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滿臉疑惑,看向站在後麵的路大鬆。
後者作為舒予的大伯,這事他是最不放心的,就跟著一塊來了縣城。
此時他忍不住摸了摸腦袋憨笑了兩聲,小聲對她說道,“他衣擺上的鞋印確實是在混亂當中被張慶的爹給踹中留下的,不過他的頭發……”是趙錫在回來的路上故意扯下來的。
就算後麵那句路大鬆沒說明白,舒予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頓時有些無語,揉了揉眉心。
“大伯辛苦了。”
“害,這有什麼的,倒是你,真的打算報官啊?”
舒予點點頭,“張慶呢?”
“在影壁口。”
舒予就跟著路大鬆往影壁走去,那邊不止有張慶,還有一對年過四十的中年夫婦。
這兩人就是種著村口那兩畝葵花地的村民了。
舒予記得他們家姓梁,祖上和梁旺盛是一家來著。
她先和兩人打招呼,“難為梁叔梁嬸跑一趟了。”
梁嬸是個性子直爽的人,“鄉君說的什麼話?該我們不好意思才對,這個癟犢子偷的是我們家地裡的葵花籽,結果還得勞煩鄉君幫我們出氣做主。”
若是沒有舒予,他們就算抓到了張慶,頂多也隻是把他打一頓。
至於張慶招出的那位東古縣錢老爺,他們根本就不敢招惹。這種明知道對方是誰卻不能拿對方怎麼辦的憋屈,他們也很不甘心。
要是這事放在以前,村長都不會多管,隻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