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然知道這款項不少,但要說起數目巨大,還是少了點。
這孟允崢還是見識不夠,這樣的罪證,若是以前宮丘還得用時,皇帝可能會讓他補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過去了。
至於結黨營私,這種小範圍,倒也還沒觸及到他的底線。
這樣的證據,並不足以扳倒宮丘。
也就是皇帝現在不能容忍宮丘了,才會希望他的罪證越大越好,最好是能找到他和二皇子勾結的證據。這樣他就能同時處置他們兩個了。
因此皇帝不等孟允崢說完,就打斷了他,“除了這兩本證據,你在密室裡還看到過彆的嗎?”
孟允崢皺了皺眉,有些緊張的樣子,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眼睛閃過亮光,急切的說道,“有,密室裡好像還有一個大箱子,是用鎖鎖著的。隻是當時草民匆匆忙忙的,外邊的守衛又回來了,箱子太大帶不出來。草民想著,這賬本也足夠證明宮丘的罪行了,就趕緊拿著出來找皇上告禦狀了。”
言外之意,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除了賬本,他不知道宮丘和劉貴妃私會的事情,不知道宮丘和二皇子勾結的事情,也不知道宮丘害了哪些人,具體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是皇上您可以自己去查啊,密室就擺在那裡,證據……也在那裡。
皇帝果然沉思了片刻,將奚平叫過來吩咐了幾句。
奚平點點頭,出去了。
禦書房裡麵就剩下皇帝和孟允崢兩人,孟允崢有些緊張的問道,“皇上,宮丘罪惡滔天,貪贓枉法,是不是會被判死罪?”
“如果朕說,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