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意也就是從彆人嘴裡聽說昨夜船上所發生的詭異事件是何等血腥可怖了,天亮等人發現時,那幾個暴斃的修士屍骨全無,除了四處飛濺的血漬,大堂內是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
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那幾個修為在身的修士就是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發生那麼大的事,船上眾人自是無比的驚懼駭然,更有人受驚過度,發瘋似的鬨起來,撒潑賣瘋,要求船舶靠岸即刻放行!
這船上尋常百姓居多,驟然碰上這種事,怎麼能不慌?
要知道那可都是修仙的高人,入夜後什麼動靜都沒有,就這麼離奇死在船上,想想他們這些普通人繼續待在這艘晦氣的船上,還有命可活嗎?
眾人群起圍攻毫不知情的船家,群情激憤,幾乎鬨得人仰馬翻。
要不是最後有位重傷的高人站出來堪堪震住了場麵,說不定被威脅的船家性命都難保。
暴亂是勉強穩住了,但是這行程也必須要中斷了。
此事過於陰詭,牽涉進去的門派勢必要徹查,未免發生意外,這船上普通百姓就不能待在這裡了,須得遣散。
丁意皺了皺眉,低聲問慕月時:“這麼說,我們去不了黑雲城了?”
慕月時唇線抿得緊緊的,篤定道:“不會的。”
他說的話,丁意當然是信的,她點了點頭,隻是心裡難免還是有點擔心。
禍事怪事出現後,船上的氣氛很壓抑低沉。
這事牽扯甚廣,丁意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打聽後續或是多管閒事,而且她自知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她一直待在房中,就等著船靠岸後,她和月時就立刻離開。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船終於是靠岸了。
丁意拉著慕月時打算跟著人潮混出去,但是出去的時候,她好死不死的,竟然在岸邊看到了玉靈山的人!
她猛地關上門,懊惱的急道:“怎麼辦?玉靈山的人大概收到消息,也趕來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一定會認出我們的。”
她不搶眼還好說,但慕月時一露麵,肯定瞞不住!
慕月時麵色稍沉,回道:“讓他們認不出來就行了。”
丁意滿眼焦急,正想問怎麼讓人認不出來?然後慕月時不知道對她施了什麼法術,她眼神一晃,此刻他站在她麵前,容貌卻是換了彆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你這是……”
“障眼法。”慕月時說著,就順手抄起了竹筒用粗布捆了一圈,動作嫻熟的綁在胸前,然後他順勢拉起她的手:“這法術用在你身上的有些瑕疵,但應該沒有問題的。我們走吧。”
丁意愣愣的被他牽著出去了。
原本她心裡還有點奇怪,但是出去後,她看到從船艙底下走出來的貧苦百姓,而他沉默的低下頭輕而易舉的就混了進去,她就明白過來了。
丁意適應力極強,立刻調整好了狀態,也默默的跟在他身邊走。
兩人小心謹慎,下船走到了岸邊,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但是正常被放行的丁意,不知怎麼的突然被叫住了。
“這位姑娘留步!”
丁意心頭一凜,確認喊住的人是自己,她就倉促的掃了一眼過去。
然後她發現喊住自己的那個人,居然是那個曾經在她這裡買了滿筐珠花的丹修壕師兄!
好巧。
丁意僵硬的站在原地,緩緩的轉過身,臉上表情十分古怪,佯似不忿的問道:“什麼事?”
冷不丁看到一張五官抽搐扭曲的臉,壕師兄先是愣了一下。但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眉,正想伸手,卻被人截胡了。
慕月時搶先一步擋住了她,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他沒抬頭直視壕師兄,隻是低著頭,鎮定道:“道長。她身體不適,請問有什麼事嗎?”
壕師兄怔住,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又看了眼慕月時胸前捆著圓鼓鼓的背帶,笑道:“無事。隻是我瞧著這位夫人氣色有點不妥,步伐僵硬笨重,忍不住提醒罷了。”
丁意:“……”
慕月時自然察覺到了對方說話時分出了一絲神識,帶著暗中試探的意圖,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默默的把她擋得更嚴密了。
此時慕月時麵上表情清冷而冷漠,麵不改色的應道:“嗯。她懷了身孕,氣色不佳,有了身子步履笨重。多謝道長關心。”
丁意:????
大佬你!你這是什麼魔鬼演技!
作者有話要說: -
丁意(滄桑):一覺醒來,我竟然是有身份的人了。
慕月時:我負責我負責。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的作者君很短小,但明天的作者君會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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