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僵持不下,忽然,三個大漢從暗處躥了上來,對著周明寬就打!
蘇秀月嚇了一跳,趕緊喊道:“你們乾什麼!憑什麼打人!”
那三人長得五大三粗,看著有些身手,毫不客氣地衝著周明寬開打,但很遺憾,周明寬一個人很快就把他們三個全部撂倒了……
“蘇小姐,我們困住他,你先走!”其中一個大漢衝蘇秀月喊。
蘇秀月目瞪口呆:“你們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說著她拿出剩下的半瓶辣椒水對著三個大男人噴,很快,三個人疼得滿地打滾。
“蘇小姐……我們是……是張秋女士派來保護你的啊……你為什麼對我們動手……”大漢們在地上打著滾一邊哭訴。
蘇秀月拿著辣椒水的瓶子,嘴角一抖,張秋暗中派人保護自己?
周明寬冷笑一聲:“你們說是來保護她的就是來保護她的?跟我去警察局!”
最終,張家來了人,證明這三個人的確是張秋派來保護蘇秀月的,這才作罷。
周明寬在警局的筆錄上簽了字,這才帶著蘇秀月離開。
天黑透了,周明寬走在前麵推著自行車,蘇秀月低頭跟在後麵,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她悄悄抬頭看他,袖子捋起來,右肩膀上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她趕緊追上去離近了了一點才看清楚那是血!
是張秋的保鏢跟周明寬對打的時候拿磚頭砸的。
她心裡一疼,揪住他的衣角:“你……你流血了……會疼的。我們去診所吧。”
聲音又軟又低,帶著些忐忑,周明寬回過頭來,心裡氣得要死。
“我死不了。走吧。”他繼續頭也不回地推著車子朝前走。
蘇秀月的步子越來越沉,她知道他生氣,卻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哄,心裡反複地擔心他的傷口。
“明寬哥哥……”她拿出自己的殺手鐧,聲音跟蚊子一樣。
周明寬脊背一滯,但仍舊沒停下來,雖然腳步放緩了些。
蘇秀月咬咬唇,再次拉著他衣襟:“我們去診所好不好?”
“好不好嘛?”她厚著臉皮仰頭去看他。
周明寬直視前方,聲音冷冰冰的:“去診所乾什麼?”
“去看看你肩膀的傷,都流血了,肯定很疼。”
“哦,是嗎?我流血關你什麼事?”他諷刺道。
蘇秀月咽了口唾沫:“我要哭了。”
周明寬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講理,大家不是在溝通嗎?她忽然來一句我要哭了,還怎麼溝通?
蘇秀月再次重複:“我真的要哭了。”
她停下來,拿著袖子擋住眼睛,周明寬一急,上來拉開她的手:“你哭什……”
她沒哭,眼睛裡含笑,亮晶晶的像是星星。
“我錯了。”她把自己的袖子拉起來,帶有紅痕的胳膊露出來舉到他麵前。
“我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就摔到了胳膊,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周明寬沒說話,低頭去看著她的傷。
還是不說實話,行,他心裡有數就好。
倆人去診所處理了傷口,蘇秀月摸不清周明寬到底還有沒有生氣,一直在打量他的神色,剛一進家門,她就撲到他懷裡粘著他。
“你還在生氣嗎?”
周明寬硬邦邦來一句:“不生氣了。”
這叫不生氣?蘇秀月拿手去撓他癢癢,周明寬巋然不同,她再踮腳去親他的下巴,沒反應,再親他的嘴唇,還是沒反應。
蘇秀月不服氣地再親一下,他忽然一把摟住她的腰。
“再鬨下去你會後悔。”
蘇秀月眼睛彎彎:“我不後悔。”
他喉頭一動,一把把她扛起來去了臥室,也就幾下已經寸縷不見,他單刀直入,驚得蘇秀月痛呼一聲。
“疼嗎?”
蘇秀月委屈巴巴:“疼。”
他再用力,還是在問:“疼嗎?”
已經不疼了,她跟個水做的人兒似的,臉上泛上紅暈。
一屋子狂風暴雨,蘇秀月時而覺得自己進了雲端,時而又仿佛跌入海底,她不知不覺抓得他背上紅痕片片,一場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才堪堪結束,蘇秀月渾身酸疼,完全沒了力氣。
周明寬抱著她去洗了澡,再把她塞進被窩裡,蘇秀月幾乎是秒睡。
他去了陽台抽煙,默默地抽了半盒,這才去洗漱了一下回房睡覺。
第二天是周六,蘇秀月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她跳下床找到拖鞋,又出去找周明寬,客廳沒有,廚房沒有,衛生間也沒有,陽台上空空的,隻是殘留著些煙味,她低頭看看垃圾桶,裡頭至少有五六個煙頭。
他是背著自己抽了很多煙嗎?
蘇秀月還在皺眉,門被打開了,周明寬進來了,他手上提著早餐,看見她時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吃飯了。”
平時周明寬基本都是早起做飯給她吃的,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出去買的早餐,蘇秀月悄悄看了他幾眼,覺得不對勁。
“你出去乾嘛了?”她試探性地問。
周明寬把早飯往桌上一放,輕笑:“打了個人。”
蘇秀月心裡仿佛漏了一拍:“你……打誰?”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夏明。”
這小子那天去威脅自己的時候,他就有些想打了,但想著和平年代還是最好不要動手的好。
但看到蘇秀月的傷,他實在不能忍,過去隨便兩句就讓夏明招了,夏明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什麼遲早不會放過那賤女人……
周明寬一拳就打了上去,很利落地把夏明收拾了一頓。
蘇秀月沒想到周明寬會直接過去打了夏明,她一口粥差點沒咽下去。
“那……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
周明寬慢條斯理地拿起來一根油條:“估計得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
他這人力氣大的很,對男人出手向來不留餘地,蘇秀月用手指頭想也能想到了。
她沒再說話,半晌才憋出來一句:“下次不要再那樣打彆人了……萬一人家報複你……”
周明寬伸手挑挑她的劉海,無所謂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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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的病情漸漸好轉,她還來了幾次小鳳仙,蘇秀月給她做了按摩之後,精神狀態更好了。
張家雖然現在跟夏家錯綜複雜,但張家根底深厚,就拿常家來說,都是更偏向於張家,因此要處理夏家的事情也是很利落。
張秋躺在軟塌上,蘇秀月細心地給她塗抹精油,她閉著眼聲音悠閒:“那個女人坐牢了,她在下麵縣城裡的一家銀行工作,涉嫌貪汙,已經定罪了。”
這事兒似乎也是情理之中,蘇秀月沒說話,張秋睜開眼睛:“秀月,我幫你開一家診所吧,以你的技術肯定會成為名醫,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