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和那姑娘對視了一眼,還想撒潑。
可舒予已經將頭發往一側肩膀撩了撩,坦然鎮定的讓阮氏看。
她自己看不到後頸,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一個胎記,但她知道,東清觀主的調查,錯不了的。
隻一眼,阮氏的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往外湧。
若是方才還隻有八九成的相信,現在看到她後頸的胎記,阮氏已經肯定她就是二丫了。
“是你,你就是二丫,是我的女兒。”阮氏哭了起來,直接就抱住了舒予,“二丫,娘想你想的好苦,差點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二丫,你終於回來了,嗚嗚……”
舒予被她抱得有些懵,多少年了,她沒被人用這般強烈的情感擁抱過。
上輩子她爹娘早逝,她一門心思報仇,為了往上爬,有時候甚至不折手段。幾乎沒有交過什麼知心的朋友,沒有相信過任何人,更是排斥這樣讓她感覺束縛的感情。
沒人擁抱過她,即使她後來越走越高,可一直以來都是孤孤單單的,前進的道路上,永遠孤身一人。
如今麵對阮氏的哭泣,舒予的手卻有些無所適從,難得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許久,她才微微抬起手,有些笨拙又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低聲說道,“彆哭了。”
“是,我不哭,你回家是高興的事情,我怎麼能哭呢?”阮氏終於不舍的鬆開她,擦了一下眼淚,抬起頭卻細細的打量她,從她的額角到鼻梁再到嘴巴,仿佛連她一根頭發絲都不願意放過似的。
舒予被看得挺不自然的,剛想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耳邊就傳來了一道驚恐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