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兒被救回來之後,不出什麼意外的,她失憶了。
而且她的後腦和劇情之中一樣,有打擊傷,然後肅王也沒有什麼意外的欺騙傅瑜兒,說傅瑜兒是他的妻子。
顧蜜如內院和外院的守衛職責全都被肅王給撤掉了,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每天除了喂一喂偏房裡麵住著的林鐘,就是在王府,或者是在街麵上轉來轉去。
傅瑜兒生病之後,徹底不作妖了,因為她身上摔得疼,而且被肅王保護得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去拯救,所以林鐘就沒有再被劇情操控。
林鐘的身體一天好幾頓喂上,恢複得特彆快,兩個人不適合還住在一起,他搬去了顧蜜如的偏房裡麵睡。
離得不遠,有什麼情況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顧蜜如閒下來,也不用管王府,就每天除了晨起練武,在肅王府裡麵武器齊全的練武場揮汗如雨,然後再去街上吃熱騰騰剛出鍋的各種小食。
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就是偶爾係統會冒出來,提醒顧蜜如自毀值還沒有進展。
顧蜜如每次聽了都像是聽不見,該怎麼過日子怎麼過日子,實在被念煩了,就在腦中對係統說;【林鐘的自毀值很顯然是和能不能擺脫劇情掛鉤的,急什麼,讓男女主甜蜜一下嘛。】
【不是還有四十多萬的積分呢,時間夠用的。】
係統也不再勸了,它其實跟著顧蜜如這麼長時間,也佛了。
生死時速的時候刺激了一些,但是大多數時候,它都能體會到顧蜜如享受生活的那種感覺。
她興致上來了,對著路邊的一朵小黃花都能蹲好一會兒。
時光在她的身上明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緊迫的,但是她就是能過出一種怡然自得來。
顧蜜如這個世界上她父親是個無封之王,因此顧蜜如不需要愁什麼生計。
她逛街也就是買一些吃的用的甚至有玩的,體會下人間,但不用體會疾苦。
這樣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飛一樣,轉眼距離肅王把傅瑜兒找回來,就過去了半個月。
今天是七月初三,暴雨之後的豔陽天,雨後的清新和陽光融為一體,讓人吸一口空氣,都心曠神怡。
可惜林鐘身體雖然恢複了不少,卻還沒徹底恢複好,要不然這樣好的天氣相約去打獵,帶上一壺酒和些許作料,獵到什麼就烤什麼吃,多美?
顧蜜如正在思考帶著現在的林鐘上山的可能性,腦中的係統就播報道:“劇情任務,肅王今天下午要去見一個人,地點在春風樓。佛蓮跟著去,你要瘋狂吃醋搶著去,並且趁著肅王不在,去招惹傅瑜兒。”
顧蜜如正吃著小包子,聞言沾了一下醋道:“我已經在吃了……”
係統說:【彆皮了,不走劇情要扣分的,珍愛生命吧宿主。】
【知道了我會走的。】
顧蜜如在腦中說完之後,對著老板喊道:“把這個大肉餡的包子幫我打包二十個!”
【我時常懷疑你屋子裡麵不是有一個受傷的人,而是有一頭受傷的豬。】
顧蜜如聽了之後笑出了聲,付了錢之後等著老板裝包子,在腦中回複:【這一次帶了名畫的份兒,不過林鐘確實是挺能吃的,人家也沒有白吃嘛,恢複得也很快,再有個十幾天應該就能徹底恢複了。】
【他恢複得快,難道不是因為你喂上等傷藥像喂糖豆一樣?】
顧蜜如笑了笑沒再回複,提著包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頭,肉餡的包子一進屋肉味就已經傳到了林鐘的屋子裡。
林鐘本來是想忍一忍的,但是等了一會兒顧蜜如都沒有叫他,林鐘就站在隔間的小門敲了敲,問顧蜜如:“回來了?”
顧蜜如忍著笑沒吭聲,坐在桌子邊上喝茶。
等了一會兒林鐘索性繞出了自己的偏房,從顧蜜如房間的正門打開了門。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包子,又看到了顧蜜如笑眯眯的樣子,也把嘴唇勾了起來。
這些天因為他一直看著顧蜜如笑,所以也跟著顧蜜如學,笑得像模像樣了。
“是張二家的包子嗎?”林鐘快步走到了桌子邊上,打開了袋子聞了一下,自己回答道:“是。”
他說著就要上手去拿。
顧蜜如拍了他的手一下,說:“去洗手吧,是不是在屋子裡偷偷練飛鏢了?手上如果沾了毒一會再把自己給毒死了。”
“我的飛鏢上麵都沒有淬毒。”林鐘說是這麼說,但還是乖乖地去洗手了。
他的身體現在不能大幅度地動作,不能舞刀弄槍的,但是早就已經恢複正常的行走坐臥。
顧蜜如把名畫也叫進來,三個人都坐在桌邊上,吃著包子。
名畫手指纖細,長得也細眉細眼的,吃東西更是斯斯文文,跟林鐘是兩個極端。
林鐘幾乎是三四口一個包子,顧蜜如都看不到他咀嚼就已經咽進去了。
三個人之間的相處和諧的簡直不像話,名畫現在也會跟林鐘搶包子了。
腦中的係統催促著顧蜜如趕緊去走劇情,因為現在肅王就已經準備要出發了,顧蜜如要在他出發之前去找他,爭取跟著出門。
肅王當然不會同意,然後顧蜜如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找傅瑜兒的茬。
兩個人正吃著呢,顧蜜如從桌子邊上站起來,兩個人就停下,同時看向了顧蜜如。
“吃你們的吧,好多天沒見到王爺了,我去找王爺玩一玩。”
顧蜜如說的輕飄飄的,聽這話的意思不像是她去找王爺玩一玩,而是她去玩一玩王爺。
林鐘聽了之後看著顧蜜如,問她:“你今天要去愛他嗎?”
