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和大牢裡的牢頭已經很熟悉了,之前她審問那些反賊時,和牢頭接觸的非常多。
想到舒予的那些手段,牢頭見到她還有些緊張。
原本以為她此次過來還是為了反賊的事情,沒想到她卻是為了周鐵冬而來的。
牢頭對周鐵冬正好有些印象,便一邊領著舒予幾人往牢房裡麵走,一邊介紹說,“這周鐵冬好像是李捕快送進來的,送來之前被打了十板子,當時還挺嚴重。剛來那會兒他一直喊著冤枉,說自己沒偷盜過東西,鬨騰了好一陣。”
“後來他父母和未婚妻過來看過他,看他被打得身上都是傷,就給請了大夫過來看。傷口倒是處理好了,隻是這大牢的環境,縣主也看到了,不利於養傷。而且剛看過大夫沒多久,這縣城就出了事,城門都關了。”
“那周家人不住在城裡,從那之後就進不了城,周鐵冬就隻能靠自己扛過來。”
這點舒予知道,不僅是那個時候,後來叛亂平定,城門重新開了,百姓能夠自由出入承穀縣。然而隻有這大牢,卻依舊禁止他人進來。
因為這大牢裡關了不少反賊,已經被列為重犯禁地了。
也就是說,周家人隻有一開始的時候過來看望過周鐵冬,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再進來。
牢頭說,“原本周鐵冬被關在三人間的,早前反賊被抓,牢房裡犯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現在被挪到十人間去了。縣主這邊請,小心台階。”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進了昏暗的通道。
路三竹原本還有些興致勃勃的,到現在心裡就開始變得惴惴的。
尤其這邊氣味難聞,聲音吵雜,偶爾還有淒慘的叫嚷聲,讓他的心一跳一跳的,到最後,已經左手手指捏著應西的衣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