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簡直都驚了。
對方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似乎就是等著他們找上門來一樣。
仿佛他們不是獵人,而是獵物。
血裔們本來以為陷入了包圍圈,會有一大票人族抵抗軍的人上來圍殺他們,否則那個少年為何如此有恃無恐?
可直到隊長臨死前才發現,他們好像猜錯了,從始至終,出手的都隻有少年一個人。
甚至,那個少年連武器都沒有拿出來。
陳默打量著那名隊長。
那是一個年輕人,穿著深藍色製服,腳下是皮質短靴,腰間扣著一條皮帶。褐色的頭發,臉上還有一些零星的雀斑。
他這一身裝束,讓陳默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英劇裡,維多利亞時代蘇格蘭場那些基層警員們的穿著。
這些血裔如果忽略他們生殺人族奪取新鮮血液不談,各個拿出來那都是一等一的帥哥。
“他就一個人,弄死他!”隊長並不知道陳默在戰鬥前還能有如此輕鬆的心理活動,他更不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卻見他抽出一把長刀,高聲怒吼道。
眼看著那些血裔朝著自己衝出來,陳默卻是根本不慌,他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拿出來。
一片廝喊之中,卻見陳默奇快無比地伸出右手,扼住了迎麵一刀那個血裔的手腕,手指用力,喀喇一聲。
那血裔的腕骨被輕而易舉地捏碎了,慘嚎著捂著手腕,緊接著,他兩指並攏,直接洞穿了那名血裔的喉管。
他旋即側身,撞入另一個血裔的懷中。
他右手往上一撈,巧妙地將手搭在對方的小臂上,以自己地肩膀為支點,往下一摁!
隻聽得血裔的慘叫聲與喀吱一聲的脆響,那名血裔的手臂,就像是沾了糖漿的紅藕一般。
這些血裔,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力量敏捷,都全然不是陳默的對手,不過幾個呼吸間,在場的血裔就被陳默給徒手殺光了。
最後那名隊長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陳默,就像是看到了那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你給我去死!”
那個隊長已經崩潰了,他怒喝一聲,危機之中反倒是爆發出了強大的潛能。
卻見他手中的鋤長刀作殘影,那漆黑的刀身像活了過來,鋼刀前麵的鋒刃更如怒濤洪水一樣打向陳默。
陳默微微皺眉,麵前這名血裔腦子不好使,但是力量還是可圈可點的。
陳默也摸出了眾生之槍。
刺,挑,戳,磕,旋,抖,眾生之槍與黑色鋼刀在空中連續擊鳴。
地麵上渾濁的黑泥被兩人的腳步踩踏的到處亂濺。
下一刻,那名隊長怒吼一聲,手中的黑色鋼刀舞動,一道道影子相連,近乎變成一片黑色的影牆。
在那名隊長的身後,是濃厚到幾乎化為實質的負麵情緒,如此高密度的負能量在惡魔的腳下的陰影中演化出了一個小小的臨時深淵。
從這個深淵裡無數猙獰而恐怖的身影掙紮著似乎想要爬出來降臨人世。
鬼神之力!?
陳默能夠明顯感受到那直逼麵門的陣陣陰風。
周圍的風都被卷起,明明隻是一把刀而已,卻硬生生被那名血裔舞出了一抹烏雲。
天空下起了暴雨,濃厚的雨幕好像將一切都吞食了,無數雨水在一瞬間破碎,掀起了好像世界都在破碎的轟鳴。
除此之外,卻是一片令人心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