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富麗堂皇的彆墅,心裡忍不住呐喊,“地主啊!死鬼地主啊!資本!萬惡的資本啊!”
艾琳,就是那位被挖去眼球並且存活下來的受害者。
單論這點來說的話,艾琳的慘狀倒是跟之前的幾起連環挖眼桉很像。
不過很明顯,艾琳對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有陰影,都是等曾過雨給她做了很久思想工作之後,她才徐徐道來。
“當時是晚上八點鐘,我和我的男朋友正在沙發上一起看最新一期的非誠勿擾,我還問我男朋友他覺得哪個女嘉賓最好看,結果,看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四周一片漆黑。我害怕著叫了一聲我的老公,但是卻沒有回應。電視機裡麵的聲音也消失了,整個世界好像隻有我一個人。”
“然後我感覺到身體開始變緊,整個人好像跌入了冰冷的海水中,我想要逃跑,但周圍的海水把我積壓在原地,我動彈不得,接著,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插入我的眼窩,將我的眼珠摳了出來。我的眼珠被拿到了我的麵前正對著我,然後我通過自己的眼珠,看到了我正在流血的眼眶以及我淒慘的猙獰的表情。”
再次回憶起這件事情,艾琳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痛苦,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陳默和曾過雨對視一眼。
海水的擠壓感,窒息感,倒是跟胡一描述的怪夢差不多。
但是,這在受害者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隻挖眼珠卻不殺人的變態手法,又和前段時間異常活躍的挖眼屠夫很像。
陳默湊到曾過雨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感覺,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挖眼屠夫是在利用這裡的超自然事件作桉?亦或者是,其實這兩起桉件都是挖眼屠夫乾的,隻不過他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故意讓兩起作桉手法完全不一樣,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怪夢和挖眼殺人,都是他一個人乾的。”
曾過雨點了點頭,認可了陳默的說法。
艾琳現在無比痛苦,作為一名思想開放,放蕩不羈的留學生,現在的她本應該是在咖啡屋等待著夜生活的開始,她的閨蜜們此刻就是如此。
她們更喜歡跟同樣放蕩不羈的大男孩們來點美食,帶上香檳,如果可能的話,還有特殊的雪茄。半個晚上的玩樂之後,在汽車裡,在電影院,或者就在沒人看到的樹林裡,在浪漫中來上一發。
可現在的她,雙目失明,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世界了。
這時,敏感的曾過雨忽然說道:“你是說,那天你男朋友也在?而且,你們兩個都在看電視,然後,你就莫名其妙地陷入到了一片深海中,對嗎?”
“是的...”提起自己的男朋友,女人顯得有些怨恨,她冷聲說道:“他就在我的旁邊,可是,我事後問他,他說他隻是專心地看著電視,並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什麼異常。”
曾過雨微微頷首,說道:“其實,這跟你男朋友沒什麼關係,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結果,許多受害者都是在身旁有人的情況下被挖去雙眼的,更有一例是在大街上,所以,這跟你男朋友沒有關係。”
“是嗎?”艾琳忽然冷笑起來,“就算沒有關係,那我出事之後再也沒回來過又是幾個意思?”
聽到這話,曾過雨和陳默同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對於艾琳來說,她這輩子已經毀了,不但是她的眼前將陷入黑暗,她的人生也同樣如此。
陳默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每天晚上也會做夢,做那種奇怪的夢?”
艾琳想也沒想地說道:“會,當然會。”
“那能跟我們描述一下夢境是怎麼樣的嗎?”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記不清夢境的具體內容,可後來,做的夢越來越嚇人,每次做夢都是泡在水裡的,不對,應該說泡在海裡,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光,海水擠壓著我,而且,海水裡麵還有各種奇怪的生物,彆提有多詭異了。哦對了,除了海水之外,還有玫瑰花,還有幾次我做夢夢見我的周圍都是玫瑰花,那是無數火紅花束,真美。”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