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哭就揍你。”
“???”
你是狗吧。
對經紀人崇拜眷戀的感情戛然而止,小單抱臂看向窗外,拒絕和冷酷無情不安慰自己的經紀人有任何交流。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小單這座冷酷無情的冰山也沒有絲毫溶解,在柏喬再三催促下車無果之後,一巴掌扇他後腦勺上,單彷樺瞬間乖順無比。
打開燈,有保潔定期打掃,長久沒有住人的屋子也沒有多臟。
柏喬簡單檢查了一下屋內設施,都是正常可用的沒問題,便說:“你先住這吧。”
“一會給搬家公司打個電話,把行李搬過來。”
“我沒有什麼行李。”單彷樺說:“我的東西,走的時候都留在公司了。”
說是留,實際上還是公司不讓帶走。
打歌服,訓練服,都是公司財產,即使不值什麼錢,公司也不會允許他一個主動解約的藝人帶走這些。
單彷樺長期被經紀公司壓著,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一毛不拔,也不覺得有什麼,“我在網上買了很多東西,還沒送到,一會改個收貨地址就行。”
彆人的生活方式,柏喬也不會刻意插手去改變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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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喬回到彆墅天已經黑了。
不是他故意拖延時間不回來,下午幫單彷樺整理一下房間就很晚了,再開車回來,路上的時間也長。
絕對不是他因為昨晚那事故意避開陸斯博清醒的時候。
一開門。
客廳燈火通明,連掛壁邊緣的彩燈都點著。
陸斯博正坐在沙發中央,聽到開門聲側頭看過來,“回來了?”
雖然是疑問句,開口間卻十分篤定,像是算準了進來的人是柏喬一樣。
柏喬腳步一頓,懸在空中還沒落下,對上陸斯博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不由得心裡發緊。
……真不像是一個盲人能擁有的那種眼神。
壓下心底的心虛,柏喬走進來說:“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等你。”
“找我有事嗎?”
陸斯博拍了拍身側,示意他坐下來仔細談談。
“今天去做什麼了?”
“帶單彷樺去拍雜誌內頁。”柏喬敏銳的察覺到他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下,隻好順著他的話回答著。
陸斯博問:“沒了?”
“沒了。”柏喬茫然的看著他,陸斯博總不會連他去吃火鍋,然後把單彷樺送回家這種小事都要問一句吧。
陸斯博見他茫然的神色不似作假,便提醒道:“拍攝的過程中,都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貓耳嗎?
還有那個尾巴。
單彷樺怕貓,他也就是應急站出來幫個忙,要不是陸斯博提起,他都快忘了這種小事。
“我臨時兼職了個模特。”柏喬摩擦著指尖,知道陸斯博的怒氣來源於哪裡了,“因為拍了那幾張照片嗎?”
當時在場人不多,基本上都在固定場地忙活,看見的也就隻有攝像導演和單彷樺。
而且這種東西於柏喬而言就是個虛假的偽裝,穿書之前做任務什麼東西沒帶過,和那些東西比起來,這個貓耳啥的都算是小兒科。
可能,對於陸斯博這種比較‘保守’的人,會難以接受吧。
陸斯博不說話,但柏喬猜也就隻有這個了,他拉過陸斯博的手,幫他揉了揉手背,昨天動手匆忙,他也沒注意有沒有傷到對方,剛才看見他手背上的淤青,應該是昨天甩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哪了。
柏喬說:“導演給了報酬,而且就拍了幾張而已。”
“幾張?一張都不行。”陸斯博的語氣一直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但柏喬卻能發現,陸斯博已經氣得不行了。
“那我把錢給導演退回去,讓他刪掉那些好不好?”
陸斯博頓了頓,說:“存片也要刪。”
“好。”柏喬笑笑,像是在看鬨彆扭的小朋友。
一邊哄著還一邊幫他揉著淤青,揉搓熱了以後塗上藥油繼續揉。
他低頭揉的認真,陸斯博看著他頭頂的發旋,心裡的氣莫名消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說:“帶著那些東西拍照片,太過分了。”
“嗯,下次不拍了。”這些於柏喬本就是無所謂的東西,拍不拍也不重要。
“耳朵尾巴什麼的……還有一張用尾巴撩撥。”說著話,陸斯博的手都攥緊了。
柏喬輕輕分開他的手,順毛道:“唔……我錯了。”
他認錯認的快,陸斯博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磕磕絆絆的說:“其、其實我也沒有很在意。”
柏喬笑著搖了搖頭,口是心非的小孩子。
突然,他麵上的笑意一頓,連帶著手上也停下了動作,挑眉看著對方。
陸斯博察覺手上動作停了,抬頭一看正對上他的視線,心下一突,麵上強忍鎮定,快速垂下眼眸問:“怎麼了?”
“你看不見,怎麼知道照片細節?”
陸斯博:“?!”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