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一瞬間福至心靈,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也不等那些個證人說完話,就指著舒予大叫起來,“是她,是她做的,大人,是她在陷害我。”
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嚇了一大跳,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然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又看向了舒予。
舒予臉上的笑容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緊跟著震驚的站起身來,怒道,“錢老爺,你什麼意思?現在我是受害者,我是苦主,怎麼到你嘴裡,你做的一切反倒都成了我的錯了?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將臟水往我身上潑,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錢老爺張了張嘴。
然而不等他說話,舒予一連串的質問就打過來了,“葵花籽是我讓張慶偷的?你家的茶葉作坊是我讓工匠改的?那些流言是我讓東古縣的百姓傳出去的?錢老爺,你口無遮攔也要有個限度,彆逮到誰就咬誰。若不然,本鄉君可以再告你一狀。”
錢方禮心一驚,猛地咯噔了一下。
旁聽的彭大人更是抿緊了唇,對這人十分的無語,真是蠢到家了,他怎麼會這麼糊塗,居然為了保他把自己給搭進去。
費大人一敲驚堂木,沉著臉問道,“錢方禮,你說這些可是有證據,若是沒有,誣告鄉君,罪加一等。”
錢方禮當然沒有證據,他到此時都還處於懵逼當中,被官差帶來府城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哪裡有時間去收集什麼證據?
對上舒予嗤笑著的表情,錢方禮隻能咬咬牙,先道歉將這事給揭過去再說,免得又多一項罪名。
因此他頹然的搖搖頭,憋屈的說道,“大人,我方才是胡說的,情急之下一時口不擇言胡亂攀咬,並非存心誣告,還請路鄉君原諒。”
舒予輕哼了一聲,也並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反正她今日看熱鬨就成,並不需要多說什麼。比起攀咬她,那則流言才是最嚴重的。
費大人看她一眼,見她沒說話,這才接著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