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萱並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這人,隻是想著,回去要給小崽們加訓練。
哦,再問問渣康,能不能找真正的高手來教孩子。
連小白花都會飛!
還沒等他們離開,揚州衙門就有人報官,有個假和尚殺了他們一家,這可是一家五口的命案,自然是轟動全城。
現在處理揚州衙門案子的人誰,自然是曹寅本人,其實他和納蘭容若是輪著來的,不幸的是,今天正好輪到曹寅,就隻能苦著臉接下了案子。
不可能報官的人說是誰殺的,官差一點都沒調查,便相信了。
首先也不是在犯罪現場發現的和尚,沒有人贓並獲,便需要經過調查。
和尚身上確實是留有血跡,但他的身上留有傷痕,曹寅讓禦醫查看過和尚的傷,疑似跌入田坎下被劃傷在衣服上留下的血跡。
康熙決定等上兩天,看案子的結果是什麼再行離去,無他,他堂堂皇帝在本地,居然還有人敢作女乾犯科,簡直不能忍!
一個個對他的挑釁,絕對是不想看他長壽,來氣他的。
雖說康熙不喜歡和尚,但是也不願意錯判誣陷了好人,主要事關曹寅的名聲,這古人還是很注重這個的。
康熙為什麼不願意大開殺戮,不就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想成為一個暴君。
有之前的多爾袞這個惡名就足夠了,他汗阿瑪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必須挽回皇室這岌岌可危的名聲。
“子清,容若。”康熙看著這兩個愛將,當即點名說道。
“臣在。”納蘭容若和曹寅趕緊站在皇帝的麵前答應。
“這個案子,你們必須儘快的查明真相,不可敷衍了事。”康熙認真的說道。
“嗻!”這皇帝發話了,他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那和尚見這戶人家富貴,起了歹心。”大阿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大阿哥你要是當父母官的話,怕都是冤假錯案。”太子胤礽一聽就忍不住搖頭,他大阿哥其實不是不清楚,隻是懶而已。
“我怎麼就冤假錯案了?”大阿哥不服氣的說道。
“你有看卷宗嗎?”太子胤礽詢問的說道。
“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耐煩看那些了。”大阿哥胤禔搖頭說道。
“一看你就是不仔細,這上麵寫了,凶手是左撇子,而那和尚左手無力,怎麼可能是凶手。”太子胤礽很是無奈,這個兄長什麼都好,有時候就是懶的可以。
“左手無力?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大阿哥胤禔詢問的說道。
“不可能,都是禦醫親自檢查的,說是早年就已經這樣了,要真行凶,也該是用右手。”太子胤礽搖頭回答的說道。
“那是報官之人胡亂抓人?誣陷好人?”大阿哥胤禔一聽,這還不明白,那麼這些年聽的故事都算是白搭了。
“你啊,還是好好的看看口供吧。”夏芸萱搖頭說道。
查案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一切的,需要的是抽絲剝繭,特彆是古代,一個沒有監控的世界,很多事都需要辦案的經驗和專門的刑偵手段,缺一不可。
康熙的這兩個愛將還是很有本事的,幾天的時間過去後,他們火速的抓到了真凶,夏芸萱是從大阿哥和太子那得知的,畢竟她不方便見外男。
原來殺害那家人的,不是彆人,正是被害者的丈夫,起因也比較的奇葩,此人乃贅婿,入贅進的這家,一開始夫妻二人還算恩愛,生了兩個女兒,一家五口平安無事,直到,被害者的丈夫與人私通,並且還被妻子看到,這事態就不一樣了。
“先生你都沒看到他那張嘴臉哦,說什麼他娘子威脅他,要告訴他姘頭的男人。”大阿哥一臉厭惡的說道。
“大阿哥,注意你的用詞,跟誰學來的?”夏芸萱瞄了他一眼說道。
“他們都這麼說。”大阿哥無辜的攤手說道。“就為了那句威脅,他居然將自己多年的枕邊人都殺了,這心肝可夠黑的。”
“確實是黑了心肝的。”太子都忍不住唏噓,誰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出空口白牙的誣陷,那和尚也是倒黴,要是前揚州知府辦案的話,怕是這和尚連命都要丟了。
那可是一家五口,流放那都是輕的。
夏芸萱記得,按照大清律例,但凡妻子告發,找到私通那人的丈夫,這兩人就算被打死,那也是不用負責的。
心臟的人,看彆人都跟他一樣的臟。
所以他在看到妻子留下了陌生的和尚的時候,心中的惡念就再也壓製不住了,最後犯下如此的罪行。
隻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做了再多的掩飾以後,還是被發現了。
“對了,子清和容若都讓我謝謝先生。”太子笑著說道。
“謝我做什麼?”夏芸萱一臉納悶,她又沒幫上什麼忙,最多也就是在彆苑的日子裡,繼續愉快的折騰膳房的廚子。
“自然是感謝先生以前給我們說的故事。”太子繼續說道,“早先我都有說給子清和容若聽。”
她是真沒想到,現編的大清版福爾摩斯,居然還真能派上用處,對此她也是覺得很神奇的。
不少故事都是她以前聽過,然後串聯起來的。
對兩大才子的感謝,夏芸萱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她又沒真的出力。
因為順利的解決案件,他們終於可以回京了,原本還要繼續南下,康熙覺得這次出門太晦氣了,決定還是先回京,誰知道那個小白花還會不會再冒出來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