顧蜜如笑了,名畫也笑了起來。
有一次林鐘問顧蜜如為什麼不去找王爺了,顧蜜如就糊弄他說:“我今天不打算愛王爺,過幾天再愛他。”
然後林鐘就記住了,有的時候出門他就會問顧蜜如一句:“你今天要去愛肅王嗎?”
因此顧蜜如現在回複道:“對,我打算今天去愛他一下。”
林鐘其實已經能夠去當值了,但是由於顧蜜如負責的所有事情都已經被卸掉了職責,所以整個王府中的死士現在都是閒出屁的狀態,林鐘也包括其中。
其實肅王的府中平時也十分的平和,沒什麼人搞刺殺。肅王是太子黨,這朝中還有其他幾位皇子分成幾派,但都沒有什麼競爭力,也不敢刺殺肅王。
肅王養著這麼多死士,純粹都是充場麵吃白飯的。
因此林鐘也就閒著專心的養傷,他一邊叼著包子一邊眼睛盯著顧蜜如出了屋子,問名畫:“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名畫一口包子嚼碎了還沒能咽進去,全都噴了出來。
然後就—邊咳—邊笑。
之前名畫問顧蜜如為什麼格外的在意林鐘,還讓林鐘在他的屋子裡頭睡。
顧蜜如給她的理由就是林鐘很可愛,傻乎乎地逗來很好玩。
名畫本來還不信,這幾天確實是相信了,林鐘腦子裡就隻有一根筋,除了任務之外的私人生活,確實是笑料百出。
名畫一個媚殺之術的,學的就是玩弄男女情愛。
但她對林鐘搖頭一臉純真,看上去比林鐘還要純真:“我不知道啊。”
傻小子!
顧蜜如來“愛”肅王的時候,肅王確實是準備帶著佛蓮走,隻不過顧蜜如去的時候,隔著一麵牆,就感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點奇怪。
佛蓮冷著臉站在台階上麵,肅王站在台階下麵,仰著臉看佛蓮,陰陽怪氣地說:“你這些天怎麼回事,對著我不冷不熱。你是我的護衛,你跟著我出去我還得求你嗎?”
顧蜜如是在院子外麵聽到的這句,一進院子肅王立刻就閉上了嘴。把兩隻手背到了身後昂首挺胸,像一隻準備戰鬥的公雞。
顧蜜如笑眯眯地過去,頂著一張跟肅王有六七分相像的臉,說道:“誰惹王爺不開心了?佛蓮嗎?”
“屬下就說王爺離開屬下肯定是不行的,王爺要去哪裡呀,既然佛蓮不願意跟您去,那屬下跟您去吧?”顧蜜如走到了肅王的麵前,不怎麼標準的給他行了行禮。
肅王冷哼了一聲,看著顧蜜如說:“大小姐這麼多天不見蹤影,本王還以為大小姐在王府當中委屈不下去,回到天羅山莊了。”
顧蜜如也負手而立,背在身後的手裡抓著刀柄轉來轉去,跟肅王麵對麵站著,雖然比肅王矮了那麼一點,但是氣勢比肅王還要足。
她說道:“王爺這話說的,莫不是在趕我回山莊?我回去倒是可以,但我現在走了的話,我父親就肯定要問我在王府當中出了什麼事……”
“到時候我要怎麼跟父親交代呢?”顧蜜如看著肅王,這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威脅他。
你搞你的小情人你就搞,你要是趕我回家,我回去就告訴我父親,你搞小情人了。
現如今天羅山莊和太子的合作這樣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肅王吊著天羅山莊的大小姐呢。
又沒言明說要娶她,又像在驢的腦袋前麵吊著一根胡蘿卜,讓想要飛上枝頭變成真鳳凰的大小姐夠不著,還一直惦記著。
而顧晏城是自己的女兒想怎樣就讓她怎樣,這才給肅王和太子最大的臉麵,若不然一次訓練出來的甲等死士,是絕對不可能全部都供給一個人的。
肅王一聽顧蜜如說的話,麵色就是一黑,本來就被佛蓮給氣到了,再一聽顧蜜如這麼說話,“哼”的一聲甩袖就朝外走。
他這身邊的侍衛,一個兩個的他都管不了了!都敢騎到他的腦袋上來了!
顧蜜如就算了,竟然連佛蓮都開始跟他鬨彆扭。
佛蓮跟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岔子,一直都兢兢業業,是肅王最信任的人。
要不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吃醉了酒,一時興起認錯了人,將佛蓮給拉上了床榻,他們主仆之間也不會像如今這樣彆扭。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倒也罷了,大不了就給個名分塞在後宅裡頭,一個侍妾而已。
但偏偏是佛蓮,這個跟了他好幾年,幾乎是和他一塊長大,為他舍生忘死過多次的侍衛。
並不能夠隨意處置,但是整天帶在身邊……怎麼相處怎麼彆扭。
尤其是佛蓮看他的眼神,總是讓肅王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搞得他最近好幾個月了,都沒有碰過誰,快出現心理陰影了。
實在不行就將佛蓮調走吧,肅王在心裡麵下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