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蜜如沒想到林鐘竟然會突然這麼乾,她太多年沒有被人“強迫”親吻過,一時間竟然有點心潮澎湃。
但是她頭昏也就那麼一時片刻,很快,顧蜜如掐住了林鐘的脖子,一翻身,將林鐘壓在身下。
騎著他的腰身,一手砸在林鐘抬起來要拉她的手的內臂肌肉上,讓他短時間失去了抓人的能力。
一手死死卡著他的命門,不怎麼客氣地說:“你竟敢這麼對我。”
你跟誰學的,說!”
顧蜜如料定林鐘根本就不懂情愛怎麼回事兒,沒可能突然學會強吻了。
這要算是林鐘突然開竅,那得是被在腦袋上穿了個洞,硬砸開的。
她卡著林鐘的脖子,讓林鐘喘不上來氣,也讓林鐘毫無還手之力。
林鐘額角的青筋很快鼓起來,突突跳動,看著顧蜜如的眼中,滿是執拗和決絕。
顧蜜如麵無表情,又卡得狠了些,咬牙問:“跟誰學的?嗯?”
“我……”林鐘恢複力氣的雙臂抓著顧蜜如的手腕,試圖挪開,但是他確實不是顧蜜如的對手。
而且他因為氣息不暢,現在四肢正在緩慢失去力氣。
“春風樓。”林鐘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顧蜜如眉梢一跳,林鐘去春風樓了?
她不是真的要殺了林鐘,慢慢鬆開了手,控製得特彆好,讓氣流慢慢地進入林鐘的呼吸道。
他甚至都沒有因為大批量湧入空氣導致嗆咳,隻是一雙如狼似獸的眼睛,因為窒息彌漫著紅血絲,一直都在盯著顧蜜如。
等到他終於緩過了一口氣,顧蜜如從他腰上下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轉頭問林鐘:“說說吧,上了春風樓都學了什麼,回來竟然敢往我身上招呼。”
林鐘呼吸有些重,他的喉嚨特彆疼。
他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我去找了你找過兩次的那個月娘。”
顧蜜如穿著中衣,坐在桌邊上的凳子上,嘴唇微微泛著酥麻,林鐘那股子莽勁兒讓顧蜜如平靜的心緒泛起了漣漪。
她沒想動這個世界的救贖對象的。
她舔了舔嘴唇上的水跡,靠在椅背上搭起了二郎腿,說:“她都教你什麼了?”
林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骨,剛才顧蜜如再用一些力,林鐘毫不懷疑,她能將自己的喉骨輕易徒手捏碎。
他垂下頭,老老實實交代了。
他本來絕不會自己去春風樓那樣的地方,但是送走傅瑜兒的那天晚上,林鐘在王府等了一夜,顧蜜如卻沒有回來。
而且從那天回來之後,顧蜜如就一直在躲著他。
林鐘不懂。
所以他去了春風樓,最開始是想要詢問月娘,顧蜜如在春風樓都做了什麼。
知道了一切之後,林鐘又被月娘拉著,月娘給他介紹姑娘,讓他嘗鮮。
在月娘的口中,顧蜜如熟知花樓裡麵的一切,她是個“過來人”。
月娘也是“過來人”,她說自己給顧蜜如挑的公子,她都很喜歡的。
月娘在樓中八麵玲瓏,雖然年紀大了,除了老相好不怎麼接客,但是來找她介紹人的特彆多。
林鐘在春風樓之中,看了好久月娘招攬生意,從中賺錢。
把每一個客人都安排得服服帖帖。
林鐘跟了她大半天,她驅趕林鐘,說:“哎呀你個不開竅的,彆跟著老娘了,把我的生意都影響了。”
“你要是不來這裡找姑娘,就不要來這種地方,來這裡的都是消遣的嘛。”
顧蜜如也是來消遣的嗎?
林鐘不懂她為什麼突然變了。
他眼中根本沒有什麼姑娘,隻想知道顧蜜如為什麼在這裡留宿一夜,就不理他了。
他問月娘:“如果一個人一直都對你很好,和你同進同出,同吃同住,但是她在花樓住了一晚,最近突然不理你了,是怎麼回事?”
月娘甩著帕子嬌笑道:“那肯定是移情彆戀啦!”
“這樓裡的公子個個都知情識趣,哪像你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林鐘抿唇,不讚同月娘說的,但是他想到顧蜜如或許馬上又會贖出樓中的一個公子,然後和他日夜相對,像教自己一樣教他,對他好。
林鐘隻要想想,就像是喉嚨之中,堵住了什麼東西。
他被梗得滿口都是血腥味。
血液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奔湧著,卻找不到出口。
月娘見他杵著還不走,跟個門神似的,凶煞的厲害,尋常客人都不敢上前了。
又給他出餿主意,說:“哎喲,你被那位姑娘甩啦?她怕是嫌棄你不開竅,你開開竅,又生得這樣俊,她說不定還會喜歡你的。”
林鐘喉結滾動,把血腥味咽進去,又問月娘:“怎麼開竅?”
月娘哈哈哈笑起來,說:“你可真是個憨傻的,怪不得那姑娘嫌你。”
“來吧,看在你俊的份上,我帶你免費開開竅。”
然後林鐘就被拉進了一個屋子裡麵。
像那天給傅瑜兒看肅王風流那樣的牆上孔洞,月娘推著林鐘湊上前瞧。
他實在太想知道顧蜜如為什麼突然變了。
然後他湊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