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等著吧。”林寒正想喊“陛下”,一想到在村裡,連忙改口,“兄長有所不知,村裡遍地雞鴨鵝,尤其是那大鵝,比狗崽子還聰明,發現咱們不是村裡人,一準得擰咱們。”
商曜意外,“你還怕鵝?”
“她不害怕,大寶寶怕。”楚修遠道。
商曜想說,怎麼可能。扭頭一看,向來不愛跟楚修遠的大寶寶死死摟住他爹的脖子,小臉上儘是擔憂。
商曜好奇,“大寶寶,你怕鵝?”
小孩兒想也沒想,“鵝壞!”
商曜轉向林寒,“上次來受傷了?”
“躲得快,沒有。”林寒道,“您彆不信邪,大公鵝一個十多斤,有的幾十斤重,被它咬住,隻能一劍解決了它,或者把您的衣服砍斷。”
商曜依然不信,便衝薑純鈞抬一下下巴。
薑純鈞點頭,“夫人沒誇口,您小心點,彆讓小公子離開咱們的視線。”
商曜正想說好,就看到從村裡跑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這是全村出動?”
“差不多。”林寒跳下馬,接過大寶寶,楚修遠下來,依次把薑純鈞懷裡的楚揚和沈赤霄懷裡的楚玉抱下來,就去抱小太子。
小太子雙腳沾地,村裡人到跟前。
村長站穩就忍不住對林寒說,“還以為您不來了。”
“做人哪能言而無信。”林寒笑著說出來,發現“大白鵝”的女主人也在其中,“那位大嫂子,你家種的多,咱們先去你家地裡看看。對了,帶上鐮刀和挖鋤。”
那女子匆匆點一下頭就往家裡跑。
其他女人見狀也回家拿鐮刀和挖鋤。
一眾人到田裡,林寒把大寶寶交給楚修遠,指著紅芋藤對“大白鵝”的主人說道:“從根上割。這些乾藤收起來喂羊,或燒火也行。”
“哪能燒火。”“大白鵝”的女主人說著,就把割掉的藤移到地頭上,“然後呢?”看向林寒。
林寒:“從側邊挖,彆挖太深,底下的紅芋很大。”
村裡人一直好奇底下結的什麼,可是又怕林寒發現了,不告訴他們怎麼吃怎麼存,一直沒敢動。
林寒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幫忙挖。片刻,露出紅色的皮。
林寒忙說:“試試能不能拽出來,輕一點。”
村裡人乾慣了農活,林寒說拽,他們立即蹲下去,用挖鋤的尖角把碎土撥出來,瞬間露出大半個紅芋。
“大白鵝”的女主人伸手抓出來,結果聽到“啪”一聲——斷了。
四周安靜下來。
商曜輕笑一聲,“都提醒你們輕點,還不信。我跟你們說,彆的你可以不聽我弟妹的,這事隻能聽她的。”
“大白鵝”的女人的臉瞬間紅了,“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這麼脆。”
林寒笑道:“沒事,第一次誰都不知道。結的果脆是其一,其二是底下不止一個。”聽到有人說三個,“也不止三個。一根上麵五六個乃正常。多的有七八個。你能把一個拉出來,不可能把所有拉出來,所以我提醒你們輕點。”
“這麼多?”眾人齊呼。
林寒點頭,“繼續吧。”
“大白鵝”的女主人把斷掉的挖出來,又往旁邊挖幾下,果然看到同一根根上還有幾個,隻不過很小,“怎麼這麼多?”
商曜心說,不多也不可能畝產三四千斤。
“你們快挖吧。”商曜催促道。”
村裡人以為他們急著回去,看熱鬨的人立即散去,做飯的做飯,挖紅芋的挖紅芋。
商曜見狀,便讓村長隨他去村裡轉轉。
村長下意識看林寒。
薑純鈞和沈赤霄也挖過紅芋,林寒便讓他倆在田裡盯著,林寒隨商曜進村。
商曜嗤笑道:“到了這裡,我還得聽你的。”
“兄長上次隨我們一起過來,就是我們聽你的。”林寒道。
商曜噎住,瞪她一眼,就大步往回走。
小太子連忙跟上去。
楚沐開口道,“我牽著你,咱們和大寶二寶慢慢走。”
小太子停下來,發現楚揚和楚玉也在後麵,又瞧著他爹爹在和他舅父聊天,沒空理他,就把小手遞過去,“表哥,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挖紅芋啊?”
“因為這裡的地多,紅芋也多。”楚沐小聲說,“還是你舅父的食邑,不用錢買。”
小太子明白了,“怪不得。表哥,你們說的大白鵝在哪兒?”
“你想看看把大寶寶嚇哭的大白鵝?”楚沐笑著問。
小太子睜大眼睛連連點頭,“對,楚白白被大白鵝嚇哭,一聽就好玩。表哥,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啊。”
“壞小子。”楚沐揉揉他的小腦袋,還想說什麼,見林寒一行停下來,“我們過去看看。”
楚揚和楚玉大步跑過去,看到幾個老者在編東西,很是失望,“怎麼是在編東西。”
“編東西怎麼了?”林寒好奇。
楚揚:“我們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呢。”
“編東西也有講究。”林寒最怕小孩子一知半解,就以為自己全懂了,指著老者手裡的粗柳,“這種隻能編簸箕。”
那老者原本在打量楚揚,聞言不禁轉向林寒,“夫人剛才說懂,還真懂?您也編過?”
林寒笑著搖頭,“我可不會。隻是聽人說過一句話,”轉向楚修遠。然而楚修遠身側是商曜,皇帝陛下覺得是在看他,驚覺不好就要走人,聽到林寒悠悠道,“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人都嫌老婆醜。”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趕在十二點之前寫好
PS:
“老婆”一詞很多古文裡都有,比“媳婦”要早。擔心你們看著出戲,一直忍著沒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