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崢說到這,雙眸微微發紅,想起當年的事情,他依然情緒波動的厲害。
皇帝定定的看著他,雖然孟允崢說的時間線和前因後果都能對的上,但是……
“這些事情,都是誰告訴你的?”
“是我母親。”孟允崢說,“母親知道宮丘心狠手辣,為了以防萬一,將前因後果都同我說了。並且……”他頓了頓,抬起頭,“並且要求我在危機時刻,冒充宮丘的兒子,最起碼保全性命。所以在見到宮丘心腹的當天,她就特意找到了當初替我母親接生的穩婆。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在遇到有人詢問時,聲稱我是足月出生的。”
他苦笑一聲,“母親太了解宮丘了,而且這些年她一直都有關注宮家的事情,知道宮丘多年來隻有一兒一女,子嗣不豐。若我成了宮丘的兒子,他絕對會放我一馬。”
皇帝感覺喉嚨癢癢的,又咳嗽了兩聲,“就算你母親買通了穩婆,以宮丘的謹慎,也不會輕易相信吧?”
“我們滴血驗親過。”
皇帝挑眉,“也就是說,你們的血液是相融的,既然如此,你怎麼說自己不是宮丘的兒子?”
孟允崢緩緩的抬頭,“因為,滴血認親並不準確。不要說宮丘,或許我和奚平公公的血液,也能相融。”
“你說什麼?!”皇帝猛地擰起眉,“滴血認親不準?你確定?!”
“是,草民可以當場試驗。”
皇帝神情嚴肅,扭頭給奚平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出門,讓人端了一碗水過來,隨後在自己的手指頭上紮了一下,滴下一滴血來。
孟允崢隨後刺破指尖,也紮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