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老太太又問了一遍。
向衛南輕咳了一聲,“我呢,會儘量幫她的,西南那邊我也有認識的人的,會托朋友照看,找到機會,自然讓她儘快回來。”
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死,不然半年後舒予沒出現,那路家人肯定又得回來找自己了。
然而他這話,讓依舊惶惶不安的路家人又難受起來。
向衛南歎氣,“我該說的都說了,路姑娘真的沒事,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她身上也有傍身銀子,去了西南做什麼事情都容易。你們跟她相處這麼些日子,也該知道她的本事,就算一文錢都沒有,她還是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路家人覺得他說得太輕鬆了,流放路上就算有人打點,也得吃不少苦頭,萬一有個疏忽怎麼辦?
還有西南就是個蠻荒之地,比江遠縣還要窮苦很多很多,阿予可是孤身一人啊,又不是自由身,怎麼把日子過好?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接受阿予又是獨自一人在外麵受苦,身邊一個家人都沒有。
路二柏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站起來,再度‘砰’的一聲對著向衛南跪下。
向衛南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看向他那受傷的腿,總覺得要舊傷複發,回頭路舒予得怪到他頭上來。
“你這是做什麼?”
“大人,我要去西南。我已經弄丟了我女兒十幾年了,現在不能再丟下她一個人在那麼艱難的處境獨自生活。我一想到她可能麵對的困苦,我根本沒辦法安心。”
“我也是。”老太太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向衛南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你們要去西南?你們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