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周圍幾個人都在緊張地看著。
“老蘇出去上山去了,估計得半夜才能回來!”
“這可咋辦啊!”
“虎子!虎子!你醒醒啊!”
……
一群人亂糟糟地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蘇秀月扒開人群一看,地上的男人約摸也就二十幾歲,雖然渾身都是血跡,但是看得出來,隻是身體部分受了傷,但因為失血有些嚴重所以才看起來很可怕。
“都彆喊了!把他抬到床上,我來給他治療!”蘇秀月衝著人群說道。
那幾個人都有些不信任蘇秀月,周明寬直接把虎子抱起來放到床上。
蘇秀月找了把剪刀把虎子傷口處的衣服剪開,清洗了下傷口,但是她沒有藥材,還好看到了蘇爺爺昨晚上留下來的一些藥草,趕緊挑了幾樣搗碎先敷在傷口上,再用紗布裹住傷口。
虎子看樣子是被什麼動物咬了,蘇秀月給他處理好傷口,摸摸他的額頭,已經燒的滾燙了。
這單純處理傷口已經不夠了,她琢磨了一番,決定去附近的藥材鋪抓些藥回來煮給虎子喝。
虎子媽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她看蘇秀月覺得眼生,自然不敢讓蘇秀月亂來:“你這姑娘是乾啥的?我們虎子咋樣了?”
蘇秀月跟她保證:“虎子沒啥大問題,我會把他治好的。”
周明寬自然不讓她自己一個人去,而是跟著她一起去抓了藥,回去又幫著熬夜,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才弄完。
虎子被敷了冷毛巾,灌了藥水下去,總算退燒了。
她舒了一口氣,跟周明寬回房休息。
蘇秀月很累,很快就睡著了,周明寬睜開眼睛,默默地看著她的側臉。
外頭月光很亮,照得屋子裡也一室亮堂,周明寬想起來自己數次想開口問她的問題,最終都沒有問出來。
他從來都不是膽小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隻要自己一問出口,就會失去蘇秀月。
這個賭犧牲太大,他不敢去賭。
無論蘇秀月身上有什麼秘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就好。
周明寬給她掖好被角,過了一會也睡著了。
而蘇爺爺天快亮的時候才從山上下來,他最近在研製新藥,需要采一種帶著露水的草,這才在山上待了那麼久。
剛一進門,就瞧見虎子媽坐在那裡睜著眼。
見蘇爺爺回來了,虎子媽立即站起來:“怪大夫,你可回來了!我兒子虎子上山被畜生咬了幾口!流了好多血,你幫著我看看!”
蘇爺爺一聽立即跟著虎子媽往裡走,但走進去卻發現虎子好好地躺在那裡,而且傷口都被處理好了。
他探探虎子的鼻息,摸摸虎子的額頭:“這不是處理好了嗎?”
虎子媽仍舊擔心:“隻是來旅遊的那個年輕姑娘給處理的,我怕她年輕處理不好,所以想著讓您再給看看!”
蘇爺爺聽到這,去看了看虎子的傷口,這包紮傷口的紗布,跟自己的手法一模一樣。
再看看紗布裡敷的藥草,蘇爺爺凝眉。
這敷藥草的方子是自己的師傅教自己的,絕對沒有外人知道,這年輕姑娘是怎麼做到跟自己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
他心裡存了疑惑但是沒說出來,安慰了虎子媽幾句,找了個地方躺著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早飯的時候蘇爺爺也沒有起來吃早飯,等到中午了,他才慢悠悠地起來。
虎子媽不好意思地找他:“怪大夫,您幫虎子看看是不是還要換紗布?”
誰知道蘇爺爺看都不看一眼:“昨天幫虎子包紮的人不還在的嗎?你去找她不就得了。”
虎子媽有些為難:“怪大夫,還是您的醫術靠得住。”
蘇爺爺打了個嗬欠:“她也很不錯的,去找她吧。”
虎子媽沒有辦法,隻得去找蘇秀月,蘇秀月跟周明寬剛收拾了行禮,兩人決定去縣城裡坐火車去上海逛逛。
而蘇秀月給蘇爺爺準備了一封信,她知道爺爺的脾氣,輕易不會相信誰,因此也隻是在信中說了個大概,希望爺爺有需要的時候會去找自己,另外在信裡留了些錢。
這信還沒有給出去,虎子媽就來找蘇秀月了,她一臉焦急:“姑娘,麻煩你再給我家虎子看看,能不能再換個藥。”
蘇秀月覺得奇怪:“蘇大夫不是回來了嗎?”
虎子媽一臉憂愁:“他有事忙,沒有辦法給我們虎子看,隻能麻煩您了。”
這對蘇秀月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答應了,過去幫虎子看了看,虎子已經醒了,換藥的時候直喊傷口疼。
虎子媽在旁邊抹淚:“叫你彆往山上跑,你不聽,現在知道疼了!”
蘇秀月停下來,往他的胳膊上一處摁了摁,接著用力摁下去,再碰他的傷口竟然就沒有那麼疼了。
虎子覺得很奇怪,舒坦地換了紗布,蘇秀月拍拍手:“好了我是外地的今天要回去了,他這傷按時換藥就沒有大問題,怪大夫肯定會幫他換的,怪大夫這人有時候就是嘴硬,其實心是最善良的。”
她那語氣就像是跟蘇爺爺很熟,蘇爺爺一直都站在外麵,他看到了蘇秀月往虎子胳膊上摁的那一下時就覺得很震驚了。
這是自己的師傅秦大夫教的東西,蘇秀月竟然也會!
他難以描述心中的訝異感,躲到一邊躊躇了一會,就聽到外頭老邱喊自己。
“老蘇!剛剛那對年輕人走了,走的時候留下這封信給你!”
蘇爺爺連忙拆開信,裡頭掉出來不少錢,信上說覺得他很麵善,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相見,蘇秀月留了自己的地址,還說自己其實是誠心想拜師的。
這事兒越想越不對勁,蘇爺爺趕緊拿著信和錢追了出去,還好蘇秀月他們走的不快,這會兒才到鎮上的車站,在等車。
蘇爺爺衝上去:“你當我是要飯的?這錢還給你!”
蘇秀月接過錢,也不生氣:“您誤會了,其實我就是覺得跟您很投緣的。”
蘇爺爺其實在心裡覺得跟蘇秀月的確很投緣,她的很多手法跟自己太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