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點頭,在簷下坐了下來。
剛喝了兩口水,路大鬆和大牛就回來了。
見到舒予,兩人也愣了一下,“阿予怎麼來了?”
“我回來拿點東西。”舒予站起身來,“我聽蘭花說,三叔那兩畝地要出租了?怎麼樣?”
路大鬆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大牛已經端了一盆水出來,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含糊說道,“三叔的田不太好,對方壓租金,我們就沒同意。”
以路三竹的德行,種個地都是三天撒網兩天打漁的,那田能種好才奇怪。
雖然他臨走前說了,租金不高也沒關係。
可路大鬆身為大哥,總還是不樂意自家弟弟吃太多虧的。
路大鬆也洗好臉了,“我琢磨著,這兩天我和大牛去把他那個田收拾一下,看著齊整一些,租金也能往上漲漲。”
他話音剛落,李氏就出來了。
“還給他家收拾田?你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人家都去城裡享福了,自己都不管,你倒是上心的很。咱家事情那麼多,也沒見你好好的琢磨。”
路大鬆蹙眉,當著侄女的麵,李氏這般肆無忌憚實在讓他下不來台。
他一下子就沉了臉,“你胡咧咧什麼?就收拾一下費不了半天功夫,有什麼好計較的?你娘家兄弟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不也二話不說提著鋤頭就去了嗎?”
“我娘家兄弟那是有來有往,咱家忙的時候他們也過來的。可你家兩個弟弟呢?什麼時候能幫上你了?有難處的時候就找你,有好處從來沒想著你過。”
“你簡直不講道理。”老三不是為了幫蘭花差點淹死了嗎?老二腿好的時候,也沒少幫他們,家裡不少木工活兒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