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慕月時竟然真的憑一己之力,取走了赤心果,還順勢毀了大聖樹!
丁意麵色惶然,她也不知道禁地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有點擔心,月時去摘赤心果,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就在兩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前麵突然襲來一陣急風,清郎微微眯起眼,而在黑色的魔氣向他攻擊過來那一刻,他迅速地閃避了過去。
他本來是抓著丁意的,但是在下一波更凶狠更猛烈的攻擊侵襲過來,就硬生生逼他放開了她。
丁意很快就感覺自己被一團熟悉的魔氣包圍住了,那一刻,整顆心就安定了下來,“月時……”
慕月時動作很迅速,一下子就將她抱住了,他聲音有點著急:“受傷了嗎?”
丁意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她搖了搖頭,想說她沒事,但是手碰到他的衣裳,就沾滿了血。
想搪塞過去都不可能了。
慕月時麵色瞬間變了,眼神陰戾得可怕。摸到她的血,他的手指似在微微發抖,薄唇殺氣騰騰地擠出幾個字,道:“我去殺了他。”
傷她,就得死。
丁意沒能說話,他就抬起手,掌心運起一記殘暴的殺招,狠狠的衝清郎打了過去!
滿麵陰沉的慕月時甚至半點廢話都沒有,招招致命,看那架勢,簡直就是要清郎粉身碎骨的!
這時候的清郎並不能再隱藏實力了,麵對慕月時愈發狠厲的攻擊,他隻能儘全力應付。
兩人交手,攻勢皆是快而狠,周圍一片飛沙走石!
丁意也就在旁邊看著這恐怖的廝殺場麵,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被‘虛弱無力’的清郎控製住,是多麼的危險。他要是真的下死手,那她肯定是死得透透了!!
所以……他是一直在放水?
丁意心情很鬱悶,很複雜。
而那邊的氛圍並無半點緩過的意思,慕月時渾身魔氣瘮人,而清郎漸漸處於劣勢。
然而哪怕是這種對自己極其不利的情況下,清郎眼中也不見狼狽的痕跡,他眼神冰冷,問:“你斬了金鱗獸?”
如若不然,也動不了大聖樹。金鱗獸是上古妖獸,根本不是等閒之輩可招惹的,死在它手裡的妖魔不知凡幾,所以狐族才願意將金鱗獸供奉起來,讓它守護他們所傳承的聖物。
任何妄圖靠近聖樹的敵人,金鱗獸隻會將其撕碎。
可慕月時他孤身一人前往禁地,斬殺金鱗獸並全身而退,實力如此暴虐可怕,怎麼不令人驚駭?
慕月時聽到他的質問,扯唇冷笑了一聲,陰聲道:“沒錯。接下來就到你了。”
說著,他麵無表情地劈過去一記殺招。
清郎眼中藏著一抹慍色,語氣陰沉:“不惜毀了禁地,毀了狐族藏身之所,你到底想做什麼?”
慕月時並沒有理會他,一下下要置他於死地。
“慕月時!狐族與你無冤無仇!”他胸口一片猩紅的血,麵色憤然。
慕月時突然就勾唇笑了,聲音陰陰柔柔的,眼神裡帶著致命的危險,一字一句道:“怎麼能算無冤無仇?你們可是把我心愛之人的半顆心挖了去喂養那頭畜生,我討要點代價,理所應當。”
清郎麵色微變。
慕月時眼神狠厲,道:“我是罪孽深重的魔頭。但你們與世無爭的狐族,也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顯然他對剛剛清郎對丁意說的話,一清二楚。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將魔氣化成攝人的利刃,狠狠地捅向清郎的胸口!一擊斃命,穿胸而過!
然而就在這一刻,硬生生承受住攻擊的清郎在倒下那個極其短暫的瞬間,突然用儘餘力偷襲,手中甩出一枚寒光刃,刺向慕月時的脖子——
丁意驚聲大喊:“月時!”
慕月時眸光微微一凜,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錯愕。他反應不算慢,但是脖子那處還是受傷了,淌血了。
他麵無表情地抹了把脖子那處的血,麵色陰晴不定。
丁意急忙跑過來,她身上的痛意並沒有減少,拚命地拉住了慕月時,咬牙道:“好了好了好了,先彆管他了!怕是驚動旁人了,果子摘了嗎?我們快離開這裡。”
慕月時立刻收回了目光,急忙扶住了她。
她臉上蒼白無血,他心疼不已,伸手擦去她的額頭上的冷汗,動作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候,他也隻能淩亂的點頭答應,道:“好。我們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