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先從車裡跨下一條長腿,然後一隻手鬆鬆的把在了車門上,半梳上去的黑色碎發被他用另一隻空餘的手攬了攬,結果反倒散下來和濃密的眼睫交錯在一起,將那雙銳利狹長的雙眼襯的更加黑沉。
海浪洶湧翻滾,陰雲急雨將至。
池晏珩麵無表情的走下車,兩步就到了虞溯的跟前。
美人魚怯怯的咽了一口口水,“何、何叔還在——”
“已經不在了。”池晏珩開口,他的聲音沒有往日那麼磁性,反而帶著一絲沉悶的沙啞。
虞溯回頭,果然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就剩下了他和池晏珩兩個人。
“你……你感覺還好嗎?”
“不好,虞溯,”alha微微沉下肩膀,他俯身撐在輪椅兩邊,滾燙的呼吸就拂在了虞溯的耳旁,“我感覺一點都不好。”
虞溯一個激靈,他剛抬手推上池晏珩的肩膀,後者就直接彎腰將他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等等池晏珩!”我還沒準備好!
池晏珩卻如同一頭餓狠了的狼,說話的聲音都夾帶著凶戾的感覺。
“你彆亂動,我也許會輕一點。”
輪椅就那樣被孤零零的放在了院子裡,虞溯則直接被抱著走進了彆墅大門,他趕緊道:“我知道要挨咬,而且我還提前做了準備——”
oga指了指廚房的雙開大冰箱,“拜托了池晏珩,我們先去那裡,我拿一個輔助工具,拜托拜托。”
池晏珩終究沒抵得過oga的撒嬌,他就像抱孩子一樣將虞溯在懷裡換了個姿勢,然後空出一隻手打開冰箱。
“拿什麼,你說。”
虞溯趁機撐著冰箱門,迅速的摸了一管膏體語速飛快道:“好了,按照協議我給你咬,但是你也要記住,不能一口把我吃完了,為了提升你的食用觀感,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個好東西。”
池晏珩額頭突突直跳,一口吃完?食用觀感?好東西??
但席卷而上的和渴求沒有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池晏珩甚至連臥室也沒上去,直接就地將虞溯放在了廚房的料理台上。
濃鬱沉著的深海氣息滲透在廚房的每個角落,空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冷了下來,但這份冷卻不是來源於alha,而是從虞溯的周身散發了出來。
池晏珩單手扣住虞溯的後腦,鼻尖湊近那截誘人的白皙,在自然信息素全麵釋放的這一刻,他終於捕捉到了些許對方的氣息。
就像是冬日裡一陣呼嘯的海風吹過,帶來了遠方的雲,這些雲大片大片的壓在無邊無際的藍上,顫顫巍巍細細碎碎的開始抖下各種形狀的白色小花朵。
縹緲,微弱,和空氣一樣無質無味,但又無處不在。
“虞溯……”
虞溯剛擰開膏體的蓋子,就被alha握住了手腕反轉到了身後,“不要鬨。”
他沒鬨啊——虞溯渾身發軟動彈不得,他隻是想做一點食用生魚片之前的必備工作,說不動池晏珩就會看在他這麼配合的份上再口下留情一點。
但他的東西最終還是沒能用的著,腦後的那隻大手微一用力,就將虞溯的額頭扣在了西裝外套的縝密肩線上,美人魚淡金色的發尾因為這個動作自然而然的朝兩邊散了下來,露出一截微微鼓起的小包。
池晏珩深吸了一口氣。
初雪微晴,脆弱美麗。
他完美匹配的oga,竟然擁有著與他同質的信息素,哪怕是從天邊而來,哪怕和空氣一樣難以捕捉,也能在此刻無聲無息的沁入龐大的深海,兩相交融,不分彼此。
池晏珩虔誠的在那截頸項上落下一吻,動作小心的如同親吻一朵雪花,他緊閉著呼吸,生怕過於濃烈的情愫讓對方融化。
虞溯呼吸急促,“池、池晏珩,你咬了沒有啊?我……我感覺好奇怪。”
這也太熱了吧,池晏珩在廚房吃生魚片不會還開了火吧?
但男人沒理他,隻是手指深深的陷入oga柔軟的發中,虞溯剛要準備開口,頸後就傳來了刺痛的感覺,他推拒在身前的細長手指猛的抓緊了alha的領結。
疼疼疼疼疼——
美妙又難以抗拒的感覺瞬間襲卷了兩人,池晏珩從唇齒間溢出一道極為舒適的喟歎,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ga的腺體,對方反饋給他的信息源讓他如同置身最甜美的夢境。
虞溯卻沒工夫回味這些感觸,這隻可憐的人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刺激的肩膀細顫,眼眶中迅速集結起了一片水汽,這些水汽慢慢的凝成了一顆潔白的珍珠,從他潮濕微紅的眼尾掉落,然後一路途徑男人胸前的西裝,再跋涉過對方修長的雙腿,才最終悄無聲息的到達了地麵。
圓圓的小小一個,在深色地板的畫布上一枝獨秀。
溫柔與凜冽,鮮活和厚重。
再沒有比他們更完美的百分百匹配。
池晏珩放開擰著虞溯手腕的動作,然後抬手輕拍上了他的肩背,就像安撫黑夜裡止不住的咳一樣,緩緩的安撫他臨時標記後的oga。
“彆怕,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呦我的媽,他咬了他咬了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