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目光深沉地盯著小紫藤花,係統說這株變異植物是卿卿醒來的關鍵,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連肖陽也隻以為這盆花是觀賞品。
梁之遇突然將花偷走,必定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四年了,他每天都在煎熬中渡過,期待著卿卿醒來的那一天。
他也懷疑過係統在騙他,可他無能為力,隻能等待。
原本裝死的卿卿看著男人眼角微紅,神情頹然悲傷的模樣,柔軟的心臟像是被尖銳的刀尖刺了下,疼痛不容忽視地席卷開來。
傅哥哥真是笨蛋,她就在他眼前,好好的活著呢。
卿卿伸出枝葉撫上男人俊美的臉龐,溫柔的動作帶著安撫,快點發現秘密,讓我醒來吧。
傅臣從未搭理過這株怪異的植物,不知為何,這瞬間他感覺卿卿就在眼前,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枝丫。
或許是他太過思念她,竟然產生握住了卿卿手的錯覺。
小紫藤花兩隻枝丫似手一樣捧著他的臉,好似在安慰他,花兒輕緩的浮動。
傅臣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把紫藤花放到副駕駛座用安全帶纏住,這次他開車不急不緩,慢慢地趕回京州基地。
生活不易,卿卿歎氣。
植物真TM不是人當的,除了無聊就是無聊。
傅臣把她帶回了京州基地,又放到了原地,以往他隻會盯著她的軀殼看,現在多施舍了幾個眼神給她,澆水比以前更勤更細致,還會用濕布輕柔地給她擦拭。
這種擦拭就和幫人洗澡差不多,卿卿忍著羞恥,沒用枝條抽他的臉。
她每天都在等傅臣的吻,等到絕望不抱期待,以為會這麼過一生,某天他在給她‘洗澡’的時候,不經意就擦邊吻到了她。
然後,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好冷,快冷死了,怎麼會這麼冷,她待的地方明明是恒溫啊。
卿卿費力地睜開雙眼,視線慢慢變清晰,看到了一麵鏡子,腦子裡有一瞬的猛然。
水晶玻璃棺反光,照射出了她的模樣。
她身穿白色的繁複長裙躺在裡麵,周圍彌漫著冰涼的霧氣,極低的溫度動的她瑟瑟發抖。
卿卿呆了呆,她這是回到了身體裡麵?
她想要抬起雙手,大概是身體很久沒活動,僵硬無法動彈,耳邊傳來腳步聲。
熟悉的腳步聲嗒嗒嗒在逼近,她心跳聲也越來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輕微的自動開啟聲響起,他如有實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照常和她訴說了些情話,俯身下來在她額上落下溫柔眷戀的吻。
她睫毛微顫,睜開眼睛。
傅臣剛起身就對上一雙美麗的眼眸,徹底怔住,恍惚以為是在夢裡麵。
卿卿眨了眨眸子,迷茫中帶點純真,微笑著啟唇:“哥哥?”
恍若初見,她失去記憶,第一眼看見的是他,錯認做哥哥,從此依賴上他。
傅臣黑眸深沉,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去,低歎:“妹妹讓哥哥親親。”
“?”
卿卿瞬間紅了臉,羞憤難當地推他,“哪有哥哥吻妹妹的,快起開。”
傅臣將她從水晶棺裡抱出來,關閉,再將她壓在上麵用力地吻上去,不管她是如何掙紮,發了狂地吻她。
卿卿剛開始還掙紮,到最後渾身酸軟無力,倒在他的懷裡,唇上被吻的有了血色,微腫的模樣死花瓣嬌豔欲滴。
他還不放過她,直接將她就地正法。
時間的流逝仿佛與兩人無關,她昏睡過去又醒來,他還折騰,被她羞憤怒斥,依舊不退讓。
他像是要吃了她,生吞下肚,才能感覺她的存在。
卿卿實在是沒力氣,被他抱著走出房間,一路上她埋頭在他懷裡,生怕被人看見。
肖陽正打算去看望卿卿,撞見傅臣抱著一個人出來,眼神呆滯。
傅臣沒看他,邁動長腿抱著人回了辦公室的裡間,很久以後,他把人從浴缸裡抱出來,放到床上給她擦拭頭發。
她睡醒後,又被他抱在懷裡喂食,從穿衣到吃東西,她就沒動過手。
卿卿徹底清醒著鬨要出去是在一周後,本來她在花盆裡待的發黴超級想出去野,哪知道醒來後又被他禁錮在房間裡,彆說出門,連清醒的機會都很少。
“行。”傅臣答應她出去,有條件:“先去把證領了。”
卿卿迷惑:“領證?”
末世還有領證的機構嗎?
傅臣淡道:“一直都有。”
早領晚領不都是要蓋章,卿卿無所謂,唯一的要求就是先化個美美的妝,還要穿的特彆漂亮。
領證機構上班時間是九點,偏他霸道的當晚讓人從被窩裡爬起來,過來上班給他蓋章。
傅臣把兩個本本都收了起來,說她會弄丟,讓他藏起來最好。
“我再看看。”卿卿第一次領證還沒看夠。
傅臣不給,照片上女孩帶著淺淺笑意的模樣太過動人,讓人想要霸道地占有,不讓任何人窺伺。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卿卿眼巴巴。
傅臣摟住她親一口:“乖,回去再看。”
他怕他忍不住。
回去的路上,傅臣問:“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什麼樣的都行嗎?”
“行。”他滿心寵溺。
卿卿壞笑:“我當新郎,你當新娘。”
“……”
最終,他回答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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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天賦予我的恩賜,也是我這輩子的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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