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作坊離開後上了馬車,任懷和徐管事都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明明天氣不熱,兩人額頭上竟然都冒著汗。
徐管事小聲的說道,“表少爺,這價格,好像壓不下去。”
任懷咬牙,“我真是看錯人了,這路鄉君,哪裡是單純好騙的性子?瞧瞧她說的那些話,每回都精準的踩在我們的計劃上。”
徐管事,“那現在怎麼辦?這買賣,還做嗎?”
“做!”任懷磨著牙說道,“不過還是要晾一晾她,我看她也不想丟掉我們的合作。我們不動,著急的總會是她。”
任懷交代他,“這幾天咱們就把江遠縣轉一遍,交代下去,要是路鄉君的人找上門來,就說我們還在等京城那邊的回信,家主還在考慮中。但凡他們找上門一次,主動權就還在我們手上。”
“是。”
任懷想的挺好的,而舒予的人第二天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就在任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對方卻說道,“任公子,我是路家的管家應東。鄉君吩咐,任公子初來乍到對這江遠縣還不熟悉,作為東道主,自然要略儘地主之誼的。因此吩咐小的找人給任公子當向導,任公子想去哪裡玩,想了解什麼,儘管問他便是。”
任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徐管事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表少爺,也許是路鄉君想用這個方法看著咱們,怕咱們直接走了,生意也黃了。”
儘管任懷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徐管事的話讓他還是稍微得到了點安慰。
他謝過了應東,後者將人留下後,就回去了。
舒予找了人招待任懷,自認為已經很周到了,自己不好時常去打擾,反正等他考慮好了會找自己的。
於是她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管任懷兩人。
而京城宮裡的人,就是這個時候抵達了江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