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架與書架的縫隙之間卻有一道微弱的光芒,他尋著這個光芒走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
有個聲音對他說:“這是你爸爸。”
千裡尋父。
隨著那個男人轉身,封黎看到了傅君和的臉。
艸!?
封黎被嚇得一哆嗦,猛然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麵前。
傅君和彎著腰,手掌輕輕覆蓋在他的額頭上,見他突然驚醒,滿臉恐慌,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靠,原來是夢啊。
封黎大鬆了口氣。
雖然他今天皮了一下,但不代表他真把傅君和當爹啊,他又不是變態!
“燒退了。”傅君和一直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見他懶洋洋的,揉揉小朋友的頭,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寵溺:“繼續睡吧。”
“現在幾點了?”封黎打著哈切,瞅著窗戶外麵都已經黑了。
“七點多。餓不餓?”
封黎點頭。
晚餐還是喝粥,隻是相比早晨和午餐豐盛了許多,有幾個蔬菜,還有盤清蒸魚,也不知道是什麼魚,香噴噴的,沒有刺,魚肉嫩得跟豆腐一樣,一含進嘴裡就化開了。
封黎胃口大開,被傅君和喂著填飽了肚子,頓時又精神了不少。
這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汗水。
“唔,小帥哥,我想洗個澡,我出了好多汗水,渾身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不行。”傅君和想都沒想就拒絕他:“你的手不能碰水,會感染。而且你剛退燒,現在洗澡很容易著涼。”
然後任由封小妖孽怎麼撒嬌賣萌耍無賴都沒用了。
“哼,不去就不去了。”
封黎想著,等傅君和睡了,他再偷偷去洗澡!
深夜,壞小孩開始行動,他先側過身子偷偷看了一眼。
以前兩人睡一起的時候,傅君和會有意識地往邊上挪,中間拉開一些距離,而這次,傅君和卻貼得很近。
於是他一動,傅君和就醒了,一把摟住了他的腰給拉了回來,扣在了床上。
封黎一驚,黑暗裡扭頭對上男人“我就知道”的銳利眼神,撇撇嘴,老實了。
第二天,傅君和仍沒有去公司,在家裡辦公,陪著小朋友。
封黎也還是個保護廢物,癱在沙發上看電視,快樂地當一條鹹魚,中午的時候接了個陳偉樂的慰問電話。
封黎正好無聊,閒扯了幾句。
他突然覺得,這種什麼也不用去想,無所事事的感覺也還不錯。
當天晚上,封黎又開始鬨著要洗澡,傅君和打電話詢問過醫生後同意了,用防水材料的保鮮膜把他的雙臂結結實實地包了一圈。
淋浴的時候儘可能不讓水濺上去。
封黎手殘了誰給他洗?當然是傅君和了。
壞小孩美滋滋,已經腦補了一萬個和小帥哥共浴的香豔場景。
然而事實是,他想太多了。
傅君和一點沒有要共浴的意思,穿得嚴嚴實實不說,給封黎洗澡就真的隻是洗澡,目不斜視,表情嚴肅認真。
搓背的時候,封黎嗷嗷叫了起來:“輕點,你當搓麻將呢!”
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脫層皮了。
“抱歉。”傅君和聞言手上輕了點:“我上次給彆人洗澡還是十三歲的時候了。”
“嗯?誰啊?”
十三歲?封黎頓來興趣了,莫非是初戀小情人?
“我堂弟養的金毛。”
封黎:?
傅君難得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無奈地補充道:“不過那條狗不怎麼喜歡我,特彆是洗完澡以後就再也不理我了。”
“......”
封黎現在也不太想理他。
洗完澡,他濕漉漉地就想跑,被男人抓住吹乾了頭發,用被子裹住塞床上。
封黎白天睡了一天,沒什麼困意,就用傅君和的電腦看視頻,兩人坐床上湊一塊看。
傅老乾部選的,一部沒什麼營養的曆史紀錄片,封黎深感代溝,完全提不起興趣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被傅君和叫醒的時候還想賴床。
傅君和以為他又不舒服了,拿起封黎的手機:“解鎖。”
封黎配合地昂頭刷了個臉,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你給誰打電話?”
“封關敬或者周瑩,你不舒服,那就再推一天。”
提到這兩名字,封黎頓時清醒了,他坐起來。
“不用,就今天。”
把斷絕手續給辦了。:,,,