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十歲表弟的話就跟一根根錐子一樣,紮的陶氏遍體鱗傷。
陶氏先前確實氣陶飛立出賣孟小叔,把自己的丈夫害成那樣。可她以為那是陶飛立膽小怕死,是為了活命逼不得已的,多多少少帶了點身不由己。至少,他對她這個姐姐是真心的。
然而侄子的話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的幻想,原來在陶飛立夫妻眼裡,她是陶家的奴隸,她過得比陶飛立好是不可以的,她又蠢又不知好歹,活該她被兒女嫌棄,兩頭不討好。
在她弟弟的心裡,陶氏連路上的野草都比不上,而她卻將陶飛立當成個寶嗬護著。
孟涵對舒予說,“我哥當時氣的狠了,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就橫在那小白眼狼的脖子上。那小白眼狼這才不敢再罵,乖乖的給我娘道了歉。”
孟奇雖然不喜歡讀書還經常跟孟小叔對著乾,但他並不是個暴躁的人,甚至於在某種角度來說,他的性子還比較溫和。
那是孟涵第一次見到如此凶狠的哥哥,那把軟劍橫在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身上,足以表示孟奇忍無可忍了。
孟涵聽到那些汙言穢語,同樣無法忍受,見站在旁邊的陶家叔伯和街坊鄰居還站在陶家那邊,指責孟奇不該拿劍抵在小孩子脖子上,尤其是在陶飛立的葬禮上,對方又是陶飛立唯一的兒子。
孟涵當場就咒罵出聲,將陶飛立為了活命,編排出孟家有寶物的事情給山賊,最後被活活嚇死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在場眾人聽了全都驚呆了,然後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張氏幾人。
孟涵冷笑道,“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張氏在外麵到處宣揚,說那夥山賊知道孟家有寶物,所以故意抓了舅舅就是為了引我爹出來。結果最後我大伯和堂兄去黑市救人時,卻故意讓舅舅留在黑市當誘餌,舅舅這才被害的。”
好家夥,不但把陶飛立的死算在孟家的頭上,還順便將孟家有寶物的事情給透露出去,如此一來,孟家將來的麻煩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