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趕緊跟了進來,指著她的背影罵罵咧咧,“你懂不懂禮貌?一點教養都沒有,見著長輩連叫都不叫一聲,又不是啞巴。”
舒予還是不理會她,她看著麵前的院子。
不說那一側的青磚瓦房,就說這院子的麵積,都比路家要大上兩倍不止。
還有牆角下放著的板車,牛欄裡傳來的哞哞聲,竹竿上曬著的厚實棉被,左側大水缸裡養著的三四條魚,廊下曬著的肉乾菌菇。
再看剛從堂屋裡出來的阮家兩兄弟,果真如同路三竹說的那樣,長得高高壯壯的,比起瘦弱的路二柏,那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
嘴角還殘留著糕點碎末,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阮家日子過得有多好似的。
吃路家的人血饅頭,吃的可真香啊。阮家能有這一切,可都是當年賣掉她所得銀子置辦的。
舒予左右看了看,正好在角落裡看到一把斧頭,抓在手裡顛了顛。
正好趕到阮家院門口的路三竹驚了驚,瞪大了眼睛趕緊縮起脖子,悄默默的往院子裡麵看,再沒有踏進去一步。
二丫到底想乾什麼啊?
這也是阮婆子想問的,她一直在罵罵咧咧的,舒予卻始終沉默著沒回應,讓她不由的惱羞成怒,氣憤的跑到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死丫頭,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來乾啥的?你……”
“閉嘴。”舒予猛地伸直了手臂,手裡的斧頭差點打到阮婆子的鼻子。
阮婆子嚇得臉色煞白,後退一步跌坐在地,險些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