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看了看天色,十分無奈。她想說明兒個再來,可一想明天姚天勤還是一樣要忙到晚上才回來的,隻能作罷。
姚夫人立刻讓人收拾客房,邀她今晚住下。
舒予跟著姚天勤去了書房,就見他拿出一個盒子出來,裡麵又放了一堆的圖紙。
姚天勤是難得遇到路二柏那樣誌同道合的人,兩人對專業的木工活都有一番熱忱。
雖然他現在是工部侍郎,但工部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一門心思的往官道上鑽研,即使真有那麼幾個專注做事的,也不免受到影響。尤其是麵對他這個上峰,不太敢發表自己的意見。
因此姚天勤格外懷念當初在黑常縣和路二柏各抒己見滔滔不絕的時候,隻可惜,路二柏不在京城,彼此通信又太耽擱時間。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舒予,姚天勤就有一大堆的話要說。
他將圖紙拿出來放在舒予麵前,“這些,你都拿回去給你爹看看,是我從西南回來後畫的,下麵這些是初稿,上麵的圖紙是我在初稿的基礎上添減了一些,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夠,回頭你拿給你爹看看,問問他的想法。來來來,你坐著,我一點一點的說給你聽,你回去後就能轉述給你爹了。”
舒予,“……”
她隻能坐下來,安靜的聽著姚天勤一一介紹眼前的圖紙。
隻是介紹完還不算,他還得教考舒予,生怕她沒明白哪一點,回去跟路二柏說不清楚。
等確認舒予都理解後,姚天勤還長歎了一口氣,十分感慨的說道,“你要是個男子多好,這般聰慧,什麼事情一點就通,讀書認字也毫不費力,回頭想參加科舉,對你來說都是很輕鬆的事情。”
可惜了,大宿朝沒有女子為官的例子。
舒予乾笑兩聲,暗暗壓下了眼底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