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自己成功哄到人的虞溯美滋滋的再給這些小野魚們投了一把食,又給它們上了一會政治威脅課,然後才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本該敏感多疑的oga走的毫無心理負擔,倒是留在原地理智維穩的alha陷入了止不住的猜疑和迷惑,池晏珩在陽台站了一會,看到隔壁的亮起了光才重新回到二樓書房。
他也沒開燈,直接拿起那顆小珍珠就著透進來的月光看了看。
是很普通的一顆珠子,充其量比其他的珍珠圓一點,亮一點,再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池晏珩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走到書架旁,在這一整個都是各種資料和名著的架子上,有一個專門被隔出來的很是優越顯眼的位置。
他抬手打開避塵的玻璃櫃門,觸摸了一下那顆更大更圓的珍珠。
“真的是我撿回來的嗎……”
池晏珩在大珍珠麵前出了好一會神,才從口袋裡摸出那顆嶄新的小珍珠,輕輕的放在了舊物的旁邊。
紅色的絨布底墊,潔白璀璨的兩顆大小珠子,放在一起顯得那麼和諧,仿佛天生就應該待在一處。
側臥。
虞溯洗漱完卷著被角睡在床上,但總覺的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他腦袋轉了轉,然後觸碰到了脖子後麵新鮮的咬痕。
“啊——我想起來了!我剛剛靠自己站了起來,還走了兩步!”
虞溯抓了抓腦袋,“好像沒來得及和池晏珩說……”
他想著又摸了一下頸後的腺體,被咬的觸覺好像還停留在那裡。
“唔,其實還行吧,挺舒服的……不過池晏珩今天看起來不在狀態,等我能多走幾步路的時候再告訴他好了,省得他再跟我剛才一樣失望。”
oga淡薄如空氣的信息素被alha厚重的深海氣息徹底淹沒覆蓋,虞溯現在連頭發絲兒都是池晏珩的味道,一時半會不用再發愁那個需要打針的發情期。
他擁著被子,沒多長時間就帶著自己最喜愛的深海味道墜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夜安寧。
第二天一大早,虞溯剛一打開房門就感覺有一陣海風吹過,等抬頭一看池晏珩果不其然就站在他的門外,虞溯細細嗅了一下,確認海風就是alha信息素的一部分味道。
“你今天不上班嗎?”一大早在他房間門口當人形海調香水。
“上。”
過了一整晚,池晏珩終於暫時壓下了漫無邊際的猜測,重新恢複了理智正常的思考。
不清楚不明白沒關係,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性。
池晏珩眼底埋著深沉,他看著虞溯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說過的一句話。”
虞溯歪頭,“怎麼這樣問?”
昨天的話他當然會記得啊。
沒想到池晏珩道:“你的自我排解心態優秀的不像是一個oga,倒像一條魚一樣沒什麼頭腦和心思,所以我要再次提醒你一下。”
就是一條魚的虞溯:“……”
池晏珩你這樣說話真的讓魚又氣又嚇。
於是虞溯僵硬道:“我當然記得了,我讓你帶我出去玩是不是?你當時答應後我超開心的。”
超開心?果然。
如果這個oga沒在演戲,那麼自己的猜疑就很合理。
而且池晏珩不認為離譜到給自己腺體抹芥末的人能有這麼天衣無縫的演技。
“你開心就好。”池晏珩語氣不明。
虞溯勉強從撲麵而來的海風中捕捉到了樓下早餐的香氣,他誇張的抽了抽鼻尖,趕緊轉移話題道:“快彆說了,走走走,去吃飯,我看何叔好像還準備了小黃魚,我今天心情好,可以考慮分你一半——”
池晏珩沒應聲,但卻配合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何叔果然準備了小黃魚,一半是為了彌補自家主人上次的遺憾,一半是為了讓兩個人能和好如初一下,不然就先生那個彆扭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哄好昨天那麼傷心的oga。
但這位資曆深厚的管家這次顯然失策了。
何叔剛將小黃魚擺在虞溯跟前,就見對方利落的用餐刀將魚分成了兩半,還特意把肉多的尾巴留給了alha。
原來先生談戀愛這麼有天賦的嗎?竟然一晚上的時間就哄好了自己的oga……
何叔調了調頻,重新回到了八點檔甜寵劇本。
池晏珩神態自若的用筷子夾起了魚肉,他安靜的動了動唇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就吞下了這塊終於吃到口的小黃魚。
虞溯則和他不同,桌上有一半的早餐最後都進了他的肚子,何管家左右看了看,要不是氣息形態放在那裡,就這個相處模式和進餐標準,他還以為虞先生才是疼愛伴侶的上位alha。
池晏珩倒是早就習慣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魚宴給他的印象太深刻,就算虞溯現在再多吃一點他都不會奇怪。
一頓早餐就在這樣略顯詭異的氣氛下用完了。
何叔還以為alha留下來就是為了陪自己的小oga用一頓早餐,沒想到吃完飯後兩個人竟然一起出了門。
先生不是不考慮把虞先生帶出去給人看嗎?怎麼突然改變了想法?
管家不知道,池晏珩這個想法可不是突然改變的。
他最開始因為各種原因的確不打算帶虞溯出去,但昨天情況特殊,他不得已答應了對方,而且臨時標記後的虞溯渾身上下都打上了“池晏珩”這三個招牌大字,這讓獨占欲強烈的alha心裡多少舒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