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易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牧榮貴不再像之前隱忍,而是雙目赤紅,拎著蕭易熾的前襟就朝蕭易熾臉上狠狠揍去。
旁邊自然有人攔,有說話的,有去阻止讓牧榮貴停下胳膊的,隻是這一次牧榮貴誰的麵子都沒給,他們要是阻攔他,他直接一塊揍,反正他們人數全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幾個拳頭下來,疼的勸架的人直哎呦,不敢再阻止牧榮貴。
“你說蕭易熾也是,乾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勸架不成反挨揍的駙馬候選們疼的齜牙咧嘴道。
歸根到底,還是蕭易熾不識趣的刺.激牧榮貴,不知道牧榮貴對公主的心思,偏偏要說到牧榮貴臉上,現在倒好,也連累了他們。
“住手,我的牙,我的牙好像鬆了,牧榮貴,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王公子主持公道,讓王公子好好的收拾你!”蕭易熾一邊慘叫一邊給牧榮貴放狠話道。
然後蕭易熾挨的揍更重了。
突然,空中劃過一道白弧,一顆門牙呈拋物線猛地落到莫尋舟腳前,再看蕭易熾的門牙,赫然已經空了一顆。
莫尋舟驀然對蕭易熾肅然起敬道:“真猛。”
明知技不如人還要挑釁,這樣的人,簡直世間少有。
蕭易熾也終於察覺到自己牙沒了,頓時牧榮貴也不罵了,直接原地嚎啕大哭道:“牙,我的牙啊!”
“牧榮貴,這件事是你過了!”剛才還有些抱怨蕭易熾沒事找事的駙馬候選們在蕭易熾牙掉以後,又把矛頭對準牧榮貴道。
“其實你可以往他身上招呼,沒必要專門打他的臉……”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蕭易熾的牙已經掉了。
這件事不可抑製的鬨大,蕭易熾捧著自己掉的牙傷心不已,“我要把這件事上告公主,公主絕對看不上.你這種粗俗的男人!”
牧榮貴眸色一深,道:“我不後悔揍你,隻後悔揍你揍的太輕,讓你還有力氣說話。”
他也是有脾氣的,蕭易熾三番兩次的挑釁,讓他心裡本來就積聚了一團火。
之前也就算了,這次蕭易熾居然捧彆人踩自己,他要是再忍下去,就成縮頭烏龜了。
尤其是他心知另外兩人當上駙馬可能比他大的多的情況下,一想到駙馬之位可能就要錯失,和公主錯過,牧榮貴心就生疼。
很快就有人去請王、謝兩位公子過來,儘管還沒有見過,眾人卻下意識以他們為尊起來,這就是世家的底蘊。
“嗚嗚,王公子,謝公子,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牧榮貴他仗勢欺人,居然打掉我的牙!你們一定要把他從彆苑裡趕出去啊!”王淩生和謝懷然人還沒走近,蕭易熾就在人群裡扯著嗓子大聲嗷喊道。
“蕭公子實在言重了,彆苑內,除了公主外,我們同為駙馬候選,可沒有資格驅逐彆的駙馬候選們。”一道聲音道,眾人下意識避讓,給對方留出一條道來。
隻見兩道卓然的身影一前一後,衣袂飄飄的走來。
前麵的公子一身白衣,發上整齊束冠,手持一把紙質折扇,容顏麵如冠玉,二十左右的年紀,翩翩佳公子一枚。
後麵的公子一襲玉竹青衣,外搭一層淺衫,長得眉目如畫,眉眼卻微垂,並不如前一個公子對所發生的事情感興趣,並不出言說話。
為首的白衣公子合攏折扇拿在手中,向在場眾人抱拳行禮道:“在下王淩生,我身邊這位是謝家公子謝懷然。”
“王公子,謝公子。”眾人紛紛向王淩生和謝懷然兩人打招呼,卻因兩人周身的清貴氣度不敢輕易靠近。
等介紹過自己,王淩生才看向還在心疼自己門牙的蕭易熾,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蕭公子的牙補好,牧都尉,既然蕭公子的牙因你而掉,那蕭公子補牙一事就交由蕭公子善後了。”
牧榮貴麵色稍霽,道:“這是應該的。”
“這就完了?牧榮貴他不用給我賠禮道歉嗎!”蕭易熾不服氣道。
“可是這件事是蕭公子挑釁在先不是嗎,還望蕭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不然,容貌有損,淩生少不得要告知公主把蕭公子請出彆苑了。”王淩生在來之前就已經聽說來龍去脈,說到底,這件事的根子還是在蕭易熾身上。
在他和謝懷然來之前,牧榮貴和蕭易熾兩個是駙馬候選裡最有競爭力的存在,也難怪蕭易熾會跟牧榮貴一直不對付。
蕭易熾臉色猛地一僵,不敢低頭再鬨,“那必須得給我用最好的補牙材料,要是把我弄的太難看,我還跟牧榮貴沒完。”
袖中,蕭易熾手卻猛地攥成拳,他知道挑釁牧榮貴會挨揍,卻不想牙居然被他打掉了一顆,所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好了,大家也都繼續訓練吧,我和謝公子也要回去了。”王淩生笑著道,很快就和謝懷然一起離去。
從頭到尾,謝懷然都沒看過在場眾人,讓眾人的注意力全落在王淩生的身上。
牧榮貴捏著鼻子帶蕭易熾去補牙,這場風波就算過去,隻是私底下,越發風起雲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