱們現在可是在考試,不是切磋交流,你說走我就放你們走?成王敗寇,身份牌留下。”
這些人當他出手是鬨著玩呢,浪費他的靈力,不給補償哪能行。
呂舒心中又是一堵,牙齒用力,這回嘴唇是真咬出血了。形勢比人強,他隻能憋悶的將身份牌拿出,重重朝白湛扔過去,“給你!”
方勤宇、宗永安幾人見狀,也隻能臉色難看的拿出自己身份牌扔出去。
但這口氣堵在胸口實在太難受。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們等著!”幾人臨走時,狠狠放了一句話。
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不過白湛並不在意,就算他不要身份牌,幾人被他打成重傷,這事回頭幾人也得恨上他。
而明家實更加無所謂,他和呂舒等人早就勢不兩立了好麼,不抓住機會落井下石出口氣,難道被人打了左臉還得繼續右臉貼上去?
明家實噗嗤一笑,大聲嘲笑拉仇恨,“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當自己拍武俠電視劇呢?還是一男多男那種的嗎?好好好,本少爺等著你們一眾兄弟殺回來!”
宗永安等人氣得腳下一個踉蹌,卻又沒法現在報仇,隻能低罵“無恥嘴臉”,憤憤一瘸一拐立走人。
等他們離開後。
白湛這才揮手將地上的七個身份牌收起來。
明家實興衝衝的跑上來,一邊摸出手機,一邊道謝,
“前輩,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我叫明家實,是天師明家子弟,不知前輩姓名,微信多少,此番恩情,晚輩出去定要好生感謝才是。”
儘管白湛看上去年齡並不大,但玄術界向來看道行高低,他叫一聲前輩合情合理。
白湛聽到感謝有點心動,可想了想自己得低調(確定?),最後還是忍住了心動,一本正經擺擺手,“我不過是自衛而已,並未救你,不用客氣。”
說完,轉身負手走人。
淡然瀟灑視錢財如糞土的樣子,一派高深莫測,如果忽略聽到感謝二字時,那耳尖心動的小動作的話。
沒有要到聯係方式,明家實有點失望,但也不敢追上去纏著。
……
考場外。
圍觀全程的三老頭大張著嘴巴,緩緩側頭看向秦靳淵,滿眼佩服。
這小夥子夠可以啊,一個普通人竟然找了這麼個伴侶,呂家宗家方家喬家……整整七個天師家族都不怕,這背景到底是得多大才如此勇氣可嘉?
秦靳淵沒有理會旁邊三老頭佩服的目光,視線緊緊盯著前麵直播實況屏幕中呂舒幾人的身影,眼神冰冷。
因為考場中,呂舒幾人離開後沒多久,就又碰到了一波人。
那幾人明顯也是跟呂舒等人認識的,且領頭的年輕男子看呂舒的眼神,不出意外雙方關係也有些不清不楚。
看到渾身狼狽,還吐了血的呂舒等人,當即就臉色大變跑過去。
宋賀祁擔憂又怒不可遏的抓住呂舒肩膀,“呂舒,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秦靳淵猜得沒錯,宋賀祁的確也是呂舒的愛慕者,不過與其他愛慕者不同,因為他的背景和天賦都最好,且宋家和呂家也有聯姻的意向,所以跟呂舒的關係更親近,屬於就差一步就能變成男朋友的那種。
宋賀祁是本次考試前三名的熱門人選,就算道行比不得白湛,可也不好差太多,且號召力極強。白湛再厲害也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隻要宋賀祁叫上幾個實力相當的朋友,想要收拾白湛也不是不可能。
呂舒剛剛受了那番委屈正氣悶得慌,看到宋賀祁頓時欣喜,當即就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出來,明裡暗裡提示宋賀祁幫忙報仇。
宋賀祁自然不會拒絕,又聽那人叫白湛,頓時冷笑,“原來是他,好,好得很。如此囂張,今日我就叫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冷笑完,他就跟身邊的跟班吩咐,眾人立刻分頭執行命令。
呂舒心中高興,表麵無辜好奇,“賀祁哥,你讓他們去做什麼呀?”
宋賀祁露出勝利在握的神情,輕蔑嗤笑,
“他不是仗著自己道行高無法無天麼。這裡是考場,沒有補給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他單憑一身道行能夠撐多久,如此囂張至極,我就讓他看看囂張下場。”
呂舒眼珠動動,嘴角勾起痛快的弧度。
十幾分鐘後。
考場中所有人就都聽到了一個消息:奪得白湛身份牌、將白湛踢出考場者,考試結束,宋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