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跟何疏卻似乎知道是誰,臉色都不帶變一下,廣寒走到窗邊,掀起窗簾。
果不然,一團毛絨絨在那用鳥喙啄窗呢。
窗一打開,鳳鳳立馬躥進來,呼啦啦落在何疏被子上。
“冷死我了,你們在乾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嗎,老子敲大半天都沒人理!”
“你對誰說老子?”
何疏作勢要捏它的後頸皮。
鳳鳳眼明手快躲開。
“哈,抓不到!不對,平時沒見你這麼遲緩的,老人癡呆症提前發作?地上是什麼?我的媽呀,你吐血了?好臭!”
“這是蠱,我被人下了降頭,剛解開。”何疏道。
鳳鳳瞅著他的神色。
“難怪呢,我說怎麼有點蔫不拉嘰的!”
何疏一摸它,有些濕漉漉的,但不算太嚴重,綢緞般的毛羽在燈下微微反光。
“外麵下雨了?”
“剛下了點小雨,不礙事,你們不知道爺剛剛經曆了怎樣一場生死時速!”
鳳鳳從何疏扔過來的浴巾裡掙紮冒頭,狠狠瞪他一眼。
“你彆打斷我!”
“我怕你感冒了,”何疏攤手,“你繼續說。”
鳳鳳卻不肯說了,它的眼睛盯著床上的老鼠頭。
“這哪來的?”
小惠似乎對它有點畏懼,將頭又埋了下去,身體直接埋進枕頭裡。
鳳鳳見狀飛過去,直接啄向枕頭。
“住手!”
何疏趕忙出聲,但已經晚了半步。
它沒咬中小惠,反倒把枕頭啄出一個口子,棉絮從裡麵冒出來,鳥嘴邊也黏了幾縷。
完了,這鐵定得賠錢。
趕在小肥鳥在度出口之際,何疏撲上去把它壓住。
“你乾什麼!人家也沒找你惹你,有話好好說!”
“你養小妖精了,你不愛我了!”
鳳鳳怒道,它似乎天生對會動的小動物,尤其是鼠類有種狂熱的捕獵欲,見小惠在被子下鑽動,又從何疏懷裡死命掙紮,非要去咬人家,嚇得小惠哇哇大叫。
被子裡的形狀陡然變大,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鑽出來,怯生生露出腦袋。
“咦?”
鳳鳳終於冷靜下來,它眯起眼上下打量小惠。
“竟能修成人形,不簡單啊!”
“這是我的元神,沒法維持很久。”小惠應該很少在外人麵前展露此身,顯得很不自在。“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我竟看不透你的來曆?”
鳳鳳嗬的一聲:“小小灰鼠,也想打探我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