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大驚,豁然站起身來,發出來的動靜成功的掩蓋了門外二夫人震驚之下磕到門框的動靜。
舒予歎了一口氣,“我可沒騙你們,那位官差說,看在我這一路給他們不少錢的份上,給我提個醒,也讓我提防著點二姑娘,免得連小命都保不住。”
侯氏緩緩的坐了回去,滿臉不可置信,“可是,可是二姑娘為什麼這麼做?她跟七姑娘無冤無仇的,兩人也幾乎沒什麼衝突,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了她?”
“有些衝突,是日積月累的,又不一定在流放路上有衝突才叫衝突。你想想,以前在舒家的時候,七姑娘是如何對待二姑娘的?再說了,二姑娘跟官差勾搭在一起,心裡都扭曲變態了,心裡極度不平衡之下,可不就想拖個人下水嗎?其他人不好對付,七姑娘年紀小身形矮,動起手來,也不會鬨出多大的動靜。”
侯氏半晌說不出聲來,“可,可當初官差怎麼不說?”
“他們憑什麼說呢?說出來多生事端而已,他們的任務隻是押解我們抵達林漳府,送到了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七姑娘又跟他們沒關係,是死是活他們也不關心。”
六姑娘喃喃,“那二姐姐也太狠了。”
“對自己狠的人,對彆人自然更狠。”
門外的二夫人神情都是恍惚的,有些愣愣的轉身來到院子裡。
她的女兒,才十一歲天真浪漫的小女兒,原來是這樣死的。不是失足落水,不是在流放路上生了病被毒蟲咬,不是餓死累死的,是被人推下水淹死的。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雙眸發紅,扭過頭看著廚房的方向時,身上充滿了戾氣。
屋子裡的舒予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低聲說道,“走了。”
侯氏和六姑娘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如今就讓她們狗咬狗自相殘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