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節目的半夜私自出去, 如果不是有博延在,節目組大概率不會允許。
兩人還從節目組那兒借了車離開。
上車一會後,遲綠沒忍住笑了出來。
博延側眸看她, 嗓音低沉:“笑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像――”話說一半, 遲綠有點說不下去了。
博延挑眉:“像什麼?”
遲綠嘴唇動了動,清了清嗓:“沒什麼。”
博延好笑看她, “怎麼話不說完?故意的?”
“……”
遲綠哽了下, 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但偏偏她又不經逗。
她睇了博延一眼,含糊不清道:“私奔。”
博延唇角,笑而不語。
遲綠瞅著他神情, 惱怒問:“聽清楚了嗎?”
博延低低一笑,沒忍住捏了捏她臉頰, “怎麼這麼可愛。”
在遲綠的死亡眼神下,他改口:“聽清楚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淡淡笑了下說:“是有點像的。”
大半夜出門, 連車也是借的。兩人穿的也都是家居服, 簡單到了極點。
博延想了想,垂眸看她:“帶東西了嗎?”
遲綠:“?”
她一臉懵逼望著他, 不可思議道:“什麼?”
博延一本正經道:“私奔不帶家產?”
遲綠噎了下,想了想:“你說的有點道理,那回去再多拿點東西?”
“不行。”博延認真說:“再回去容易打草驚蛇。”
“……”
遲綠忍了下, 終歸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壓了壓自己的唇角,控製住的不往前翹。好一會後, 她才忍俊不禁:“博老師你好幼稚。”
博延抬抬眼, “嗯。”
無論幼稚還是不喜歡,遲綠喜歡就行。
“帶我去哪啊?”
博延看她, 笑笑:“去山頂看看?”
遲綠眼睛一亮,毫不猶豫說:“好呀。”
她望著外麵的夜空,郊區風景好,漆黑的夜空上還掛著三兩顆星星,彎彎的月亮正隨著時間流逝緩緩挪動。
窗外光影掠過,透著車窗照在他們身上,顯得靜謐且溫馨。
博延一直往前開,頗有種真的帶遲綠去私奔的錯覺。
遲綠開始還很精神,絮絮叨叨地和博延說話。到最後不確定是困了,還是因為身邊人是博延,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再醒來時候,車已經停下。
遲綠抬手揉了揉眼往窗外看,博延正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她愣怔片刻,望著他留給自己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孤獨感。在深夜,人的情緒容易爆發,很多深藏心底的東西,好像也會不經意流露。
博延此刻的樣子,她從沒見過。
遲綠抿了下唇,有些不確定和他出來這趟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盯著看了須臾,收回目光看向夜空。星星還在,無論是在山下還是山上,都一直在陪著他們。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暗示。
如果是的話,該多好啊。
遲綠正走神想著,車窗被人敲了下。
她降下來,和外麵的男人對上目光。
“醒了怎麼不出聲。”
博延垂下眼看她:“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
“不要。”
遲綠推開車門下去,“你怎麼都不叫我。”
博延握著她手腕,等她落地後才放開。
他“嗯”了聲,淡淡說:“看你睡得香。”
聞言,遲綠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嘴角,“我這是不是有點兒矯情。”
“嗯?”
博延沒懂。
遲綠笑:“讓你半夜陪我出來,自己睡著了。”
博延抬抬眼,領著她往另一邊走:“不矯情。”
他抬手,輕拍了下她腦袋,和以前一樣:“在我這兒,想做什麼做什麼,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遲綠彎了下唇,笑盈盈地“哦”了聲:“好。”
她轉頭看著博延:“謝謝博老師。”
博延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看那邊。”
遲綠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從他們站著的位置,能看到整座城市的風景。
深夜了,燈光依舊。
城市裡的霓虹路燈被連成了一排又一排,像是有根線在牽引著一樣。它們一直在亮著,不會斷。
在半夜來俯瞰整座城市的風景,這是遲綠之前沒做過的事。
吹著晚風,絲絲涼意拂過。
她覺得冷,可又恍然覺得自己身處於溫暖中。旁邊是熟悉的人,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裹著風吹進她鼻尖,讓她安心。
有時候,博延什麼都不做,依舊能讓遲綠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任何人都無法給她的。
這一晚上,兩人什麼也沒做,更沒多少曖昧行為。
除了看風景還是看風景,困了兩人會車裡睡覺。
遲綠再被叫醒的時候,是看日出。
看著晨光一點點越過海平線,從山的那端冒出頭的時候,她有種說你不出的感覺。
好像,有些東西,確實該獲得新生了。
在錄製前,兩人折騰回了小屋。
周日這天的錄製,直播間觀眾隻看到兩位主角困倦的模樣。
早餐,兩人也沒多少興致互動了。
吃過早餐,兩人癱倒在沙發上休息,電視開著,讓觀眾陪著一起看電視。
一時間,觀眾滿腦子問號,表示非常疑惑。
【這兩人在直播結束後,是做了什麼不可說的事嗎?】
【我真的不想多想,可我控製不住啊!他們倆這樣,像不像是精力耗儘的樣子?】
【說實話,有點像。】
【不是吧不是吧,錄節目呢你們倆也不克製克製自己嗎。】
【所以今天兩位沒有任何活動,就讓我們陪著看電視嗎?】
【博老師被榨乾了嗎。】
【草!我真的好想知道這兩位在直播結束後偷偷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