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阮氏‘砰’的一聲,雙腿發軟跌坐在地,雙目失神,嘴巴微微抖動,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大丫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蹲下身去扶她,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一般,“娘,沒事的,肯定是弄錯了,不會的。”
路二柏長久的沉默,隻有放在桌子上的手越收越緊,直至掌心出血。
老太太抹了抹淚,“我剛才想過了,這件事情我們都還隻是聽說。我們回村一趟,去仔細問問唐秀才,當時到底什麼情況。那些被流放的人,又,又都是因為什麼原因。”
說不下去了,老太太一說到流放這兩個字,腦海裡就會自動想起可怕的事情來。
然而她話音剛落,路二柏卻搖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鬆開了手,說道,“不,我們不用去問他們,我們去找向大人。向大人是縣令大人,流放這麼嚴重的事情,他知道的肯定很多,而且她還給阿予找過兩個女鏢師的。要阿予出了事,女鏢師也會回來跟向大人說才是。”
阮氏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希望,聲音嘶啞又急切的說道,“對,阿予身邊有女鏢師,她又不是一個人出門的,怎麼會莫名其妙被流放呢?”
對對對,大家都反應過來,這事得找向大人,隻有向大人能幫他們了。
說乾就乾,老太太站起身就要去縣衙。
路二柏擔心她身體狀況,原本不想讓她去,但又覺得與其在這裡等著胡思亂想,不如去問個明白。
最終,他們還是留下了梁氏在家裡看著孩子,剩下的人都不願意在家等消息,全部前往縣衙去了。
舒予臨走之前,是給了老太太一件信物的,讓她遇到什麼麻煩了,便直接去找向衛南。
誰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用上了。
他們人多,再加上這件事情不好傳出去,所以路家人直接到了縣衙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