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阿萱,你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雲萱得到安撫,原先滿心的惶恐尋到了一絲依靠,她伸手抓住了阿暖的手,眼睛裡又蒙上了淚意,低聲急急道:“堂姐,對,對不起,我原先是去陳家尋你的,可是管家說你不在,讓我來這裡尋你,我害怕,所以就過來了,你不要怪我。”
阿暖心中了然,陳家管家厭惡雲家人,見她找過去便定是不想理會她,也沒招呼她入門。
她握住了她的手,笑道:“無事,隻是你這麼急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雲萱咬了咬唇,似掙紮了好一會兒,然後低聲道:“堂姐,我想離開家中,我聽說聽說你要離開京城了,可能以後再也不回來 - 堂姐,你能帶我一起走嗎?我不想待在雲家了,我......”
阿暖皺眉,雲萱深吸了口氣,續道,“昨日,祖母昨日領我見了劉家的人,她說想在年前就定下我和劉家五公子的親事。堂姐,我打聽到,我打聽到,原來那劉五公子的父親竟然還吸食鴉片 - 每日裡都要靠賣祖產生活供他吸食鴉片,劉五公子十天有八天都住在寺廟,那劉五公子的母親劉二太太每日裡便是以折磨媳婦為樂 - 堂姐......”
阿暖目瞪口呆,遲疑地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雲萱的眼圈又是一紅,她低下頭,低聲道:“是雲,雲琪。我們在廟中見劉家人的時候正好看到袁......看到她和她母親,她便在我落了單的時候尋了我,她笑話我,說雲家的姑娘也就是這樣了,隻能嫁給一個鴉片佬破落戶,她還當我們雲家嫌她辱沒名聲,把她踢出家門,都能尋到什麼好親事呢......她母親再嫁的那戶就是個前朝舊式人家,和劉家很相熟,所以知道些內情。”
其實是雲琪讓人讓人給阿青傳了紙條給她,說知道些劉五公子的事,約她說話的 - 她知道她口中定不會有好話,可仍是忍不住去見了她。
而雲琪說的當然不止這些,她還說“你們雲家為了上趕著巴結那個小賤人,不惜誣陷我母親,剝了我雲家女的身份,踢我們出門 - 哈,可看看,可都巴結成什麼樣了?你現在還不是得嫁這麼個東西,這麼個給我舔鞋都不配的東西!你小時候不是看不上我嗎?不是巴結著那個小賤人對我百般看不上嗎?但她現在嫁入高門,可從手指縫漏出點星末,讓你不要過得不要這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哈哈。”
阿暖是真不知道雲老太太和柳氏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知不知道劉家真實的情況 - 可這事她還真做不到完全撒手不管。
她拿了個帕子遞給了雲萱,柔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定親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你先彆著急,一會兒我讓司機先送你回陳家,等我收拾了東西回去,我們再好好商量,可好?”
又柔聲撫慰了她幾句,雲萱便“嗯”了聲應下,是去陳家,不是送她回雲家就成。
阿暖讓自己的司機忠叔帶了兩個保鏢送雲萱先回陳府 - 自從發生《燕北條約》一事,阿暖身邊的保鏢數量也上升到了六位 - 她收拾完東西和眾人告彆,可是一個多時辰後,她沒有等到忠叔回來接她,她等到了廖珩。
阿暖不知道廖珩是何意,但他不僅過來接她,還親自上了報社,和周成寒暄了幾句,然後在眾人眼睛珠子掉落滿地的情況下拖著阿暖離開了報社 - 他們或是認識廖珩,或是不認識,但就算不認識他們也見過三天兩頭過來尋阿暖的俞閩烜,眼前這一尋常的一幕在他們麵前也是勁爆。
而全煥看著廖珩過來,看到他對陳暖淺笑,看到陳暖淡定下微紅的耳尖,一顰一笑之間的嬌憨嗔怪,皆不是她平日裡的模樣,想到那個什麼鬼流言,想到自己三不五時的跟陳暖提醒一下她那未婚夫不適合她的言論 - 不必困守家中長輩定下的婚約,他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下來。
而廖珩拖著阿暖離開,周成站在樓梯上將堂中眾人神色儘覽入眼底 - 他看到肖框麵色發白跟見了鬼似的眼神就冷笑了下。
阿暖上了車才從廖珩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嗔道:“好端端的,乾嘛過來報社接我,是怕我食言,之後還想留在報社嗎?”
廖珩此時的麵上卻再無笑意,他道:“忠叔載雲萱回陳家的途中發生車禍,兩人皆受了重傷入院 - 除此之外,雲萱還中了一槍,好在隻傷在胳膊上 - 阿文替她擋了另一槍。”阿文便是其中一個保鏢。
阿暖的麵色煞白。
她總不會以為這個暗殺是衝著雲萱來的 - 顯然是有人要殺她,雲萱好巧不巧就撞到槍口上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