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你可知皇阿瑪這次為何還要親征。”
太子實在不解,康熙為什麼要再次親征,難不成上次親征在途中病重還不夠警醒的嗎?
說真的,雖然可以監國,但是太子真被上次的事情弄怕了。
康熙二十九年那次“事故”不僅讓康熙心裡留下一根拔不掉的刺,也讓太子一直耿於心懷。
他隻想安穩一些,再來一次,太子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穩得住。
“皇上親征之事,之前就有消息,不過奴才並未當真,至於皇上為何還要親征,奴才估摸著跟四阿哥在工部鼓搗的那些東西有關。”
索額圖到底還有兩本本事,猜到了一點,卻沒完全對。
康熙是原本就有意要親征,跟戈柔可沒啥關係。
太子一聽,一想,覺得也對。
有那樣的戰車和弩箭,去了幾乎一場不可能敗的仗,設身處地想一想,他要是帝王,也想要這份功績。
其實索額圖知道太子憂心何事,那次康熙發怒,嚇到的不止太子,還有他,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隻是索額圖不覺得這次會有什麼,於是寬慰了太子一番,便離開了。
至於太子,也隻能往開了想,不然能怎麼辦?
這次太子都想好了,除非是他見到了他皇阿瑪的屍體,要不然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是真的不敢了。
太子的心驚膽戰在康熙來了預料之中,也是他樂意看到的情況。
說到底,太子在二十九年那次趁他病重的舉動著實讓康熙傷心了,心裡還一直記著呢!
這次出征,雖說讓太子監國,看似把朝政全都交付給太子手中,但實際上,太子手裡並沒有握重權,他把索額圖帶著了,然後留下大阿哥黨的明珠跟太子製衡,暗中還有他的親信在其中調和。
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要說開心,大阿哥是非常開心的。
不管康熙去不去,隻要有仗打,他就挺開心的。
大阿哥性子豪爽,孔武有力,也喜歡舞刀弄槍,十分渴望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若不是被推到如今這個位置下不來,或許他也不會整日想著跟太子作對。
身為大阿哥,康熙活下來長成的第一個兒子,大阿哥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出宮養著,在大臣家,雖說錦衣玉食,但是他缺少父母關愛。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開蒙後他就回宮了,可偏偏他身邊有一群人不停的說他跟太子的區彆。
聽的多了,性子自然也就受影響,哪怕他並不多喜歡朝堂上的那一套,仍舊開始跟太子針鋒相對起來。
如今長大,他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可他身後的大阿哥黨已經初具勢力,已經不是他想叫停就能叫停的了。
再者,跟太子作對多年,結怨已深,容不得他停下來了。
……
“明日你就要出發,該注意的地方,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跟戈柔待在一起久了,她突然要去戰場,胤禛心裡也有些淡淡的不舍,也不求能在戰場上表現多優秀,隻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回來就行。
戈柔突然道:“我隻是負責糧草,不用擔心。”
胤禛也知道,但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話就可以窺見糧草的重要性,戈柔能負責糧草,可見康熙對她的信任程度。
剛被委以重任的時候,戈柔可沒少被三阿哥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